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威胁,自然第一个被贴上“熊票”。
“母熊不打,一个是带崽母熊太危险,再一个,母熊死了崽子多半也活不过冬天。”他指挥着猎狗四散搜寻,抽空向带在身边的小朋友们解释:“万一独自在林子里遇到熊,最重要的是别怕。不要让对手察觉到你在胆怯,不然就真的全完了。”
随着逐渐深入森林,狩猎的队伍也慢慢散开。反正有狗远远近近叫着示警,大家手里还都带着手机,谁也不觉得需要聚在一起增加安全感。
佩图霍夫带着几个好手往林场最茂密幽深的地方去了。由纪不想冒被熊盯上的风险,于是任由她那匹名叫“浆果”的枣红马走走停停落在后面。马儿对路边绿色的灌木丛很有兴趣,既然骑在背上的两脚兽没有意见,它自然乐得东尝一口西啃一下。费奥多尔同样没有跟上去,对他来说追逐一头熊的运动量实在是太大了。
两人都是在情报领域很有名声的后起之秀,于是谁也不谈任何有关于生意的话题,转而聊起各自家乡的物产风貌,气氛倒是变得比之前每一次相遇都更和谐。
“一个月后这儿就会被大雪彻底覆盖,偶尔有野生动物出来觅食。啊,那里有只松鼠!”
费奥多尔眼神很好,抬手指着一道黑影示意森由纪去看。扬起尾巴越过树枝的松鼠停下来瞅瞅树下,冲两个毫无威胁的人类幼崽呲牙咧嘴。鼓鼓囊囊的颊囊说明它今天没有白忙一场,看得小朋友们特别想把它抓下来检查检查那里到底都藏了些什么收获。
森由纪举起猎1枪瞄了一会儿,最终边笑边摇头的放下武器:“追上去,我要掏了它的老巢。”
“不得不说,我同意你的行动计划。”少年拉起缰绳用后脚跟提醒马儿,正在努力和枣红马贴贴的棕黄马喷了口气,虽然不太高兴但还是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他们追着树梢上的松鼠走了一段距离,来到一片茂密的针叶林。
“和勃兰登堡附近的森林有点像,不过树种不太一样,我指的是景色有点像。”森由纪找到了目标的老巢,松开缰绳从马背上跳下来,搓搓手向后退了几步,埋头助跑,然后起跳。
松鼠守卫在洞口,朝不断攀爬着靠近的人类发出警戒音,然而它过于可爱的外形导致了这份恐吓被彻底无视。森由纪不为所动,踩着松树粗壮的枝条不断上升,终于将松鼠逼退回树洞里。
“椽子!橡栗!山楂!居然还有花生和大豆!”她踩在树枝间大声告诉等在下面翘首以盼的人,费奥多尔同样放大声音:“还有什么?有幼崽吗?”
可惜没有,这还是只刚成年没多久的年轻松鼠。如果不是因为太年轻而没有经验,它绝对不会做出挑衅两脚兽这种蠢事。
满足过好奇心,少女将拔开的干草堵回树洞,好几次差点被松鼠猛烈的“攻击”抓伤:“我不侵犯你的私有财产,你也别害我破费去打针,就这么说定了!”
话是这么说,她仍旧顺手掏了两颗栗子带下树,一颗抛给等了很久的费奥多尔。
“战利品!”女孩笑得恶劣:“我们不能因为它是只小动物就打破原则。”
“赞美上帝!”少年接到手就把栗子举过头顶,声线夸张的咏叹,放下来后不客气的咬了一口磕开果肉:“完美的计划,行动圆满成功。”
松鼠站在树上发出愤怒至极的叫声,只换来两道差不多的嘲笑。
“回去吧,看看路上有没有兔子什么的,抓只老鼠也不错。佩图霍夫这辈子猎到的第一个猎物就是只大老鼠,听说肥极了,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带着上百人横扫整座森林。”不需要抢生意,也没有利益冲突,此时费奥多尔看上去就像是个脾气温和的斯文草食系。
森由纪听到这个不由瞪大眼睛:“大老鼠?额……很肥?”
可疑停顿后她的表情逐渐嚣张:“好吃吗?要是能抓得住,晚上请你吃烤肥鼠!”
“……”费奥多尔深感作茧自缚:“也许我们该找个更强点的对手!”
眼看太阳向西边靠去,处于安全考虑他们催促马儿小跑着向大部队靠拢。越过一条淙淙小溪时鹿群迎面而来,两匹马立刻挤在一起抵抗这股冲击,费奥多尔差点被马甩下去:“猎1枪借我用一下!”
咬牙切齿的,很有几分气急败坏的意思。
“下次你得自己带……”森由纪摸向背在身后的武器,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和“浆果”同时竖着耳朵听了一圈:“!”
费奥多尔只看到她猛得转身张开手朝自己扑来,甚至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天旋地转后眼前出现了高大乔木枝干间的狭小天空。少年掂量一番压在胸口的重量:“解释一下?”
差点摔吐血!解释不清楚就【罪与罚】吧。
森由纪没回答他,训练有素的战术动作展现无疑——她迅速爬起,背对着少年采取蹲姿,猎1枪后座抵紧肩膀,保险拉开,子弹上膛声清脆悦耳。
大型动物喉间低沉的呼吸声从灌木中传来,两匹马受到惊吓,纷纷人立着扬蹄警告。
少年立刻闭嘴保持安静——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他们果然没有遇上熊,嗯,来的是熊的对手。
这片森林的王伏在大约距离人类五米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