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脑洞发散,不会这是他爸在外的私生女吧?
难道他其实是段誉?
“南南,你忘了吗?你四岁的时候被收养了,我们原来一直在馨爱孤儿院啊。”
沈宁伸手,慌张地拉出他脖子上戴着的红绳,把那个白色的月牙形吊坠捧在手心:“这是你的。”
“我的在家,我怕弄掉,你跟我走,我给你看。”
听到孤儿院的名字,祁南终于想明白了,同时松了一口气:“沈宁对吧。”
他认真道:“这不是我的吊坠,我是朋友许知泽的。”
沈宁愣住:“许知泽……”
祁南看着眼前女孩神情恍惚的样子,忽然不忍心开口了。
许知泽是许家收养的孩子,但在几年前已经因病去世了,那时候许知泽把这吊坠给他,让他帮他保管,他说这个吊坠他和他姐姐一人一半,只是可能这一生都碰不到姐姐了,如果有幸他能遇见已经是上天垂怜。
许知泽也从未要求过祁南帮他找人。
许知泽这个人像极了许家的人,温和有礼,为他人考虑,从来不会做让别人难为的事情。
那沈宁应该是许知泽的姐姐吧,她有知情权的。
祁南说:“他去世了。”
沈宁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重复:“去世了……”
祁南索性一口气全部说了出来。
眼前的女孩比祁南想象中的更坚强,他看见她伤心欲绝的神情,却很努力地吸吸鼻子,不让自己眼泪掉下。
祁南说:“我们一起长大的,他是许家收养的孩子,不过他过得很好,许家只有他一个孩子,许伯伯一家都是读书人,对人也好。”
或许就是这样,许知泽去世之前才会把这吊坠给他,而不是告诉许家父母,他是不想让许家的父母伤心吧。
沈宁怔怔地坐在沙发上,眼睛红而空洞,不敢相信作为她这么多年生活目标的沈南已经去世了好几年了。
她肩背削薄,偶尔轻颤一下,看上去像一只被淋湿的无家可归的小鸟,祁南很不忍心,坐在她身旁,试图安慰:“你不要太难过了,至少你现在知道许知泽的下落了对不对?”
话音刚落,女生的眼泪就大颗大颗无声掉落。
祁南傻眼了,后知后觉体会到自己的话有多扎心。
上天啊,他是真的不会安慰人。
祁南立刻站起身,给沈宁接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喝点吧,不充点水分,毕竟你哭了这么久,肯定会缺水。”
沈宁接过,只是哭得手还在颤抖,祁南一不留神接满的杯子里的水就漾了出来,沈宁擦掉,还对他道歉:“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祁南抓抓头发:“也没有认错,我也的确认识许知泽的。”
他飞快地取下脖子上的红绳,交给沈宁:“既然你是许知泽的姐姐,这就给你吧。”
沈宁紧紧握住,指甲因重重的压迫泛起粉色。
祁南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安慰方式了,就坐在旁边等她哭,他觉得好烦躁,心也乱糟糟的。
他碰到了许知泽的姐姐,他把许知泽姐姐带回了家,他还想和许知泽姐姐来一段浪漫的故事,现在肯定不能了,他要是碰一下,他自己会萎的,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祁南深呼吸了一口气,说:“我和许知泽是兄弟,你也可以把我当弟弟。”
沈宁泪光朦胧地看着他。
杏眼泛起涟漪,眉眼美如画,完全是祁南梦中女神的模样。
祁南说:“你别哭了,许知泽知道肯定会难过的,他那个人最温柔了。”
沈宁收回目光,端起杯子喝下一口水,然后擦掉眼泪:“谢谢你。”
声音中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别客气。”
“你可以带我去看看南南的墓吗?”沈宁补充道,“我只是想看看南南,我不会做什么的,我也不会去骚扰南南的家人。”
祁南:“当然可以。”
他觉得许知泽和沈宁真不愧是一对姐弟,都是同样的善良,不想给人添麻烦。
祁南说:“但去之前你先洗脸吧,千万别哭,不然许知泽看到了一定会很难过的。”
沈宁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看着沈宁离开的背影,祁南深呼吸了一口气。
可喜可贺,祁南你终于说对一次话了!
祁南骑着自己的电瓶车载沈宁去看许知泽。
一路上,沈宁没怎么说话,祁南也罕见地保持了沉默,路过花店时,沈宁让他停下来,自己去买了一束白色的菊花。
到达许知泽的墓碑前,沈宁看着墓碑上少年的照片,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
如果说来之前她还报了极其微小的希望。
万一南南没有去世呢?万一这吊坠只是和南南的长得一样?万一许知泽只是同样的和南南出自同一个孤儿院……
那这时所有的想象在看到许知泽照片时化无乌有。
照片上的少年唇边有着淡淡的笑意,眉眼和她有些相似,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向日葵般的温暖。
沈宁比沈南大两岁,她记得沈南的样子,如果沈南长大,就该是这般模样。
沈宁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