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基本上大家也都是补觉的时候,少有到别人家里做客久留的时候。
这大年初一可不怎么热闹呢。生在这样的日子,只怕不光被外人忽略,也会被家里人忽视。
何况元春在荣国府里作为最小的一个辈份,若是家里没人重视,只怕就忘记了给她庆祝生辰。
若是有谁还有那个精力想着了,在这个时候给小姑娘庆生,也只赏一个席面随意庆贺。
只怕白天都忙着招待过来拜年的人,到了夜里想起来,也不过是让厨房做一桌子好吃的便也算了,得宠的家人陪着吃一顿好的。
这若是不得家人喜欢的,也只一个人过就是了,可若是想要单独开生日宴会,只怕没人会在大年初一这个时候出来参加生日宴,这哪里算好命的?
迎春悄悄翻了一个白眼给二太太,对二太太说法嗤之以鼻,不过也有些担忧起自己的处境来。
如今她这身份怕是不太好,哪个都能说嘴,还没人护着,谁都能欺负她了,没见她这具身体上的父亲就是在呢,也都没反驳二太太的话,可见心里也是对她和妹妹没多少喜爱的。
迎春算是了解透透的了。迎春又看了一眼乖乖吃奶的报春,心里也是发愁,以后大概自己有的忙了,妹妹这么傻,可如何是好?
不过大概因为大人们忙着争嘴,并没有人发现迎春的小动作。大老爷虽然不满二太太说的这些贬低他女儿的话,到底不好和一个后宅女人争论这些。
不光掉架子不说,指不定老太太又要说他胡闹没有体面了。可大老爷又是见大太太对二太太的话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本就因为自己不能反驳而生气,现在就更是气上加气。
原本想直接冲着大太太发作出来,只顾忌到,现在是在荣庆堂这里,不敢当着老太太的面发作出来,免得又成了自己的不是,可不觉得憋屈了。
又见大太太也是迎合老太太的话来说,“可不是嘛,我看着迎春和报春也比不得我们元春聪慧呢,将来元春是有大造化的呢。”
大老爷一看大太太谄媚的样子就来气,索性转开脸,眼不见心不烦,反正请安也请了,便打算直接离开。
“老太太,我那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就不陪着您说话了,您若是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邢氏就是了。”
老太太脸上的笑容也淡了淡,知道这是老大不耐烦听这些了,老大整日里胡混,哪里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要做,说这个话,也不过是离开这里的托词罢了。
只到底因着大老爷这样的行为,闹的心里也不太痛快,原本愉快的心情便又不好了,也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既然你有事情要做,便去忙,只不过作为荣国府当家人,在外要注意自己的分寸,莫丢了荣国府的脸面。”
大老爷应了一声是,这才起身离开,大太太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她好像又惹恼了大老爷。
眼看着老爷离开时不满的眼神,也是无措,大太太不知道自己又是在哪里做错了,一时有些慌乱。
也只来得及和老太太说了一声,“老太太,儿媳先去送送老爷。”便也起身跟着离开了。
大老爷走的不算快,就是听到了大太太的话,也没有要等一等她的意思,直接大步流星的离开,让大太太追的有些急。
大太太请罪也是请惯了的,虽然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惹了大老爷,还是一边追,一边嘴上也不闲着。
“老爷恕罪,是我的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老爷说出来,我也好改正不是。”
“当然是你的错,弟妹如此贬低我的儿女,你这个做嫡母的也不知道出言相护也就罢了,还跟着一起贬低。
“我们大房出丑你是不是很得意啊?还是说,你是不是容不下我的孩子?所以才一再跟着贬低?”
“老爷我冤枉呀,这元春确实比迎春她们优秀,何况迎春她们是庶出的,和嫡出的元春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大太太还不服气,“你竟然还敢说?那可是我堂堂一品将军的庶长女,和次女,再怎么也是一品家世,难道还比不过她一个区区从五品的嫡女了?
“你这是抬举谁呢?老太太再看重二房的丫头,也不能改变她的出身,将来就是要去选秀,还够不到门槛呢,能和我的女儿比吗?
“就是到了选秀的时候,我的女儿能正儿八经的报选秀,二房的元春能吗?你就看贾政五年内能不能升到五品上去,再和我说元春比迎春她们高贵的话吧。”
大太太唯唯诺诺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也不能怪她不是,是她家世低,娘家现在也没个做官的,她也是没有参加过选秀的。
哪里懂得选秀这里面的门道规矩,不知者不怪嘛,何况这荣国府不都是听老太太的嘛,老太太要抬举元春,她能怎么办?
她这也不过是顺着老太太的意思说了几句罢了,又没说别的,已经算是给迎春和报春面子了。
只没想到这都被老爷迁怒,大太太心里苦啊。
“是,是,是,老爷说的很是,我们大房的姑娘就是庶出的也比二房尊贵的多,我以后再不接二房的话茬了。”
说完大太太也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大老爷的脸色,见大老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