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嫔又在一旁劝了她好一会儿,宁常在心情才好很多了。
阿锦只是坐在一边喝茶,并不上前劝慰她,宁常在依然忧心她的父亲,没坐多久便回去继续打点了。
芸嫔坐在阿锦身旁说道,
“竺姐姐,我觉得这件事定有蹊跷,你说会不会是齐贵妃干的啊?”
应柳一听,这个祖宗又在口无遮拦了,她连忙要上前捂住她的嘴,芸嫔早有准备及时的躲开了,
“你莫要怕,这里就我们三个人,不会有其他人听到的!”
应柳气的直跺脚,
“主子!隔墙有耳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芸嫔敷衍的挥挥手,她又看向阿锦,
“竺姐姐,你觉得呢?”
阿锦放下茶杯,
“你应该庆幸你是镇国大将军之女,她们动不了你,不然倒霉的第一个就是你。”
芸嫔收敛笑意,
“这是何意?”
“应该说圆圆是被我连累了,刺猬不好捏,只好挑软柿子捏了。”
“可是圆圆什么都没做啊,她只是经常来坐坐而已。”
“她们可不管你做没做,你们现在已经被归入我的派系中了,捏不动我自然要去动其他人了。”
芸嫔气恼的一掌拍在桌案上,桌子被她打的晃了晃,
“卑鄙!有本事冲我来啊!欺负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阿锦给她沏了一杯茶,示意她稍安勿躁,
“这件事我会和皇上说,圆圆不会有事的。”
隔天,祁言来冷宫做戏,阿锦便和他提起了此事。
“宁常在的父亲入狱一事,你准备怎么办?”
祁言手中转动的玉珠一顿,
“后宫不得参政。”
“后宫?逢场作戏也算吗?”
“只要你住在后宫,便算是后宫里的人。”
阿锦撇撇嘴,
“用情报换如何?”
祁言这才来了精神,
“愿闻其详。”
“就说说那个给我传话之人的身份如何?”
祁言坐直了身子,他双眼微凛,
“你知道?”
“大概猜测到一点。”
祁言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模样,便知道她肯定已经有结果了,
“你想知道什么?”
阿锦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不是我想知道什么,而是我要想什么。”
祁言停下手中转动的玉珠,他握紧手中的玉珠问道,
“你想要什么?”
“前几日齐贵妃跑来哭诉,说她职务繁忙,要帮皇后协理后宫,身体每况愈下,你还是多多体谅一下你后妃的身体为好。”
祁言再次收紧手中的玉珠,转来转去还是绕不过齐贵妃,
“还有呢?”
“宁常在的父亲,你尽快放出来吧。”
“不行,宁常在父亲的事我要彻查,如果没问题我自然会放他出去。”
“若是到时证据确凿,矛头全部指向他,你待如何?”
祁言目光凌厉,在朝政上绝不会让半步,
“我自有分寸,宁常在的父亲虽然只是一个小官,但他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
“既然如此,我的要求就只有这些。”
“只有这些?”
祁言差点气笑了,齐贵妃的事情已经够难缠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更不要说宁常在的事情了。
但相比起内忧,还是外患更重要,
“你的情报呢。”
“东南方向。”
阿锦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出一个位置来。
“什么意思?”
“这个人在东南方向,具体在哪我不知道。”
祁言上前一步逼近阿锦,二人的距离极近,阿锦都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你在拿朕取乐?”
阿锦不躲不避,直视着他的双眼,
“看来皇上已经对我卸下警惕了,你靠我这么近,我想杀你易如反掌。”
祁言余光看到她的手已经抬了起来,他猛然向后退开一大步拉开二人的距离。
阿锦的手指只差一点就碰到他胸前的衣襟了,祁言惊出一身冷汗,他竟然不知不觉中开始信任这个女人。
阿锦有点遗憾的收回手,可惜了,不该出言提醒他的。
“东南方向的寝宫不多,你自己广泛撒网,总会捞到几条鱼的。”
后宫的东南方向属于较为偏僻的位置,住的妃嫔的确不多。
“你是如何得知的?”
自己暗卫都没有查到的线索,她竟然会知道。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方法,我虽然武功不高,但我出门带脑子。你的暗卫武功虽高,出门估计都不带脑子。”
祁言只当自己听不到她指桑骂槐的话,他把福康叫进来问话,
“后宫东南方向住着那些妃嫔?”
福康转着眼珠思考了片刻说道,
“启禀皇上,有良妃娘娘,慧贵人,宁常在,还有余答应。”
福康退下后,祁言看向阿锦,
“宁常在也在东南方向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