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也不好交代。
躺在叶姝膝上的叶江知,羽睫轻扫,睁开了双眼。
刚好对上了叶姝望着自己出神的目光,她的指尖正巧擦过他唇角的血渍。
叶姝张了张唇,声音因为刚刚叫得有些久了,所以此刻听着沙沙的,“皇兄.....”
叶江知徐徐坐起身来,解下了披风,拿过了一旁的女子衣袍换上了。
肩头一个齿痕格外地令人瞩目。
叶姝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却听见叶江知说道:“太女殿下不必挂心,此事是皇兄之过。”
“届时生死定论,交由母皇,与太女您无关。”穿好了女子白牡丹华裳的叶江知走到床沿,坐在了叶姝身旁,神情一如叶姝初见他时那般温和如晚风,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使得他对着自己态度冷淡漠然起来。
却无声地让人压抑难过。
在叶江知起身准备离开时,叶姝伸出手拉住了叶江知的袖摆,“皇兄.......”
叶江知回过头,便看到叶姝恰似那日闯入烟云阁时藏在桌下望向自己的神态,翘首以盼但眼底清澈。
叶姝站起身,环住了叶江知的腰,吻了吻他。
只是清浅的吻,比叶江知在暗道时亲叶姝的力道要轻不少,却能让他直接愣在了原地。
“皇兄。”埋在他怀中的叶姝抬头看他,忽然说:“你....不该来我身边的。”
“深宫险恶,皇兄你我同长于宫中,不可能不知晓。”叶姝顿了顿,继续道:“更何况,皇兄是兄长。若是皇兄信我.......”
“阿宁,皇兄信你。”
叶姝还没说完,叶江知便应声了,修长的手指顺过她的长发,拈起衣物上放着的玉簪,悉心替她盘起满头青丝。
这是凤朝,夫郎婚后该为妻主所做之事,服侍其衣着发髻。
然后,叶姝就听着叶江知将自己的身世直接揭示在了她面前。
待听到他是珠胎暗结生下来的孩子后,叶姝睁大了眼,反倒是叶江知依旧是淡然温和的模样,笑着拂去叶姝发间沾上的一缕毛絮:“所以阿宁,无需再介怀血亲之事了。”
既然心结已解开,叶江知便不再掩饰心中所想了,干脆揽着她的腰,牵起叶姝的手点在了自己的眉心之间,而他半阖上了眼。
“阿宁这些时日写的信,皇兄都一一看过了。”
叶姝收回手,问道:“既然看过了,为何皇兄不肯开宫门?”
“我精信来的那夜,阿宁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这么一提,叶姝自然是想起来了的,但她抿了抿唇,闷闷道:“谁知晓那个时候,皇兄便已经算计着了。”
叶江知听着她这般辩解的话,倒也没有否认她,只是眸光柔和,“或许早在你闯入烟云阁中时,为兄便算计着要你做妻主了。”
犹记得是夏末晚间,黄昏之即,落日余晖铺洒在满池清荷之上,是带了点凉意的风。
她温软得如一枚触手生温的羊脂玉,倚在自己腿边巧笑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