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轻抿了唇,盖上了她殷红的唇。
难得的孩子气。
但叶姝很快发觉了不对劲,原来叶江知竟然在饮酒时感知到那尚未完全化开的粉料,一直裹挟压在了舌下。
此刻叶江知将这东西送给了叶姝,她被吻得直接咽了下去。
结果便是叶江知垫在地上的披风,被浇下来的水洇透了。
叶姝感觉自己的意识在被不断地侵蚀,手指绕着叶江知的墨发,在彻底纳下时纠绞得几乎想要弄断它。惹得叶江知倚靠着冰凉的墙,靠近了叶姝柔声呼唤着她:“阿宁......”
这一声阿宁的尾音被他拖长,有如水的波澜般一圈圈漾开。
水汽氤氲间,叶姝噙着泪合上了眼眸,她甚至有些怀疑,叶江知便是装作那孱弱的病态。因为到中途的时候,叶姝埋在他肩窝,颤着嗓子想要让他停手:“皇兄...别...”
将那整杯酒都饮下了的叶江知自然没有收手的道理,还掩面轻咳了一声,将二人位置调转了过来,“那便阿宁自己来。”
在感受到怀中人因为那药粉,颤巍巍地轻晃了腰起来后,叶江知还抬手捂住了叶姝一双泪眼,喉头涌上腥甜唇角逸出了点血色,轻声感慨道:“阿宁当真是无情,闯了皇兄的烟云阁,拽了衣裳。”
“却能说出替我寻一位妻主这般寒人心的话来。”叶江知凑到叶姝耳边,滚烫的泪顺着衣领缝隙滑落,灼得叶姝肩膀颤抖了一下。
皇兄,在哭。
叶江知陡然将叶姝按了下去,“若是透过皇兄,阿宁能看到宋朝意。”银线喷薄而出,占据了每一个角落。
他继续温和地说道:“皇兄,也心甘情愿。”
被那源源不断的温暖惹出眼泪来的叶姝艰难地分出一丝理智,轻轻捧住了叶江知泪痕交错的脸。
幽暗的光线中,叶姝看到叶江知抬头看着自己,明明是笑的样子,但那清透的眼底被烛光晃出了点碎光。
昏黄的光笼罩着叶江知,衬托得那颗朱砂痣血一般的红,也因此染出淡淡的妖冶气息,那苍白却全然不显瘦弱的身躯也被映照得有些活色生香的意味。
叶姝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的眼,埋在叶江知怀中低声说了一句:“皇兄不是宋朝意。”
听了这话,若是叶姝看着叶江知的话,就能够看到他眉眼一下子舒展开来,哀伤的气息也消散了个干净。
三个时辰,期间叶江知一直不停地叫着她阿宁。叶姝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前阵子皇兄还是病恹恹的模样,如今却这般能耐。半道中叶姝就已经喊停了,药性因叶江知解得差不多。
但喝了整杯酒的叶江知却远没有那么快,贪恋着暗道中的温存,怎愿意松开叶姝。以至于到后来,她就这般被灌了个满怀,感受着其中一跳一跳的,衣衫皆因雨露沾湿。
叶江知还能落着泪,用那般易碎的模样望着叶姝,温声让叶姝帮帮他。
而后过了许久才苏醒的叶姝艰难地爬了起来,浑身都在发抖,捏起铺在地上的那件披风时指尖都在颤。
她真是鬼迷心窍了。
但事已至此,叶姝也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尤其是这个位面还是女子为尊,男子成婚前出了这种事,是有可能被处死的,尤其是叶江知还是皇室中人。
酒醉醒后的叶姝觉得额头疼得厉害,前倾将脑袋抵在了青石墙壁上,以此获得几分清明。
原书中,叶江知的结局在脑子里回荡着。
惨死抑郁而终。
这般温柔的人,若真死了,叶姝觉得自己心安不了。
待到自己登基后,再替皇兄拟造一个身份,迎他进宫便是了。
叶姝几乎是闭着眼伸手将湿了的披风拧了拧,将其中水分拧掉,然后披在了尚在沉睡的叶江知身上。
但脑海里残存的记忆就好像控制不住一般,提醒着叶姝,让她记起这件雪色披风是如何变成这样的,两个人都有功劳。
性子想来温和的叶姝气得都有点想就将叶江知扔在这暗道里,自己孤身一人去那暗阁待着了。
但是看到他唇角残存的血迹,和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肤色,又回过身来拖着他往前走。
等到开启新的机关终于来到了光线尚好的暗阁中,叶姝直起身时却僵住了。
原是叶江知留于其中的,正静静地顺流而下。
叶姝又想起了温存时,叶江知哄着自己问能不能给他一个孩子,早就意识不清醒的她自然是应好了。
于是就有了现下的情况。
所幸暗阁中一直是提前就备好了几套衣物的,预防哪日皇室中人经历了什么,需要乔装打扮,这倒是方便了叶姝。
衣衫换下,叶姝才发现自己的脖颈间和肩头都是胭脂般的红印,由那雪一般的肌肤衬托,就像星点红梅。
毫无疑问是叶江知的手笔了。
叶姝只是扫了一眼,心底微叹,重新换上了干净崭新的衣物。
秋欢馆的这间暗阁外忽然变得吵闹了起来,还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交织着盔甲的金属声响。
想来是那批官员被母皇肃清后,还需得装装样子,找京中禁军来搜查做做样子,不然一次性死那么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