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信又干了一件比较轰动的大事,这次从太师府出来是由王英杰亲自送出来的,而且看王英杰跟陈守信的样子,刚刚应该是相谈甚欢。
而为什么会用上了又呢?那是因为虽然说陈守信现在不是每天都在折腾,但是只要你留心他的消息,他就会给你惊喜。
王英杰是什么样的身份?那是当朝太师,真正的文臣领袖。现在太师亲自将陈守信给送出府门外,这又代表了什么?所有人都得仔细的想一想才成。
其实现在的大周朝,目前来讲真的没有什么事情。除了有一些水灾,那个是户部和工部的事情,再有的就是兵部这块儿的热闹。
现在已经搭好了台子,就看这个戏谁来唱、怎么唱。尤其雄全安和申高郎他们的儿子,即将问斩,明天的朝会也就是最后的机会。
斩不斩这两个人是小事情,可以说雄怀玉和申子晋
虽然是兵部尚书熊安全和中书舍人申高郎的儿子,也就那么回事。
他们毕竟无官无职,大周朝立朝这么多年,斩掉的大臣的孩子往少了说也有几十个了。
但是这次的事情不一样,关键就是这个时机。
当初事发的时候,没有办法去阻止,因为正在风口浪尖。如今已经过了这么久,周吉民如果再不发力,那么这个问题就会有些严重。
王英杰的年纪大了,现在又领了编纂字典的差事,基本上这也是他为大周朝能够奉献的最后余热。编纂字典也不是那么轻松的,最少也需要几年的时间才能够完成。再过几年,王英杰都啥岁数了,就算是他再“顽强”,肯定也扛不住。
那么问题就出现了,文臣一哥的位置即将空悬,谁来接任?
在大家原本的预想中,周吉民是最佳接班人,而且他也非常的活跃。可是现在呢?自己的小弟自己都护不住了。
工部尚书被陈长青给抢了去,兵部尚书的位置基本上也就没了。现在只要永平帝能对雄怀玉抬抬手,雄全安会屁颠颠的让位。
至于说周吉民被陈守信在朝堂上给揍了的事情,这个就暂时忽略吧。碰着这样的二愣子,发生肢体冲突,也是在所难免的。
周吉民的威信,已经降到了最低,陈长青在尚书省的地位却渐渐高了起来,已经对文臣一哥的位置具有了威胁。
哪怕大家都知道他是永平帝的忠心小伙伴,但是人家确实有能力,也能够照顾手底下的人。工部那边的事情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理,已经全部理顺。又承接了常州府的全部建筑工程,人家现在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的发补助了。
这虽然是小事情,但是你不得不去考虑。而且不要忘了,人家陈长青的正职是尚书省的左仆射,工部尚书仅仅是兼领。
仅仅是因为最近只要有事情都是陈守信出面折腾,
人们往往就会忽略了陈长青的存在。
好像老天爷也要为皇城中着紧张的气氛添油加醋,到了傍晚的时候就开始起风,吹来了好多的云彩。叮叮当当的敲了半天的雷,倾盆大雨也开始下个不停。
这场雨下得可真是让很多人心焦,因为如果持续下,一直下到明天,那朝会就会取消。大家都老实的在家呆着吧,除非有必须要处理的公务,剩下的事情都不用管。
而如果这样的话,基本上也就没有什么争端了,除非周吉民直接进宫去求情。
庄子上,陈守信跟陈长青这对父子,外带着暂时退休的前御史中丞白元明,喝着温热的烈火烧,坐在厅堂里,涮着小火锅。
“老头子啊,等到上冻前,一期工程能完事吧?”陈守信问道。
陈长青点了点头,夹了一筷子羊肉送到了嘴里,“你又不是不知道进度,现在仅仅剩下路面了。”
“那就好,现在早晚凉,白天热,怕的就是你们工
部消极怠工。”陈守信笑眯眯地说道。
“哈哈,这个问题,有我在,没人敢糊弄。”白元明喝了一口小酒,脸上同样挂着笑容。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原本你是应该监督这小子的资金和用料情况,现在倒好,反倒监督起我们工部了。”陈长青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办法不是?我领的是守信的银子。那么多的银子哗哗的往你们工部流,你们要是以次充好怎么办?我总得对银子负责,对即将入住的那些前同僚们负责。”白元明一本正经的说道。
“话都被你们给说了去,我们工部倒是成了受气的。”陈长青打趣儿了一句。
“哎,现如今的白某,真的很羞愧。”白元明将剩下的酒一口喝掉后叹了口气说道。
“以往站在朝堂之上,总以为自己能够明察秋毫,将违法乱纪的大臣一一指出。现在才知道,那样的想法是多么的荒谬。”
“话扯远了不是?今天的本意仅仅是贴个秋膘,补
补身子,怎么还扯到了公事上去?”陈守信笑着摇了摇头。
“白老哥,别说是你了,就算是朝堂之上其余的人又如何?各部堂官,就算他们能够洁身自好,阻得了下面的人做手脚么?”
“仅仅是兵部的钱粮,这些人都能够上下其手,大周朝各处的开销多了去了。这还仅仅是在皇城这边,再波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