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闹腾,陆南枝明显感觉自己的待遇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她压根不是走出房间的,而是直接被人抬出去的。
抬出去也就算了,就差没敲锣打鼓了。
史高高在他们身后依依不舍地挥着手。
“芝琴哥,我先去准备开场了,等会我来找你啊!”
陆南枝和无心谷少主被浩浩荡荡地抬着往古塔上方走去的时候,迎面遇上了跟秦渊一同而来的女子。
古塔中的通道建造时间久远,也就显得有些狭窄逼仄。
狭路相逢,谁让谁就成了一个问题。
女子放下遮挡视线的兜帽,露出了一张倾城倾国的脸。
这一瞬间,除了无心谷少主外,在场所有的男人都露出了一脸的痴笑。
若是说花止寒的美是清冷挂的,这女子的美就是妖艳挂的,美得浓烈而勾人。
陆南枝在看到这张脸的瞬间愣了一下。
她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只不过这张脸比她前世的脸更美罢了。
女子一双狭长的凤眼很是不满地盯着面前的人,明显就是不愿意让路的模样。
刚才对陆南枝他们很是蛮横的面具男管事立马笑得像条哈巴狗一样凑了上去。
“鸢鸢姑娘,您怎么出来了?”
阴鸢瞥了面具男一眼,并不回答他的话,而是开口道:“让开,本姑娘要过去。”
面具男为难地笑笑。
“鸢鸢姑娘,您要是需要什么,吩咐我一声就是,我去给您取来,也免得劳烦您亲自走一趟。”
陆南枝听着面具男的话,不禁挑了挑眉。
听听,这话说得多漂亮,再想想刚才面具男对他们的态度,完全就是看人下菜嘛。
可阴鸢并不买账,她眉眼一挑。
“贵客?你们请来的这些人里莫非还有比大梁国太子还要尊贵的客人?”
“我不让,你们先退回去,等我通过了再走。”
面具男想起了刚才同事被直接砍掉了手的惨状,刚想心一横拒绝美人的要求,却听见陆南枝说:
“我说你这个鸢还是鸟的。是听不懂贵客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吗?还不赶紧让开!”
若是换做是旁人,陆南枝说不定还会主动避让。
可这是秦渊带来的女伴,只要膈应不死,就往死里膈应。
陆南枝嗤笑一声。
“太子?这九州中还有谁不知道大梁皇室如今已是空壳一具了吗?”
她缓缓摇头,声音听起来十分可怜阴鸢的样子。
“我说你,就是要做人家的小情儿也要挑一个有前途的吧。”
“跟着秦渊可没什么前途哦。”
无心谷少主侧过脸看着陆南枝,她怎么忽然一下变得像只好斗的小母鸡了?
阴鸢听完陆南枝的这一通冷嘲暗讽,气得脸都要白了。
她露出十根纤长的手指,每一根手指都戴着一个锋利如刀的指套。
面具男一见她露出了自己的灵器,直接吓得一哆嗦。
“阴姑娘,您可不能在这儿动武呀,要是被我们老板知道了,可就麻烦大了呀。”
阴姑娘?
陆南枝想起了阴元冬。
莫非是极乐州阴氏之人?
阴鸢冷声道:“少废话,我阴鸢还会怕你们不成!”
她的十指凝聚了灵气,指着陆南枝。
“今日若是你不能向我磕头道歉,就休想离开这里!”
管事急得热锅上的蚂蚁,这场金玉会怎么就出了这么多的事儿哦!
若是阴鸢伤了老板的贵客,又或是两人打斗惊动了金玉会的四大护卫甚至是老板娘。
他这管事就算是做到头了!
陆南枝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眼神看着阴鸢身后一个越来越近的人影。
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了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
“你做梦。”
“你!”
阴鸢咬牙切齿说出了一个字,就想飞身上前用自己尖利的十指撕烂陆南枝的脸。
可她刚移动两步就被身后的人制止住了。
秦渊从昏暗的光线中走出来,伸出一只手将阴鸢定在原地。
阴鸢愤怒地转过头,发现来人是秦渊,立刻变了一张脸。
“殿下,你来了呀。”
她的声音立刻变得娇媚黏糊,听得陆南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秦渊走到她身边,伸手揽住了阴鸢。
“不是说去去就来吗?怎么这么久了还在这儿?”
陆南枝凝视着他,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满磁性,脸也还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无心谷少主注意到了陆南枝久久停留在秦渊身上的眼神。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垂了下去。
这男的是她的故人还是......?
阴鸢的泪水立刻盈满了眼眶,她十分委屈地控诉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陆南枝所说的话。
阴鸢的话音刚落。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了阴鸢的脸上。
她如凝脂的面庞立刻浮现出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在场的人都被这个巴掌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