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御前侍卫已在跟进了,亦在调查蒲柳死亡的原因,在查明真相之前,皇帝仍需要景王充做哑巴,万不可打草惊蛇。
景王与李鱼都能猜到皇帝的打算,应了下来。
孩子们这几日在宫中上学,皇帝得知景王毒已解,看望景王的同时,将孩子们也带了回来。
李鱼之前只对他们道景王爹爹身有不适,暂时不能与他们见面了,孩子们还不太懂其中的凶险,但是爹爹不让见,已让几个宝低落了好几日,皇帝令他们去御书房念书,一半原因是孩子们确实都很聪明,另一半原因也是想帮着转移孩子们的注意力。
如今听说景王爹爹快好(已好)了,孩子们都高兴坏了,一个个冲进屋子,扒着景王的裤腿不放。
景王莞尔,挨个将他们抱到身上。李鱼担心景王的身体吃不消,景王却冲他直摇首。
醒不过来的这段日子,景王内心深处也很挂念孩子们。
被他这一抱,许久没有抱抱的四个宝纷纷红了眼圈。
“四宝好想爹。”
四宝趴在亲爹胸口,软糯的声音倾诉着对景王爹爹的思念。
景王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顶,四宝的四,他发不出来,只能含混道:“……宝,爹,想。”
景王爹爹忽然说话啦!
大宝二宝三宝齐刷刷竖起了耳朵尖。
鱼崽们都已习惯景王爹爹不会说话了,鱼爹没有教他们何为残疾,而是在他们还是小小鱼的时候善意地告诉他们,景王爹爹是生了病,才没办法说话。
鱼爹并不想孩子们把景王归到残疾人一类,他一直致力于让孩子们觉得景王与他并没有不同,没成想一语成箴,景王“生病”了,自然就有病好的时候!
“爹爹这是病好了!”大宝恍然大悟。
在几个宝跳起来之前,李鱼连忙告诉他们,景王爹爹还未完全康复,不能到处去说,这是爹爹们与宝们的小秘密,李鱼与他们挨个勾了勾小手指,要他们保密。
大宝二宝三宝四宝都喜欢替鱼爹守秘密,抢着和鱼爹勾手指。
四宝还特意和景王勾了勾。
“爹爹,四宝,一样。”四宝有一个新发现,笑着指了指景王,又指了指自己。
孩子们中数四宝不太会说话,景王才恢复,也不太会说。论不会说的程度上,两人可能半斤八两。
小四宝如今也是上过学的鱼了,知道夫子、老师,忙道:“四宝教爹爹!”
景王笑了,正要应,李鱼一把将四宝拎起。
“那什么……放开景王爹爹让我来!”李鱼朝景王努嘴,朝四宝灿笑。
突然被鱼爹曲扭笑容吓到的四宝:!
四宝傻傻想不通,他还什么都没做呢,为何就被鱼爹直接淘汰了。
李鱼说教还真教了,因为曾经教过鱼崽们说话,教景王轻车熟路。
鱼老师很快就备好了课,手执桃花饼面带微笑:“天池,说对了才有的吃。”
景王:“……”
景王微笑点头,小鱼这是要给他启蒙吗,有奖赏倒也不错。
李鱼不可能教景王怎么认爹,景王脱节太久,很多字其实都认得,可是自己一说就崴了,这是因为景王没有真正的读的经验,李鱼打算先从拼音开始教起,他穿过来那旮沓都是如此。
鱼老师刷刷刷写满了一张纸:“天池,你知道波泼莫佛得特呢乐吗?”
景王:“…………”
景王不知,笑着求饶:“小……鱼。”
他嘶哑的声音仍是很不好听,老太医道会如此持续一段时日,可是每每念起李鱼的名字,就变得格外有魔力,挑动着鱼的心弦,让鱼头皮发麻。
鱼老师差点心猿意马,红着脸直敲小黑板:“不许插嘴,快和我一起念!”
学生景王被鱼老师灌输了一耳朵声母韵母。
作为接触拼音的古代第一人,零基础起步的景王没觉得难以接受,因他对李鱼言听计从,再加上本身领悟力不错,很快便发现小鱼所教似一种基础,声母韵母都会了之后,小鱼又给常用的字都写上拼音,教他如何“拼”起来读。
景王磕磕绊绊学着“拼”了,虽时不时仍会出错,李鱼要他慢慢来,景王便真的慢慢学会说一个词,一个短句,人名也开始适应。
也许真的是缘分,所有人的名字中,他一开始就会叫的是小鱼,从不出错的也还是小鱼。
为了让景王更快像常人一样说话,李鱼还给他布置任务,要他大声朗读。
朗读的时间通常都定在晨间,李鱼道早晨人的精神最为饱满,学习状态最为稳定,用于念书最好,美其名曰晨读。
晨读每日都要进行,鱼老师令学生景王从最简单的“人之初,性本善”开始,到后来的各种话本,还时常亲身示范,突击检查。
“天池,这个怎么念?”鱼老师翻到某某话本的某一页,指在某一处称呼上,假装不经意地考察成果。
学生景王瞥了一眼,莫得感情棒读:“夫、君。”
鱼老师被他清冷的一张脸和挠着心窝子的声音刺激得荡漾,继续指指点点:“那这个呢?”
景王:“相、公。”
夫君和相公都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