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真知道些什么,可否与我说上说?”
赵显这下是真的感到为难了。
——赵显几乎无可选择地意识到:如今摆在自己面前的,算得上是两辈子以来最好的时机了。
赵显清楚,整座长宁侯府,若要论杀伐果决的魄力,也只有长宁侯本人堪堪与这位两国大长公主有战之力……可若要是论起对子孙的关怀,再也没有什么比做娘的人更疼惜自己的孩子了。
而抽离出来说句近乎刻薄到算是无情的话:傅袅的惨死和早逝,也注定了这个女儿在两国大长公主的心里是块永远抹消不去的伤疤,碰碰都会觉得疼的那种。
若是两国大长公主能坚信这件事……
赵显苦笑着摇了摇头,躬身又向两国大长公主行了礼,犹豫着反问对方道:“纵使晚辈说了,公主便就会信么?”
两国大长公主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半响没有再说得出话来。
赵显便不由悠悠地叹了口气,复又做了个请的手势,沉声道:“殿下若是不嫌里边脏乱……不如直接来问问里边那个人吧。”
两国大长公主于是便拂开侍人的手,马当先地走了进去。
原落后赵显步的傅长沥赶忙紧跟了上去,神色惴惴、忧心忡忡地望着两国大长公主,副又想扶又不敢扶的模样,讷讷地自言自语道:“祖母您怎么过来了……”
“沥哥儿,我虽然年纪老了,但尚且还长着有两只眼睛呢?你那般模样,还当我看不出端倪来,莫不是把我当成了个瞎子……”两国大长公主嫌傅长沥碍事般将人般拂开,冷声吩咐道,“你若是没事做,便先去那边看着你……”
——“妹妹”两个字都要到了两国大长公主的嘴边,却又被她生生给咽下去了。
白张脸神色仓皇地被挤在角的傅敛洢听得此处,脸上的表情更为慌乱了,深知不能坐以待毙的道理,傅敛洢狠了狠心,也提着裙摆挤了进来。
两国大长公主可比傅长沥方才沉稳的多,见了被挂在刑具上的骆清婉,连眉毛都没有多动下,径直上前,直直逼视着对方,沉沉开口,只问了句话:“你当年到底是怎么换的孩子?……我只问你这回,若是你能实打实说了,我便让人留你个全尸;若是还死性不改,我要你女儿起下去与你陪葬!”
紧跟着进来的傅敛洢闻言身子颤,腿软,险些要直接坐倒在地。
——这还是她第回听到自己往日里向以“温和慈爱”示人的祖母以这般冰冷的语调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