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了霍稷二十四岁生日,他们就要正式结婚了,霍稷就要变成她名正言顺的女婿,为了这一天,霍家可没少做准备,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让他们家赔偿沙发的荒唐事。
纪妈妈将手里的单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这账单做的倒还挺真实的,你是哪家诈骗公司的,敢说这种话,不怕我报警吗?”
律师看着她的眼神有那么一丝丝的同情:“你如果有什么怀疑可以亲自向霍先生求证,我只是负责告知这件事情,赔偿款需要在一个星期内打到这个账户上,一旦超过期限,就会采取一些强制性的手段。”
纪妈妈抬手便将账单给撕了:“呵,你这诈骗的还挺像的,强制性手段?你在这里吓唬谁呢?就是天塌下来,霍稷都不会干出这种事情,除非他不想跟我们家雅芙结婚了。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没了雅芙,他能活到今天?”
“我告诉你,你再不离开我可就真的报警了,给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别给脸不要脸啊。”
律师有些同情地摇了摇头:“消息我已经送到了,告辞。”
说着,转身离开了纪家,并且将原话又告诉了霍稷。
纪妈妈还约了人打麻将,手指上刚做的美甲刚好去跟那帮人炫耀炫耀,这上面可是镶了碎钻了,就这点美甲花了一万多呢。
只是刚拎着包往门外走呢,就看到纪雅芙魂不守舍地坐在沙发上。
纪妈妈:“雅芙,你这几天怎么跟丢了魂似的,在想什么呢?”
纪雅芙晃过神:“没……没什么。”
纪妈妈看着她穿着睡衣的样子,忍不住埋怨道:“你在家也不用这么邋里邋遢的,我怎么跟你说的,女孩子要好好打扮自己,不然怎么留住男人,你这几天不去霍家找霍稷,老待在家里怎么回事?”
纪雅芙有些不耐烦:“我还没跟人家结婚呢,天天往那儿跑跟倒贴似的。”
纪妈妈:“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们这跟结婚了有什么区别吗,这不是铁板上钉钉的事,谁敢说什么。”
“说到这个,我刚才啊,遇到诈骗了,说是霍稷送来的账单,要咱们家赔什么沙发,你说可笑不可笑,霍稷可是我女婿,我没让他给我送沙发就不得了了。”
纪妈妈只顾着看着自己刚镶了钻的美甲,压根没有注意到纪雅芙瞬间刷白的脸色。
纪妈妈又举起手,迎着光看了看,觉得打麻将的时候肯定能让那帮人眼珠子都掉下来:“不跟你说了,再不去可就晚了,你自己好好倒腾一下自己,不去霍稷,那就去找霍夫人,讨好未来婆婆,将来日子可好着呢。”
纪雅芙压根没听到她后面的话,脑子里只剩下刚才那句,霍稷要她赔沙发。
这个沙发她是知道的,楚淑珍念叨了好几回,是“K”家的限量款,八百多万呢。
她确实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这些年纪家依附在霍家后面,也吃了不少的红利,但是还没到这种八百多万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地步。
如果她妈妈知道这事是真的,一定会骂死她的。
纪雅芙一瞬间就慌了。
这事一定是假的,一定是霍稷耍的手段,想让她低头。
她该找谁帮忙呢?
纪雅芙想了很久,发现周围能够帮她的人一个都没有。
往常出了事,都有霍稷给她兜底,不管什么问题,对方都能解决,从来都没有这么惊慌的时候。
该怎么办,一定不能让她妈知道,最好在事情爆出来之前,解决了。
纪雅芙想了许久,只想到一个办法,只有将霍稷给稳住了,这事就能不了了之。
她咬了咬下唇,跑进卧室,找到了那个藏了很久,原本只想穿给霍柏看的吊带睡衣。
纪雅芙站在镜子前,换上了这件睡衣,原本料子就不多的衣服,只要轻轻地剥开肩带,就可以一览无余。
霍稷一直都很尊重她,就连牵手都会询问她的意见。
为了能够将自己完美地交给霍柏,她连初吻都留着,就是为了留下最完美的自己。
但是现在……
纪雅芙捏了捏拳,只能忍辱负重了。
霍稷并没有将这事告诉楚淑珍,他还有别的打算,只说沙发是自己弄脏的。
霍柏以为他在袒护未婚妻倒也没有说出实情。
张姨就更不会多嘴了。
楚淑珍对沙发心疼的不得了,但是又拿霍稷无可奈何,只能在心底默念,亲生的,亲生的,亲生的!
然后让人来运走维护。
霍稷一直等着对方的反应,这些天在家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当一条无忧无虑的咸鱼,甚至连放在别墅里的那个俊美修理工都给忘记了。
还是修理工先联系的他。
厉清弘拍了好几张别墅的图片发给他,短短几天的时间,这里变了个样子,原本的杂草都消失不见了,草坪平整一片。
杂乱的鲜花也都重新换了造型。
东倒西歪的大伞也换掉了,院子里莫名地就多了一些生活的气息。
厉清弘邀请他露天烧烤,还准备了一堆新鲜的食材。
陛下以前可从来没有吃过这个东西,有些馋,看完了照片,跟张姨打了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