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说道,“但精神也好了许多,我想,我以前的想法大概是错的,人还是得多折腾,折腾多了,身子骨也皮实了,你说是不是?”
“是。”简淡抬起左手,把沈余之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一并带起来,“你的手温暖多了,这样很好。”
以前像冰,如今像暖玉,握起来温润舒服。
沈余之的俏脸飞扬起来,他伸出左手在简淡鼻尖上轻轻一点,“放心,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总不能让你抱着大冰块过日子。”
“口无遮拦。”简淡又赶忙回头看。
沈余之道:“你放心,他们不会随便乱说的。”
两人像老夫老妻一般地踱出林子,往鹰嘴岩去了。
鹰嘴岩是南山山腰上的一块突出的像鹰嘴的大岩石。
岩石下面有一小片湖泊,湖边水草丰美,沙滩上长着不少肉质小植物,像一朵朵小花。
岸上开着一大簇一大簇的蓝紫色的马莲花。
马莲花再往上,是简家绿油油的田地。
风景谈不上壮观优美,但闲适美好,还是个钓鱼的好去处。
沈余之忙,用过饭就要同简老太爷回京,两人在河边稍稍坐了一会儿,就手牵手往回返。
在回去的路上,沈余之对简淡说道:“太上皇已经取消了赐婚的旨意,但我还不打算太早成亲。”
简淡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欣喜。
沈余之脸色一变,不高兴地说道:“早知道你这副表情,我就不做这个决定了,怎么,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简淡吐了吐舌头。
沈余之冷哼一声,惩罚似的收紧手指。
五根手指被勒紧,简淡拿有一点点疼,不由委屈地看了一眼沈余之。
沈余之赶紧松手
。
简淡解释道:“不是我不想和你一起。我只是觉得,睿王妃去世还不到一年,眼下还不是我们成亲的时候。”皇上追封沈余之嫡母为皇后,却没有追封睿王妃,所以简淡依旧叫她睿王妃。
睿王夺嫡,沈余之莫名其妙死而复生,其中的阴谋味非常浓重。
再加上父子俩本就不被朝臣看好,此时若再不守孝道,定会在史书上留下难看的一笔。
就算沈余之不在乎他的名声,他也要在乎睿明帝的名声。
另外,沈余之的嫡母在十五岁时生下沈余之,因为难产伤了身体,之后一直缠绵病榻,早早就去了。
沈余之不想简淡步她母后的后尘,但这一点他不方便对她说。
回到简家,沈余之无视简思越兄弟的暗示,愣是跟简淡回了她的房间。
一进屋,他就把简淡抱在怀里了。
“留白,你答应过我的。”简淡抬起头,认真地说道。
沈余之道:“我答应过吗?”他顿了顿,又道,“不管我答没答应,我都要告诉你,在心爱的姑娘面前男人的话从不可信。”
他的头一低,嘴唇便压了上去。
简淡挣扎一下,身体只是徒劳地晃了晃,就遭到了更加疯狂的袭击。
她心脏狂跳,两腿发软,情不自禁地抱住沈余之劲瘦的腰……
良久,沈余之终于在失去理智之前停住了,环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喜欢亲你,很喜欢很喜欢。你呢,喜欢不喜欢?”
屋里静悄悄的,冰盆上氤氲着凉气,一切都正正好好。
简淡觉得不妥,但也不想扫他的兴,“我也喜欢。”
沈余之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这是太子印,太子专属,知道吗?”
简淡不满意地白他一眼,不示弱地回敬一下,“这是简淡印,简淡专属,可否?”
“可!”沈余之高兴极了,掐着她的腰转了个圈,“一言为定!”
……
沈余之在简家用过午饭便与简老大人一起回京了。
简家人恭送完太子,正要回转,就见两辆马车疾驰而来。
这里只有简家一户人家,来人必定是简家的客人。
大家伙儿停下脚步,想知道来者何人。
片刻后,车停了。
王氏带着几个孩子下了车,
当街跪了一地。
“老夫人,呜呜呜呜……”王氏大哭起来。
“祖母!”几个孩子也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
“喂,给钱呐,车钱还没给呐。”一个车夫说道。
老管家看了马氏一眼。
马氏颔了颔首,“把回去的车钱也给了吧。”
马氏不懂朝政,但简老太爷先是告老还乡,随后复出,现在又封了国公,她就是再笨,也知道她家老爷子是个什么立场。
简云帆把女儿嫁到庆王府,始终支持庆王,又有谋害老太爷、谋害未来太子妃的嫌疑。
简云帆本应死罪,皇帝看在老太爷的面上才保他一条性命,流放肃县。
这些是罪人子女,她不能轻易答应他们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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