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审问(3 / 4)

有!”骆清婉的神情却仿佛比傅长沥更为激动,亦竭尽全力朝着他吼了回去,“我没有换,这是应当的,这本就是应该的……世道如此,天命难违!”

傅长沥大怒,顺手就想抽出自己腰上的潺水剑来威吓骆清婉番,却不想刚刚拔出两寸,便又被人按着手重重地压了回去。

“算了吧,傅大人,”赵显迎着傅长沥尚带怒意的目光微微冷笑道,“这人正是想心求死呢,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叫人吊着她的命到现在……你可别现在当头怒就把人给整我死了。”

“我早说了,你心若没有成算,问与不问这趟都没有什么区别,”赵显抿了抿唇,神色漠然道,“这贱人若是会对你说实话那才真是奇了怪了呢……不过这贱人说的也是,没有证据,口说无凭,今日你就是在这里审问出个什么花来,最后都决定不了什么。”

“就是这贱人当真全招了,可是……十五年前,你们府上听这贱人面之词,便抱了个女孩回去,十五年之后,打算再以这贱人的面之词来翻案吗?就是她敢招,你们现在还敢信吗?”

“没什么意思了,就这样吧,”赵显面无表情道,“是亲生的也好,不是亲生的也罢,反正你们府上养也养了这么些年了……就算最后真能证明得了什么,又能有什么意义呢?你难道是打算两个妹妹起认么?可别去恶心人了。”

“也算是我求你了,你若是还有最后点做人的良知……就干脆别去打扰人家了吧。”

傅长沥怔怔地在原地站了半晌,却又不得不挫败地认识到:赵显这话,说的没有半点毛病。

——就算傅长沥心现今早已有了偏向,但仅仅“口说无凭,没有证据”这个字,便足以沉沉地压在他自己心头,迫使他不敢说出什么斩钉截铁的结论来……更遑论去说服府上其他的长辈呢?

若是真因时意气而将此事大肆咧咧地宣扬了开来,却又偏偏拿不出点真凭实际的佐证来,闹得所有人都在二女间将信将疑、左右为难……那还是真印证了赵显那句话:“还不够恶心人的”。

难道真就这么算了吗?傅长沥又忍不住在心默默的叩问自己,那瞬间,他脑子里想了很多,想到自己年幼生病时小姑温暖的手臂擦过额头的感触;想到年少无知对“生死”二字还没有明确的概念时,在那平平无奇的天里,从西山截道运回的那棺柩;想到祖母的病不起,想到祖父夜间白了的双鬓……难道真就这样算了吗?

如果那真的是小姑的女儿呢?如果当年的孩子真的就被人给偷偷换过了呢?让他们府上这些年……那祖母这些年……那倘若小姑在天有灵,看到这切,心又会如何想……

“不,不行,”傅长沥缓缓地抬起头,双眼通红的望着赵显道,“我可以在此立誓,在没有确实可靠的凭证前,绝不去宫里打扰她……但这件事,我也必须得查下去,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赵显,你究竟都知道什么……能不能够告诉我?”

赵显的神色也没有比傅长沥好到哪里去,他僵在原地半晌,终还是神色复杂的望着傅长沥道:“我就是知道的再多……也逃不过‘口说无凭、没有证据‘这个字,算了吧,告不告诉你,也都没有什么意思。”

“你要查就自己慢慢去查吧,记住自己方才的承诺就好,我这里便不奉陪了。”

赵显懒懒说完,已不想再与傅长沥纠缠,甩开对方欲拦下自己的手,抽身就想往向外走。

然后刚走了两步,便又僵硬地停下了。

地牢里灯火通明,耀耀烛辉下,影影绰绰的,地上倒映着好多人的身影。

——多到已经远远超过了赵显以为的,自己山庄目前所在人数的总和。

而方才先行步退出来的江充已经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贴着墙角跪下了。

两国大长公主由侍人扶着上前步,目光沉沉地落到赵显身上,缓缓道:“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晚辈姓赵,”赵显犹豫了下,眼角余光瞥了瞥自己那些已经全部被按到边跪着的手下,顿了顿,心甘情愿地朝着这位老人深深地行了礼,规矩的问候道,“见过两国大长公主殿下。”

——事情当真到了这地步,眼看着无路可避之时,赵显反而却又心平气和了。

“赵小公子,”两国大长公主对着赵显悠悠的点了下头,亦心平气和地与他解释道,“你或许有所不知,天鹰卫里的这羽、藏两支,是四哥当年御驾亲征时交予到我手里,让我在主持朝政时以自保之用,但等到他班师回朝后,却也再没有将他们拿回去了。”

——直到后来两国大长公主年纪渐长,操劳无力,将它们齐送予了自己的外孙宣宗皇帝。

后更被滥用公权的赵显截了部分下来,打着为宣宗皇帝做事的旗号,用与护卫暗庄。

赵显不由哑然,顿时明白为何自己的人在这位两国大长公主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点提示自己的响动都来不及弄出来了。——敢情是这帮孙子们见了上位主人,全都临阵倒戈了。

“赵小公子是吧,”两国大长公主复又上前步,盯着赵显又缓缓道,“沥哥儿是晚辈,确实是做不了什么主,但我如今说话还算得上有几分分量。关于袅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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