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他哑着嗓子微笑:“两脚外加三枪,劳烦您费力气。”
驱逐既是新生,那座漆黑色的大楼将永远对他关闭大门,里面所有人都被留在过去。从此以后立场相对,也不会再有机会开着车四处去替大小姐买她想看的浪漫。
所以说,今后大约也没什么再次见到她的可能了。
少女歪歪头,从围巾下取出克1洛1格拉开保险。枪声在山间不断回荡,平白无故吃了三枪的枫树抖掉一地红叶。她笑着伸脚出去轻轻踢了他两下:“养孩子可是件辛苦差事,我总算不必负担你那份远超贡献的薪水。”
“这个年龄重新求职有点困难啊……”织田作之助认真的开了句玩笑,森由纪也非常认真的给他出点子:“为什么不去问问神奇的安吾呢?他为了捞你,可是差点把命丢在欧洲。”
“回头一定要请他吃上一顿。”红发青年感慨道:“真不敢相信,一开始只不过从首领手里接了个看上去一点也不难完成的任务,谁能想到最后变成这个样子?”
大小姐从京都传给他的命令分散且零碎,彼此间很难看出存在什么逻辑,出于对她的信任他选择了照做,然后每次都能神奇的赶在正确时间到达正确地点遇上能力范围内的对手。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太宰突然出现,这使得拿着“证据”前来“清理门户”的中原中也可以毫无顾忌完全开启异能。兰波先生似乎与那位橘发少年有旧,在这种要命的战斗中频频犯下有失水准的错误。要不是最后那个黑发青年及时支援,说不定这位新晋干部会在太宰的劝诱下选择主动走向绝路。
说老实话,织田作之助也觉得太宰挨揍真不亏,这回他确实有点欠了。
半个横滨都被这场异能力者的大战给撕的破破烂烂,中原中也一举奠定自己Port Mafia战力天花板的位置。从棋面上看,大小姐接连损失了一个关系亲厚的干部和一个忠心耿耿的保镖,就连前男友也与她反目成仇,可以说是距离破产只差一步之遥。
然而实际情况嘛……至少她获得了两个超越者的完全信任与全力支持,还摆脱掉一个不适合继续留在Port Mafia的软肋。
但是森先生手里仍有一张足以决定胜负的牌——大小姐对母亲的感情深厚到令人意外。
“如果黑夜里只留下你一个人,难免太寂寞了。”他忽然兴起的感叹引来森由纪一阵轻笑:“想让我改换立场其实很简单,比如说织田你。”
她垂下眼睛,不让人看到自己此刻落寞的表情:“如果太宰要杀我或者你收养的那几个孤儿,织田,你只能来得及救下一边。你知道他肯定做得到,那么你选择救谁?”
织田作之助:“……”
这没法选啊这,选谁都不太合适。
不等他给出答案,就听到身边的女孩释然道:“看,你犹豫了,你会选择救那几个孤儿。但是出于道义,你又觉得置我于险境不太合适。对我而言,这是种相当难堪的境地,我宁可你别犹豫。”
“这世上大概只有维尔根特小姐愿意毫无保留的爱我,如果她没有精神失常的话。”她笑着抬起头,透过被雨水洇透的枫叶看向天空,“因为她是母亲嘛,本能和基因决定了她必须要爱自己的孩子。”
最后森由纪随性的挥挥手,机械般侧了下头:“没关系,作为总是被挑剩下的那个,我已经习惯了。”
这种事,怎么想都不应该习惯吧!
织田作之助停下脚步,皱眉低头看着故作坚强的少女:“不要这样想,你值得最好的。其他人因为各种各样原因错过你,一定是他们自己的原因。你要相信,那个人已经出发,或许正在飞速向你靠近的路上……”
话音未落,步道旁的树丛里声响大作,一道人影破开枝叶撞入两人视线。少年接近一米八的个子,白发带着湿气软软搭在额前。他惊魂未定的冲出枫树林,根本没有注意到浴衣下摆还沾着星星点点泥浆。让人不安的危险因子随之而来,但是当他看到森由纪好端端站在那里,气氛重新变得放松,仿佛空中响了几声雷鸣,然后天就放晴了。
呼……还好还好,没有发生什么来不及挽救的意外。
本想借机溜去禅院家的别院转转,不料走到半途听见三声枪响。
真要是咒灵反倒无所谓了,不管谁来遇上他都得死,但是用枪,那就只可能是人类。
一时间他满脑子都是族人筛选可疑案件时播放的社会版头条,照直奔向声音传来的位置。少年俨然忘记了五条家祖传的无下限术式,一路撞开碍事的植物,然后看到一身日常装束站在树下抬头听人说话的森由纪。
他完全忽略掉相当占地方的织田作之助,饿猫扑粮般飞向背对着自己的女孩。
“?”
天旋地转视线角度突变的人换成了森由纪,还没反应过来织田作之助的脸就被少年的脊背彻底挡住。他似乎弄错了肇事者,误将红发青年认作对手,表现得像只警惕的猫科动物。
“额,那个?”
可喜可贺,织田作之助终于被他注意到了。
白发少年用一条胳膊将企图把脑袋冒出来解释的森由纪塞回去,小臂微动,织田作之助迅速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