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乐不可支,唐榆见她为这种事高兴,哭笑不得地规劝:“你加小心。莫说烧死,就是为她烧伤了自己也不值当。”
“没事,我有你呢。”她衔笑,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王施若想连我一起烧死,总要往前院来才是。到时你找人看紧一点,他就下不了手了。”
他低眉,眼底颤了颤。她本在等他回话,可他最终也没回应,只是上前两步,扶她躺下去,又自顾帮她盖好被子:“睡吧,我去外面守着。”
“好。”她笑意轻松,“其实你回房也无妨,我夜里没什么事,你知道的。”
“没关系。”唐榆亦勾起笑,随手往袖中一探,伴着哗啦啦地声响摸出那串九连环,“我要看看最快能有多快解完,上次用了三刻。”说完他就起身,自顾向外屋走去,“睡吧。”
“嗯。”徐思婉将那盒火镰粉放到床边的小几上,阖上眼睛,打了个哈欠。
短短四日后,孙徽娥省亲的车驾就离了宫,徐思婉听闻皇帝给她安排的是正六品贵人的仪仗,不由笑道:“可真是个深情的。”
“是呀,对谁都深情着呢。”莹婕妤坐在旁边吃着小厨房送来的香芋酥,“前几日还说在我宫里最轻松呢,扭头就又对孙徽娥格外关照了。”
说着她睇了徐思婉两眼,拿了块新的点心,喂到她嘴边。
徐思婉原正想事,冷不丁地看见糕点送来,下意识地咬了口,咬到一半回过神,忙自己伸手接过。
莹婕妤笑了声,随她自己拿着吃,掸了掸手,又说:“不过,陛下待你倒真不一样。前几天在我宫里用膳时见到两道菜,立时就想起是你爱吃的,我倒还没见过他待旁人这样。出门散步觉着风大,又即刻就要差宫人来你拈玫阁嘱咐花晨她们给你添好炭火,说你早些时候刚失了孩子,回宫后又服侍太后日日疲累,只怕体虚受不得风。我没见过他待谁这样,你算是住到他心坎儿里去了。”
“真的?”徐思婉细品着香芋酥甜糯的馅料,漫不经心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