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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悸动(1 / 3)

门被拉开的时候,苏卿正将软尺绕过陈寻知身后,尚未来得及看清楚数据,阳光遮去一大半。

傅雪辞高大的身影像乌云聚拢而来,遮云蔽日,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在往下坠。

苏卿看不清晰,正准备凑近了仔细看软尺上的刻度,忽然有人叫她名字。

“苏卿。”傅雪辞的声音像上了发条一样紧涩,直勾勾盯着贴在男人胸膛上那双手。

起初苏卿以为自己听错,脑子短路才会在家里听见傅雪辞叫自己。

“你……”杏核眼微微睁大,那副清冷的眉眼明明是他本人没错。

“我说,你们两个聊天,能不能把我先放了?”陈寻知拽了下软尺,示意她松手。

苏卿放开手,告诉他:“胸围108。”

然后走向傅雪辞,惊诧问:“你怎么来了?”

傅雪辞脑子里还在回放刚才那一幕。他们离得那么近,熟稔地聊着天又好像在拥抱。

心跳像奔跑的走马灯,呼吸也尚未得到缓解。傅雪辞薄唇紧抿,低垂着眉眼,暗自缓解激烈的情绪。

“才出去一会儿又来客人了?”

外婆去隔壁给邻居送晾晒好的咸菜,回来就瞧见不大的裁缝铺里又多了一个年轻男人。

高瘦挺拔,裁剪得体的西装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傅雪辞抬起头,面上已经恢复平日里的清冷,指尖无声捻着差点被捏碎的沉香珠,礼貌问候:“外婆,好久没来看您了。”

“呦,阿辞啊?”

“阿辞?”陈寻知低声重复一遍,用肩膀撞了下苏卿,在她耳边小声问,“是那个傅雪辞?”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苏卿没吭声,以眼神回复:不然还有哪个傅雪辞?

外婆当即笑了,眼里透着高兴却好像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

“快来让我瞧瞧。”老人家紧走到缝纫机前戴上老花镜,和蔼地拉住傅雪辞来回端详,“好像瘦了点。”

他一副乖顺模样,“最近工作有些忙。”

苏卿对外婆的记性感到震惊。十年前的傅雪辞什么样她都要记不清了,外婆居然能看出来瘦了。

她跟陈寻知嘟囔:“我感觉我外婆能去参加老年版的最强大脑。”

陈寻知没搭这个话茬,意味深长地说:“难怪你辞职不干了。是不是被打击报复了?”

“你看这情况像他在打击报复吗?”

陈寻知大苏卿三岁,家就在隔壁,两人打小就认识。那年傅雪辞来,陈寻知说他是豪门少爷玩不到一块去,一直不太热络。

他挑挑眉梢,昧着良心说:“像!”

苏卿送给他一记白眼。

傅雪辞坐在红木椅子上跟外婆聊天,四方茶几上煮沸的水顶起壶盖咕嘟咕嘟冒着热气,他的视线穿透一室茶香看向对面说话的两个人。

怕打扰这边,他们有意放轻了声音。他听不清晰,只瞧得见苏卿染笑的眉眼。

喉结微微滚动,修长手指紧握茶杯。滚烫灼烧指尖,他毫不在意。

好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她在笑什么。

想到胸口发闷。

日落西山,天边的光像一片麦芽糖,与棉花糖云朵粘成丝。外公从诊所回来,留傅雪辞和陈寻知吃晚饭,一只无辜的鸡又遭了殃。

“别来添乱,你去招呼客人。”外公把苏卿赶出厨房,准备自己大显身手。

她走回堂屋,从盆里捞出冰镇西瓜切好摆盘,端去前院。

陈寻知戴着围裙和手套正在拔鸡毛,四周一片狼藉,暂时无福消受可口的西瓜。苏卿直奔另一边。

傅雪辞坐在八角凉亭里,目光从墙边的香樟树收回,不偏不倚正撞上她的。

昂贵的西装外套被随意搭在石椅上,他穿着挺括干净的白衬衫。闷热的风扫过低矮的花花草草,撩起他额前的碎发,像一团雾轻轻散开,那一双漂亮的眉眼完全展露出来。

苏卿停住脚步,盛着水果的托盘在恍神中好像失去重量。

十八岁的夏天她经历了人生中最重要的高考,松懈下来后几乎玩疯。

那天她刚刚跟温迎和陈寻知去网吧包夜结束,打了一夜游戏,回家时人都是飘的。看见凉亭下坐着一个陌生男生时,差一点以为出现幻觉。

可是越走近那道身影越清晰。他穿着简约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眉眼被过长的刘海遮住,只露出下半张脸。

有人说上半张脸决定了颜值上限,而下半张脸决定了颜值下限。然而优越的鼻子和漂亮的唇形注定了这张脸只会更好看。

苏卿摸了下自己满是油光的脸,匆匆跑回房间去洗漱。

走进客厅,一个男人正在跟外公聊天。

男人叫傅清聿,是外面那个男生的大伯。他说侄子意外失明,可能还有点不太好给外人说的事情,总之暂时要在家里借住一段时间。

外公喊住她给大伯添茶,又以眼神示意外面。苏卿脸也没洗,将茶送出去。

“请喝茶。”她将杯子放到男生面前的石桌上,大概是因为蓬头垢面将对方对比得更加清新脱俗,竟隐约生出几分局促来,“呃……你要不要吃点水果?”

可是无论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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