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许你叫我阿杏的!?”
李安然方才还挤得一身是劲,这声断喝后,瞬间蔫了,被丹房里的人一下挤出了丹房,等到人都走了,没人跟他挤了,也没敢再往丹房里迈一步。
杨过没捞到和小龙女说话的机会,因为连在丹房里呆了两天两夜都没有洗漱,小龙女现下浑身都是药味,她现在不想和过儿亲亲抱抱,现在只想把这一身的药草味洗掉。
不止她,剩下的两个人也都是讲究人。黄药师与墨麒几乎一出丹房就没影了,都是第一时间就回屋去沐浴去了。
东方杏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好了,从床上下来,瞄了一眼门口,那李大傻居然还在门外站着,不由地又是好笑又是恨铁不成钢:“你这傻子,还在门口待着作甚?到底是要进来还是走人,能不能干脆些!”
李安然慌得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谁都听不懂的话,然后试探地迈腿,走进了丹房。
东方杏看他一副紧张的就要当场倒地的模样,只得自己先开口:“黄老将军的痴病是真的治不好了。”东方杏有些难过地看向还躺在床上,睡得香喷喷的黄老将军,“他已经中毒五年,这么久的时间,毒药已经侵蚀了他的大脑,早就已经无法逆转了。即便此时痴毒已解,可毒药给他大脑造成的损伤,却是再也挽救不回来的了。”
李安然脑袋已经糊成一片了,整个人便是一个大写的慌字,六神无主的模样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东方杏指哪他就看哪,自己愣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东方杏惋惜完了黄老将军,才回过头来问李安然:“这段时间,是你照顾我的?”
李安然傻傻点头。分明俊美的像尊冰雪雕塑成的面孔都透着一股傻劲儿,简直白瞎了这张脸。
东方杏眯起眼睛,抬手抖了抖自己的衣襟:“那平日我更衣、擦身——”
李安然没听东方杏说完,就像被烫到了似的“嗷呜”一声叫了出来,抬手捂住耳朵飞快缩到了墙角。
东方杏:“……”
东方杏走到锁至墙角的李安然面前,伸手不容置疑地掰开李安然捂着耳朵的双手。他分明不会任何武功,可掰李安然的手,也就是轻轻一用力,李安然的手就和耳朵分开了。
东方杏语气危险道:“你没有趁机做什么不轨之事罢?”
李安然紧张地使劲脚抵着地,把自己往墙里怼,简直恨不得与身后的墙壁融为一体才好:“没没没没有!”
东方杏:“……当真没有?”
李安然顿时噌得一下站直了身体,挺起的胸膛差点把东方杏撞个踉跄:“没有!”李安然目视前方,眼神坚毅,声音掷地有声地道,“那时候你还失禁尿床呢,怎么可能有心思欲行不轨!那岂不是禽兽不如!”
李安然在心里痛苦地鞭挞自己:……我怎么这么禽兽不如!
东方杏心里的那点失望,瞬间变成了恼羞成怒,一巴掌糊了李安然满脸:“滚!!”
李安然心里嗷呜嗷呜的淌眼泪,身体却是半点不敢耽搁,东方杏这一声滚刚落下,他就忙不迭地转身,几乎同手同脚地“滚”出了门。
东方杏又是生气又是好笑,单瞧李安然那幅慌得简直魂魄离体的模样,谁都知道李安然到底是什么心思。他这次特地赶回松溪镇,原本就是为了来找李安然这个当真在太行山痴守了十年的傻子的,没想到十年过去,李安然还是这么没出息。
东方杏反身给黄老将军搭了脉,确定解毒没有对黄老将军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才走出了丹房,细心将房门合上,免得穿堂风吹得熟睡的黄老将军受寒。
等到他熟门熟路地回到自己在太行观中,每次到来都会借居的客房,重新整理完自己,踏入太清殿的时候,殿内已经坐满了人了,李安然正使劲摁着太清殿角落的柜子往外拽蒲团。
见东方杏踏入殿中,众人齐齐起身:“杏香神医!”
李安然“咔嚓”一声,不小心撞裂了整个木柜。
东方杏:“……”
洪七公是被东方杏亲手施救救回来的,自然最是积极,第一个跳到东方杏身边,边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早已准备好的空蒲团上坐下,边急切地问道:“东方神医,你还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被下毒的吗?”
东方杏在洪七公身边坐下,无视了角落里满脸失落,丧眉耷眼的李安然:“当然记得。一年前,我来到这松溪镇,被黄芎请去给黄老将军解毒。但因为未能拿到痴毒,我尝试了许久,都没能调配出解药来。更何况,黄老将军已经中毒多年,脑部早已经被毒侵蚀。这解毒整整耗了我半年有余的时间。在那个时候,松溪镇里就已经有和黄老将军一样,中了痴毒的人了。”
“我并没有多想,只是专心调配解药。半年前的一天,我在去药铺取药的路上,发现了欧阳前辈,他正尾随着黄芎。我心中大骇,还以为是见鬼,故而情急之下对欧阳前辈撒了一把‘七步倒’,结果却意外发现,欧阳前辈并不是鬼,而是当真起死回生了。”
“虽是起死回生,但欧阳前辈其实还是在受一种药物控制,眼珠漆黑,记忆全失。我便想着能不能帮欧阳前辈解药,毕竟欧阳前辈所中之药并不算毒,只消驱散药效便可恢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