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浑浑噩噩,不知所以然。
他的意识好像还漂浮在半空中,难以落下。
他好像……
有哪里不对劲。
莫惊春看着陌生的床帐,缓缓闭上了眼。
他一定是在做梦。
“醒了?”
耳边,是最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嗓音,近在咫尺,惊得莫惊春猛地睁开了眼。
如果可以的话,莫惊春是想要坐起身来。
可是他仿佛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脚,就像是被无数重物压了上去,不管是手指还是膝盖,都软弱无力,就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莫惊春的脑袋昏昏沉沉,一时间还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躺在他身边的人慢慢坐了起来。
莫惊春震惊地看着太子赤/裸后背上的抓痕,简直要晕过去了。
尤其是殿下肩膀上鲜明的牙齿痕迹,以及大片明显的淤青……等下,淤青?莫惊春的脑子里似乎闪过几个他们在打斗的画面。
他们……在干架?
然后呢?
莫惊春的记忆断断续续,隐约闪现了几个非常不妙的画面,让他的脸色骤然爆红起来。
太子正想说话,就感觉身侧的人慢吞吞地往下蠕动,然后消失不见。
太子:“……”
长久以来,心里沉积的抑郁和暴躁,好像消失一空。
不知怎的,太子有了逗趣的兴味。
他故意趴在莫惊春的脑袋边上,笑嘻嘻地说道:“莫侍郎,你可不能将孤吃干抹净后,就不认数呀!若是你不认账,孤可是要上莫府去给自己讨个说法,不然,孤可不依。”
缩在被子里,恨不得将头和脸给盖上的莫惊春在听到“不依”这两个字时,不可避免地颤抖了一下。
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说法?
而且到底是谁占谁便宜啊!
莫惊春气得掀开了被褥,一下子对上了太子殿下笑吟吟的眉眼。
不可否认,太子殿下长得可真是好看。
尤其是这么近距离的情况下,更能让人觉察到他的魅力。
然,莫惊春只觉得害怕。
因为,他在太子身上,不仅闻到了淡淡的血气,也同样的,闻到了自己的味道。
那是一种过分奇怪的感觉。
两种味道,血气,和香甜的气息,本来就是极端不同的两种,却偏生融合在一处,变作是一种……
让莫惊春闻了后,显得有些欢喜的味道。
……欢喜?
莫惊春悚然一惊。
他猛地坐起来,这一下的动作,让莫惊春意识到自己可以动的同时,全身上下的酸痛,也在知觉恢复的那一瞬间,排山倒海地向莫惊春涌来。他疼得脸色微白,然后又觉得甚是奇怪,用力地捂住小/腹的位置。
为什么,最是酸痛的地方,居然会是这里?
不,不,不是小/腹的位置,更是某种,某种更加不为人道也的地方,莫惊春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随着这位置的古怪,他也逐渐想起了某些不该想起来的内容。
他和太子殿下……
莫惊春坐在床榻内侧,看着太子堂而皇之地裸着下床,他忍不住看了一眼,但是在瞥到了太子的后背后,又猛地移开。
即便是再看一次,也还真的是惨不忍睹。
莫惊春很心虚。
他到底是……
莫惊春突然觉得身前有点难受。
他这才低头打量着自己。
?这是?
莫惊春骇然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他一下子掀开被褥,彻底看清楚了床被下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模样……亏他居然还心虚殿下/身上的痕迹,他现在这浑身上下,那才叫一个面目全非!
他刚才肯定是昏了脑袋,才会感觉到心虚他身上这个……莫惊春一下子卸了力气,明白他们到底做了什么,而且几乎无法挽回。
他这样子,活像是被人蹂/躏成破布,再给彻底展开一样。
莫惊春的脸色发红,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还没将被褥给盖上,就看到眼前出现了一杯水,还有一只手。
太子殿下淡然地说道:“吃点水罢,已经过去三四天了。”
莫惊春沉默了半晌,然后才慢吞吞地说道:“臣的胳膊抬不起来。”他不是不想自己来,甚至也暗暗使劲过,但是没有办法做的事情,就是没有办法。
太子听着莫惊春话里的扼腕,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有点笨拙地给莫惊春喂水,他的动作算不上多么温柔,但是很缓慢,像是在慢慢学着怎么照顾其他人。
莫惊春直到痛快地喝完了水后,这才忍不住说道:“殿下,臣与您……到底发生了什么?”
即便他知道他们已经……但是,这是怎么回事?
莫惊春的雨露期,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
可是殿下说过去了三四天,那这个日子,是对的。
可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殿下淡淡地说道:“你与孤的同调很好,那一日,不知为何,信香融合在一起的时候,你我的本能都被挑动了起来。你急于需要一个能够折服你的天乾,而孤需要一个能被孤完全独占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