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自己却是难逃要吃挂落的!
“些许内宅小事,怎么好就惊扰了陛下来呢!”大夫人孙氏内心叫苦不迭,深觉赔了夫人又折兵,遭了埋汰又遭罪,已经十分后悔掺和进今日这场事来了,“娘娘消消气,娘娘消消气啊!”
“朕倒不觉得这是什么小事,”孙氏话还未落地,宣宗皇帝的声音已遥遥传了进来,竟是正好过来,将将听到了最后这段,面无表情地绕过屏风,直接走到大夫人孙氏面前,开门见山的问她,“你们是怎么进了宫来的?”
“是公主,公主殿下的帖子,”大夫人孙氏跪伏在地,讷讷回道,“臣妇得了公主殿下的邀……”
“去个人把康敏给朕叫过来!”宣宗皇帝不等孙氏说完,已是满面怒色,毫不客气道,“摘了她进出宫闱腰牌……自现在起到她出阁,禁足慈宁宫,无朕口谕,半步不得出,否则以抗旨论罪!”
本就在附近观望、宣宗皇帝来便正偷偷想溜的康敏公主被人逮了个正着,过来便正好来得及听到宣宗皇帝最后那句,吓得双腿软,跪在地上,呆呆道:“皇兄,我……”
宣宗皇帝看都没有回头看她眼,直接又扭头吩咐刘故道:“传朕口谕,召兵部侍郎傅元琮入宫,慎思殿外待召!”
大夫人孙氏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兵部侍郎傅元琮,是长宁侯的长子,傅长沥的父亲,大夫人孙氏的夫君。
宣宗皇帝这模样,显然已经是怒到极致,已无意与她们这些内宅妇人多费口舌,径直要问罪前朝了!
“二哥……”傅敛洢捂着脸,也被盛怒的宣宗皇帝吓得直发抖,呆呆地刚叫出了声“二哥”,正正对上宣宗皇帝冰冷漠然的眼神,剩下的话,全气被噎在喉咙间了。
“我若是不谅解她,不与她好脸色,不觉得她无辜,”钟意定定地望着宣宗皇帝,直白道,“斐郎便觉得我是个心胸狭窄、怨气冲天、得饶人处不饶人的后宅妒妇么?”
“当然不,”宣宗皇帝想也不想便摇头道,“朕早便说了,这世上能与她定个无辜与否的只有你人……你若不觉得她无辜,她便就不无辜;她在你心里不无辜,她在朕心里就也不无辜。”
钟意僵硬的脸色总算稍微缓和了些。
傅敛洢却是听得彻底绝望了。
“二哥,难道你我这么多年的情分,就因为此事,”傅敛洢哀痛欲绝道,“……便非得要彻底逼死了我去吗?可这出身,本也不是我自己能选择的啊!在出身这点上,二哥您原来可不是这样想的人啊!”
“你也大可不必把话说的如此哀恸,好像大家都对不起你似的!”宣宗皇帝尚且未说什么,另道苍老而庄重的声音又遥遥地传了进来,竟是连在宫外的两国大长公主都闻讯赶到了,对着傅敛洢冷冷笑道,“这里没人想要逼你去死……但你占了这么多年的便宜,也该尽然可都占够了吧!既然你自己也知道自己身份不堪,那边从即日起,离开长宁侯府,收拾了你自己的细软,滚回晋阳去!”
“外祖母,您养了我这么多年……生恩养恩,生恩养恩,我虽然不是您的亲生外孙女,但在我心里,却向是拿您当亲外祖母看的!”傅敛洢颤抖着嘴唇,难以置信道,“可是您……您便就非要如此绝情吗?”
“我若是对你柔情蜜意……那我们苦命的阿意,又有谁能对她柔情蜜意些呢!”两国大长公主的眼眶时也不禁有些红,做出这个决定,她心里其实也并没有好受到哪里去,只是事已至此,她也深知:若是自己再不拿出个决定来,恐怕会寒了另外个孩子的心。
钟意定定地望着两国大长公主,心头时滋味百千。
——钟意心知,她恨傅敛洢,而这份恨,并不仅仅是因为两个人前十五年错位的身份,更是因为钟意自己上辈子不明不白的冤死……换言之,单以这辈子而论,钟意从来没有期待过,两国大长公主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两国大长公主却时有些不敢看钟意,为自己方才说出那句话时对傅敛洢瞬间的心软。
但很快两国大长公主便调整好了自己的态度,硬起了心肠,走到傅敛洢身前来,面无表情道:“你也不必如何记恨旁人,更不要去记恨阿意,是我不愿意认你这个外孙女,我不认你,这侯府阖府上下,你看看还有哪个敢再认你的!”
“你在侯府没有容身之地,是我不想认你,可要记清楚了!若是敢因此而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可不要再想我手软!”
作者有话要说:众所周知,本还有个角色叫赵显,so……
假傅马上要去地牢里和她亲妈团聚了。
虐完渣渣再出去玩嘛~大噶是想先看小宝宝还是先出去玩(就是随便问问,大纲是设定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