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听到这句话后,顿时喜笑颜开,“还是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聪明,说出来的话都一套一套的,我这一听,心里也十分开心。听老弟的,我就不去庸人自扰、杞人忧天了,这个事儿就交给组织,我相信组织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对,你要相信组织,你也必须相信组织,我不是说冠冕堂皇的话,你如果不相信组织?那这个事就难处理了。”王成半开玩笑地说。
吃完饭,朱朗的电话又过来了,这还真是件怪事,平时要么两人都不出现,要么两人都一起出现,虽然两人关系不好,但又像约好了似的。总是接二连三的出现,这让王子有点惊讶。
他指着手机对大李说,“哥呀,你们俩要么是永远都不联系我?要么都是一起联系!这是好奇怪的一件事,你们俩是不是商量好了?朱朗哥打电话给我,约我吃夜宵。”
大李一脸莫名其妙地说:“这我哪知道呀?我和他很少联系,只是朋友圈点赞,现在连朋友圈赞都不点了,你也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本身就有那么点水火不容的意思。”
“是啊、是啊,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呢!”
大李耸了耸了耸肩,努了努嘴,像个孩子一般地说,“那我就不晓得了。”
王成想着朱朗打电话找自己,可能是有事,便不想去。
没想到下一秒朱朗的电话就打给了大李。
“大李啊,在干嘛呢?听说你和老弟在一起,怎么的?来吃个夜宵。没有其他人,就我一个。只是好久没有和你们喝酒了,想叙叙旧,又想起了和叶书记开车那段时间和你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好温馨。”
朱朗这么一说,搞得王成鸡皮疙瘩起来了,王成是个心软的人,听到这话又不忍心拒绝他了,便说:“是啊,你说的对,那段时间真的很快乐可是在一块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很怀念那里的一切。”
“那就来吃饭吧,我们叙叙旧,真的没有外人,你们不用担心,我不会叫其他人。今天有点心里话想对你们说,是关于家里的…”
朱朗的家庭情况之前也说过,他老丈人很有钱,是以前的国企小领导,他丈母娘也有单位,所以现在他住的房子是一套大平层,是他老丈人家的,他现在吃喝拉撒、小孩的衣食住行,也都是他老丈人的。
他和他老婆怎么认识的呢?倒不是朋友介绍,但也算是朋友介绍,之前都是部队的,而且朱朗那会儿跟着领导开车,有天然的加分项,因此就导致他成功抱得美人归,但他们俩结婚后,对方一直没有去朱朗的老家,这成为朱朗很长一段时间的痛。
朱朗一直很压抑,或者说他自己让自己变得很压抑,长期如此,他内心深处一种莫名其妙的难以言状的苦楚。
有的时候他也会思考人生,想想自己这几十年。
朱朗不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人,因此,他经常钻牛角尖,经常让自己处于自己自我设定的某种角色之中,然后很痛苦的…
朱朗今天晚上约他们吃饭,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不然以他的尿性,大概率就自我消化了,某种意义上来说,朱朗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
大李对王成说:“不去也得去了,都说这话,必然是有什么事。虽然我跟他关系不好,但毕竟是兄弟,该帮的忙还是得帮,这一点毋庸置疑,虽然我们之间有这个或那个的不和,或者说不满,但实际上,我们并没有多么的仇大恨,在心底里,我仍然把他当好兄弟、好战友。”
“那行,那就去吧,嫂子,那就劳烦你一个人回家了。”M..
“好,你们去忙吧,你们兄弟之间有什么好好说。”嫂子担心大李和朱朗打起来,因为大李这些年一直在忍朱朗。
朱朗的脾气比较大、比较古怪,而大李则不一样,大李则比较随和,相对来说,大李是一个比较善于和人交往的人,比较善于理解他人的人。
两人打了个车,往住哪的方向赶!
说实话,王成一个这么大领导,到现在还和这些兄弟们关系这么好,动不动自己打车或骑共享单车过去赴约,着实是少少之又少,这种情况往往只有在帝都才会有。帝都的正厅级干部经常是坐地铁骑自行车上下班。
…
朱朗果然是一个人在包厢等着两人,见两人过来,朱朗说,“快坐吧,快坐吧。”
坐下后,突然给两人倒了酒,王成本来想说自己不能喝的,因为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但看着对方那副表情、便想着陪他喝一点。
他不说话,两人也不问,这是默契。
直到喝了一些酒之后,朱朗的脸色微红,看样子要交底了,又过了一会儿,朱朗说:“这生活呀,就是无趣,外人羡慕我们有稳定的工作,有看似和谐美满的家庭,但背地里一地鸡毛,谁又知道呢?”
他这话一说,两人便清楚他和老婆闹矛盾了。
事实上,朱朗和他老婆闹矛盾是常有的事,两人婚后慢慢的发现三观不同,但有一点,朱朗很顾家,这儿说的顾家指的是他的工资都交给老婆,因为他平时吃饭干嘛的都不需要花钱。只要他一个电话,便有人安排:以前给领导开车,有老板买单;现在当车队队长,有“小老板”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