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阿锦发现东南方向的暗卫果然增加了不少。
宁常在的父亲为官多年,他的为人品行众人都看在眼里,呈上来的证据也有漏洞,故此没多久宁常在的父亲便平安出狱。
阿锦依然还在冷宫里吃喝玩乐,闲着就打打牌,不仅打发时间,还能赚点外快,也算是给原主以后的江湖生涯攒点盘缠。
魏国奸细见自己下的命令,阿锦不仅一个都没完成,而且后宫中的防御也越来越强,他开始心急了。
这天夜里,他再次现身。随着冷宫的修缮,现如今的冷宫已经不是那个来去自由的地方了。
那人身穿夜行衣,猫着身子仔细的躲避着值班的太监婢女,他虽然武功不高,但一身轻功了得。
他灵活的穿梭在宫殿处的各个黑暗的角落中,他轻车熟路的来到一扇窗户下。
“咕咕。”
正在打坐的阿锦早在他出现的那一刻便已经知晓了,她走到窗户边,微微开了一个小缝,这次等来的却不是口令。
一个白色的小纸包从缝隙中被扔了进来,
“将这包药下在他的膳食中.....”
话还没说完,小纸包再次从窗户中被扔了出来,纸包刚好打中他的眉心。
“他不在我这吃饭。”
那人急忙接住从脑门上掉落下的纸包,他暗骂这个女人愚蠢至极。
“你可以做些点心亲自送给他,此乃慢性毒药,无味无色,银针都试探不出。”
他正要再次把纸包丢回去,便见窗户缝隙中伸出一只洁白如玉的纤纤玉手。
他把纸包放在玉手的掌心中,
“你办好这件事,今年份的解药我下次一并带给你。”
话音刚落,玉手猛然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他大吃一惊,随即想要挣脱开来,谁知这玉手看起来柔弱纤细,力气却极大。
他心中大呼糟糕,这女人莫不是反叛了,他惊恐的四处张望,却并没有发现周边有任何的侍卫出现。
正当他不知所措之时,手腕却突然被放开了。
他用力过猛,身子因为惯性向后仰倒,他急退几步,这才稳住身形。
“你这是作甚?”
还不等阿锦回答,那人便听到有太监的脚步声传来,
“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了,去那边看看吧。”
他也顾不得这女人了,连忙运起轻功躲避太监。
阿锦把窗户推开,躲在暗处的暗卫极快的跟上了惊慌失措的奸细。
阿锦轻捻指尖,那人手腕纤细,皮肤微凉滑腻,骨节却并不似女子一般细小。
如此看来,应该是太监之类的人。
第二天上午,祁言下了早朝便来了,阿锦把小纸包放在他面前,
“补药,吃了吧。”
祁言把小纸包收进衣袖中,他看着阿锦,
“补药虽好,但也不能乱吃。”
“良药苦口,想药到病除,就必须忍着住苦。”
祁言盯着阿锦看了半晌,他思索片刻说道,
“还是谨遵医嘱为好。”
说完起身便走了。
一个月后,天气彻底转凉。
后宫中的树叶开始凋零,大周发生了一件轰动朝野上下的事情。
皇上突发重病,卧床不起。
后宫中所有的位份高的妃嫔都要侍疾,阿锦自然也在其中。
祁言一觉醒来就见阿锦坐在椅子上,她悠闲的翘着腿,手中正拿着一本民间话本在看。
阿锦见他醒了也并未起身,
“醒了?”
祁言自己坐起身来,拿过床边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想等着她来侍奉自己,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外面情况如何?”
阿锦翻过一页书页,眼皮都不抬的说道,
“你的妃子整日哭哭啼啼的,前朝由丞相和几位大臣撑着呢。”
祁言年纪轻,他最大的皇子不过才八九岁,根本不懂政事。
“东南方向呢?”
“暂时没有动静。”
阿锦把话本子揣入怀中,她走到门口拉开门,
“福康,皇上醒了。”
福康赶忙跑进去侍奉,妃嫔们也是轮班侍疾。阿锦回到冷宫时,芸嫔宁常在正在等她。
“姐姐,听说皇上醒了?”
“嗯,醒了。”
芸嫔长舒一口气,
“吓死我了,皇上都昏迷三天了,要是再不醒可就麻烦大了。”
宁常在位份低,不能去侍奉,她忧心的说道,
“也不知皇上到底是得了何病,怎的发病这么突然。竺姐姐,你可有听御医说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累的狠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这.......”
宁常在和芸嫔对视一眼,她们自然知道这件事不能这么简单,但是御医不肯说她们也没有办法。
“竺姐姐,你也累了一上午了,快休息吧。”
宁常在把婢女手中的一盒药膏拿给她,
“我之前听侍疾回来的妃嫔抱怨,说是胳膊疼。这是我特意调制的药膏,虽然不顶什么用,但是应该会舒缓些许。”
阿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