() 提到方子,庞嬷嬷手里头那是多不胜数。
只是用什么方子,怎么用,却需要好好思量。
对于太子妃娘娘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把身子骨调养得适合受孕,最合适的莫过于太医署流传下来的几个温补药方了。
当然用药膳调理也很不错,药膳味道好,常年吃用有益身体。
不过,回想太子妃娘娘那红润光泽的脸蛋,轻巧灵动的身姿,庞嬷嬷单是从表面看就推测她身体好得很,怕是平日里饮食上就很注重营养搭配。
因此,太子妃娘娘那边不急着调整。
最多是一年半载都没有传出好消息后,她再劝说太子妃娘娘用些生子秘方就是。
想到这里,庞嬷嬷心中略舒了口气。
“这问题啊,八成在咱殿下身上。”
庞嬷嬷嘀咕着,想起清香和清蕊两人长得也算千娇百媚,“殿下可正眼都没瞧过一眼。”
皱着眉点点头,庞嬷嬷心中越发笃定这破局要从殿下身上着手才行。
“这殿下的话,办法倒是有不少,用哪个好呢?”
庞嬷嬷自顾自倒了杯茶,啄了一口,仔细思量起来。
若是用中药方子,怕是殿下不会乐意喝药,不成。
若是把内室的熏香换成特殊的香……
庞嬷嬷摸摸下巴,摇了摇头,她家殿下素来对味道敏感,恐怕一闻出来不是常用的香就会让撤下去。
那……整点鹿茸酒不知道殿下喝不喝?
这厢庞嬷嬷愁得眉头皱成团,那厢秦泽和福元圆已经抵达平国公府,正在拜见国公爷和老夫人等长辈。
沈氏挺着大肚子,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站在秦泽身边的女儿,见她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就知道在太子府里定是没有受到委屈。
心下一宽,又忽觉有些儿不对劲的地方。
瞧她这满满,看着兴高采烈的和平日里在国公府没啥差别。
和秦泽并肩而站,看着虽是般配,却好像少了点什么。
到底少了什么?
沈氏蹙了蹙眉,思忖片刻,忽地睁大了眼。
少了羞怯啊!
这新婚的女子,哪个不是含羞带怯的才是正常?
就算她的满满常年在外,见多识广,也不该这么坦然才是呀。
沈氏心里琢磨来琢磨去,感觉像是浑身痒痒又不能挠似的难受。
一番闲聊后,终是忍不住拉着福元圆回了海天院。
新婚回门,母亲带着女儿私下说话本是正常,其余人并不做多想,继续和秦泽闲谈。
到了海天院,进了里屋,沈氏转身关上门,拉着福元圆坐上床榻,开门见山道:“满满,你老实告诉娘,是不是和太子殿下还没有圆房?”
“噗!”
福元圆被娘亲的直接骇得差点喷了,一副震惊的模样让沈氏越发笃定了。
“娘,你这什么眼神,也太太厉害了吧?”
沈氏没好气地睐女儿一眼,伸出食指戳她的额头:“你这是什么话?先给娘说清楚,为什么没有圆房?”
“这我哪知道……”福元圆对对手指,一脸无辜。
沈氏一怔:“该不会是太子殿下不喜欢你吧?”
福元圆眨眨眼。
“不对,先不说喜欢不喜欢,如果不是特别讨厌的,也不该不圆房才是。”沈氏没等福元圆回答就自顾自分析,“殿下可有给你气受?”
“今早秦泽刚把太子府的掌管权交给我了。”福元圆摇头,秦泽喜不喜欢她不好说,但讨厌她那肯定是不会的。
“今天就将掌管权交给你了?这么急?”沈氏蹭地站起身,托着大肚子走来走去,“那定是欢喜你的才对。满满,你想想,这两天可有什么异常?”
福元圆努努嘴,思忖道:“倒是有点异常。”
“今早叫来府中管事,除了说掌管权交给我之外,秦泽还说我的吩咐就是他的吩咐,合着现在女儿在太子府里权力大得很呢。”
沈氏愣住了。
太子殿下这是……得有多喜欢她家女儿啊。
心里替福元圆高兴了会儿,又愁上了。
“满满,太子府里,嗯,”沈氏想了想,小声问,“殿下可有通房?”
福元圆歪歪头,把清香清蕊的事说了一遍。
沈氏听得更愁了。
太子殿下该不会是不行吧?
踱来踱去,又踱来踱去。
不该呀!
身为储君,传宗接代那是必须的,不能有问题才对。
福元圆被沈氏晃得眼晕,忙换了个话题:“娘,怎的不见大伯娘?”
沈氏挑眉:“你大伯娘病了。”
“病了?”福元圆倒是好奇了,她才出嫁没两天,好端端的大伯娘怎会就病了。
原来是因为冷静柔。
三月份时,冷静柔就传出有了身孕之事。
哪知福元圆出嫁那一晚,福平山前去探望冷静柔时,正巧遇上她喝了两口安胎汤药却肚子疼的事。
眼见着冷静柔冷得满头冷汗,福平山急得赶紧让人去请府医来诊脉。
这一诊脉不得了,府医竟说那安胎药方里含了落胎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