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所以,要么她跟我走,要么我和她一起留……”
薛策越听,指关节,便越是捏得咔咔响,眼睛微微泛着红,如同一只被彻底激怒了的狮子:“还在胡说八道!”
一股大力击在了戎澜的身上,将他狠狠地掼出去,砸在了结界上。
结界上出现了一道裂痕,他重重地摔落下来,落在了泥土上,就不省人事了。
薛策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撑着油纸伞,一手执着鞭子,脸色冰冷,朝着戎澜倒下来的地方,大步地走了过去。
戚斐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吓得轻微发着颤。见势不好,终于回过神来了。
不能真的让他杀了戎澜,她连忙冲出了走廊,淌着水,扑了上去,拦腰将薛策死死地抱住了,挡着他的步伐:“薛策!你别动手!先冷静一点!这是个误会!”
薛策咆哮:“滚开!让他胡说八道!”
他的力气之大,又在愤怒之中,根本不是她能抵御得了的。油纸伞被两人一推搡,也落到了一边的地上去了。
雨水不断流落,滑入了嘴里。戚斐浑身湿透,实在是拖不住他了,见到明光再次开始蓄起了攻击的火光,终于无可奈何,紧闭着眼睛,吼道:“他说的话是真的!”
薛策的身形一定,彻底地僵住了。
空气里,仿佛出现了片刻的停滞。
然后,他缓缓地低下了头来,用一种极为难以置信的神色,看向她。
“你和他在一起?你们有婚约?”
凝滞了半晌,他听见自己的喉咙里,艰难而干涩地挤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
沉默,即代表了承认。
薛策的肩膀微微一动,仿佛是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和打击,脸色微一狰狞。忽然,伸出手,揪住了她的衣襟,将她拖到了自己的跟前,仿佛捏着的是她的脖子,厉声道:“如果你和他是在一起的,你又当我是什么?!你对我做那些举动,都是在拿我寻开心吗?!”
他曾经一度不明白,或者说,因为对东岳妖族的仇恨与芥蒂,和不肯低头的骄傲,从来不去思考,自己对她是什么感情,为什么总是会做那些梦,为什么见到她和别的男人走近了就泛酸。
直至现在,亲眼听见了那个男人说的话,看见他将她推在墙上的那些动作,体会到那种心脏要炸开了滋味,品尝到了几乎冲昏了他的头脑的嫉妒,他才明白了,自己对她的那种感情是什么。
那叫做“喜欢”。
但与此同时,之前在他心里产生过的怀疑,也有了答案了。
当初他亲眼看见的,她和戎澜两个人拥抱在一起时,之所以会散发出那种无人可以介入的氛围,皆因他们原本就是一对相爱的爱侣。
这让他感到震惊,难堪。有了一种强烈的,被人夺爱,被欺骗,被愚弄的深深的愤怒感。
在更深层的内心里,他最无法接受的,是在他无法触碰的她的过去,她的心里,存在着另外一个男人,他占据了一个比他薛策还要重要无数倍的位置,还与她曾经做过更多亲密的事。他们会亲吻,会拥抱在一起睡觉,会……
只有他还在沾沾自喜,还以为自己在她心里,是个多么不可取替的人。其实,只不过是她的爱人不在的时候,她的一种消遣。
他生平,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
换了是别人这样对他,他早就一鞭子抽下去了,而不是现在指关节捏得咔咔响,却迟迟下不了手。
而就在不到半个时辰前,他还因为担心她独自待在祝融峰上会害怕雷声,而匆匆忙忙地赶了回去找她。发现她不在了,还撑着一把伞,像个傻子一样一头热地来接她。
“不是的,我没有拿你做消遣!”乍亮的电光之中,戚斐的面容苍白,却没有挣扎,而是仰头,嘶声却坚定地辩解着:“我不否认他说的那些事,是发生过的。但是,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薛策,你听我说好吗?”
是她思考和做事时,不够周全。
她忽略了原主的青梅竹马,可能也会现身的事实。她太过自信,以为自己有了前两次套娃的经验,以及和2.0相处的经历,就可以接住这个年少轻狂、烈火一样的薛策,给她的任何感情和反应。她以为这个世界没有规则限制,就一切都会听从自己的指挥,在自己的预想中进行。
最终,导致了眼前这样的一个状况百出、难以圆融的局面。
薛策喘着气,在雨中与她对视了一会儿,脸上的暴怒慢慢地消减了,变成了一种极致的冰冷。
“好,你解释,我听。”
他松开了拽住她领子的手,低头冷冷地看着她。
冰冷的雨滑过了戚斐的睫毛,落入了她的眼里,看东西时,有了些许的模糊和重影。心跳已经彻底乱了节拍,她抓住了薛策垂下的,无动于衷的手,努力地组织着语言,用一种恳求的语气,道:“我不否认,戎澜刚才说的那些事,是真的发生过的。可我,却没有做过他说的那些事,现在的我也和他没关系,这是真的。”
薛策本来以为,会从她口中听到一个让他舒心一些的答案,结果却还是这样。他难以压抑怒气:“你说你不否认他的话,又说你没做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