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有连翘和柴胡等清热解毒的中药。
做完这一切后,对方向几人告辞,提起药箱转身就要离开。
吕妧追了上去询问对方的名字,这样技术高超的医生绝对不能放过,日后有个头疼脑热可就方便了。
“夏无且。”
“啊!”吕妧张大了嘴巴,不等她的嘴巴合上,对方又说出一句令她惊讶万分的话。
“姑娘似乎身患疾病。”
吕妧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观气。”
她偏头怀疑地闻了闻自己身上:“我昨天刚沐浴过,衣服也是今早熏的,怎么会有气味?”
夏无且失笑道:“此气非彼气。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不过观气之法仅能分辨身体是否康健,至于具体是何种疾病,还需要相脉确认。”
“夏医者请。”吕妧伸出了手腕,她倒想要看看对方能说出什么话来。
当触到吕妧脉象的那刻,夏无且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最后他露出了无比纠结的神情,摇头说:“奇怪,姑娘的脉象平稳有力,并无疾病。看来是夏某的观气术学得不精,险些误诊。还请姑娘勿怪。”
吕妧想说,你没有误诊,我确实患有不治之症,但这话可不能说出来。她只能讪讪一笑,看着夏无且带着怀疑人生的表情离开。
哎,有人今晚要睡不着觉咯。
送走夏无且后,吕妧也准备打道回府,想着过几日再来看小嬴政。已经累到不行的她,只想赖在被窝里舒舒服服地睡一觉,醒来再吃顿羊肉火锅犒劳自己。
路过回廊一角时,刺耳的说话声由远及近,吕妧停下了步子。
“啧啧,不愧是当年艳绝邯郸的赵姬,随便出手就又能傍上个大人物。瞧见没,门口拉车的马那叫一个皮光水滑的,一看就知道贵得很!”
“说起来她还得感谢我,要不是昨晚我故意浇湿炭火、又把窗户打开,她哪里来的这个机会,居然假惺惺地怪罪我们。”
原来小嬴政是这样生病的,吕妧捏紧拳头朝发出声音的房间走去,把门一推径直走了进去,屋内有两个婆子正在烤火,她们诧异地看向吕妧,质问她:“你是谁?”
吕妧并不答话,扫了一圈她们住的屋子,瞬间心下明了,看来这些人平日里没少欺负嬴政母子,不然她们哪里用得起屋子里的东西,烧得起这样的木炭。
那个吊梢眼婆子见吕妧不说话,指着她的鼻子开骂:“哪里来的野丫头,这里是质子府,快给我滚出去。”
吕妧冷哼着上前,一脚踢飞火盆,青铜火盆在空中转了两圈,乱飞的炭灰溅到了两个婆子衣服,吊梢眼婆子看着衣服上烧出的窟窿,心疼得要死:“天杀的,我新做的衣裳!看不撕烂你的脸!”她大步上前想要动手教训吕妧。
吕妧练过几年防身术,对付两个婆子手到擒来,先是反手扭住吊梢眼婆子抡圆想要扇人的胳膊,疼得她直叫唤:“疼死我了,你还愣着干嘛帮忙啊!”
另一个婆子犹豫片刻后,最后选择上前帮忙,吕妧顺势将手中的婆子往前一扔,刚好砸在她的身上,两个人叠在一起摔倒了个四仰八叉。
疼得呲牙咧嘴的二人,意识到吕妧不像赵姬那样好欺负,撂下几句狠话就跑了。
“臭丫头,我侄儿可是邯郸狱掾,你给我等着瞧!”
赵姬听见外面的动静后,出来查看情况,恰好看见了这一幕,她看向吕妧担忧地问:“万一她去告状,你该如何是好?”
吕妧镇定一笑:“夫人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