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
“……我才没哭。”
系统默默地想:是啊,晚上才会蒙在被子里哭。
白辛露出不信的表情:“啧啧,这么冷血?”
旁边安静听着的路子实面无表情地瞪了眼这个故意来撩拨人的。
“……你才冷血。”
话术没一点长进的小姑娘被自家船员的话哽到,她仰望着天,万里无云的好天气,蓝得像是虚假的海洋。
“……我刚出生的时候,是和一头鲸在一起的。”
船上的脚步声放轻了,船员们假做做活,竖起耳朵。
离百没说了,白辛问:“然后呢?”
“然后鲸死掉了。”小姑娘回头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一脸“就这样”的表情。
……
那是一头很年迈的蓝鲸了,不知道为什么托起了一个婴儿在海面上。但它也会有潜水的时候,所以离百花了很长时间学会了游泳。
在此之前,每次鲸要潜水,都是系统爸爸啊啊啊地尖叫用磁场引来其他动物救她。
离百都不记得自己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她只记得鲸落的那一天,她哭得不能自已。
这条陪伴离百的鲸安详的活到了晚年,活到了自然该离开的时候。
系统爸爸安慰她。
一鲸落,万物生。
生命本就是周而复始的过程。
系统带着年幼的百崽去找了这条鲸的直系亲属,离百看见了刚出生没几月的鲸鱼幼崽。她陪幼崽玩了几天,然后跟爸爸说该走了。
系统也在这时意识到,百崽该回到陆地上。她像一尾鱼,畅游大海,但她不是真的鱼。
于是系统锁定了风暴中出行的几条船。
……
船上的寂静中,魏远航悄摸问向浦的声音有点明显:“鲸是啥?一种大鱼?”
向浦:“……”
离百翻身下来,夸奖魏远航:“没错,一种大鱼,一种很大很大的鱼。”
她撑了个懒腰,歪歪扭扭地活动脖子:“好了,快到下一个地点,是时候干活了,我们可没有接下来的水路图。”
得找个“幸运儿”,瞧瞧他们的地图。
*
距离都城两座城的兰溪城,城内兰溪是城外长梦河的分支。
兰溪城是座夹生在北望城和南望城之间的小城,城中有靠河作息的渔民,没有码头。
“长梦河我们只能走到这儿,再往前船过不去。”离百拿着复制了一路上其他船的地图分析。
这是一张很大的绢布,上面几乎涵盖了从南沽到兰溪城途径的所有江河小溪、大城小镇乃至村庄。
大部分是从其他人手里的地图拼拼凑凑,小部分是离百带着水性好的路子实一路探过去。
他们不是每一次都能顺利看见其他商船的地图,也不是每一张地图一定正确。离百还需尽量避开官道水路,所以很多时候她去摸寻是否有其他能走的分支。
兰溪宽度足够,可惜太浅了,承载力不足,大船容易搁浅。
“要上岸吗?”
全走了的话,船怎么办呢?而且顾夫人和陈憨憨能不露脸最好不露脸。
换成常服的顾夫人沉思后,将自己那身破烂的华服拿出来:“寄信吧,从加急的通道,钱就用这身衣服上的绣丝。”说完她有些涩然,身上大件的饰品早在绑架时被掳走了,一些小饰品也掉光或是粉碎了,左思右想,唯独剩下这件衣服还有些利用价值。
白辛和其他人探头第一次仔仔细细看着衣服,他上手摸了摸,倒抽一口气:“这个金边、这个银纹……是真的?!”
顾夫人颔首,有些茫然,不都是真的吗?
白辛曾经在大户人家做过一段时间下人,府上的贵人也穿金戴银,但衣服上的什么金边银纹那都是靠丝线或者特殊方法挑染,并非真实的金银。
路窈窕感叹:“不愧是右相。”这已经不是富庶两字了吧,原谅她们穷,想象力不足。
离百颠了颠,虽然有金丝银边,但是衣服本身并不太重,令人赞叹的高超的技艺。
手巧的几人一点点把金银丝从衣服上分离出来,两个女孩加上顾夫人自己。
“头儿不一起吗?”路窈窕嫌弃男人们大手大脚,又对离百说道。
离百悄悄移开眼睛:“啊……我就不了不了……我绣艺很差的。”
路窈窕和程秋都想到那个绣得跟个公鸡一样的鸳鸯:“噗,那什么,头儿你那个荷包难不成是自己绣的吗?”她当初还以为不是。
小姑娘低头看自己腰间鼓鼓的荷包:“不是啦,是云卿哥哥给我绣的。”
顾夫人本就顺着她们的话抬头去看荷包,看见异常熟悉的图案整个人都震惊了,又听少女唤了声“云卿哥哥”,手里的钩针刺破了指腹:“嘶。”
“没事吧?”
顾夫人摇了摇头,而后踌躇一下,尽量委婉地问离百:”离姑娘,你这个荷包……”
“啊,我忘了告诉你。”小姑娘想了想该怎么说。
顾夫人的心高高悬起。
“我是云卿哥哥的未过门的唔……”
路窈窕捂住头儿的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