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脾气的人,这么些年除了二柏那混小子偷跑出去那一回,就没见他真红过脸。
覃氏这般怼他也不怕他发火,怼完干脆也把碗筷一放回房去了,只留沈继海一个人盯着一桌子菜直发愣。
不过愣归愣,到了晚上夫妻二人准备睡觉的时候,沈继海还是把在肚子里琢磨了一晚上的话说了出来,“要不咱们就听闺女的,明天你收拾收拾东西,找个天气好的时候咱们一起去书院看看琅儿去。”
覃氏这会儿正坐在梳妆台前擦面油,听着这话手顿了一下便又更用力的在自己脸上搓了两下,才没好气的出声儿,“吃饭的时候女儿说要去,你急赤白脸的冲她摆脸色,现在怎么又改主意了?”
“谁说改主意了,我之前也没说不去啊。”沈继海梗着脖子反驳,“再说了咱们女儿早早晚晚是要出阁嫁人的,等真嫁了人可就没家里自在了,谁家公婆还能容得了她今天那样子。”
沈继海说起这个就发愁,嫁女儿这三个字在他心里比割他肉还疼,“她不就是想去县城玩嘛,咱家虽不是那种大富之家,但带孩子出去玩一趟总不叫事。她现在看着比以前身子可好多了,天天闷在家里是没劲儿得很。”
“行了行了,我随口问一句就听你这么多牢骚,说得好像我不让三清出门了一样。”覃氏看着沈继海越说越愁的脸色,赶紧就把他的话给打断了,这要是任由他往下说,保不齐又得因着舍不得闺女哭上一场,“你是家里的爷你说了算,你说去那就去吧。”
既是要去看儿子,第二天覃氏就在家里忙活上了。家里看着什么东西都想给儿子带去,大到被褥毯子小到针头线脑的样样她都觉着儿子用得上。
“娘,厚被子就算了吧,现在天气还热呢,我哥在书院又没工夫打理,你现在送过去等到能用的时候说不定都放臭了。”
沈三清一大清早吃早饭的时候知道昨天自己那一招成了,现在正特别殷勤的帮着覃氏收拾东西,“还有这针线,送过去我哥也不会用啊。”
“还是带着吧,万一用得上呢。”覃氏也知道女儿说得在理儿,但当娘的就是这样,这不放心那不放心,宁愿多做些无用功就怕落下了什么不趁手。
覃氏这么说沈三清和沈继海也没法再劝,等到一家三口出发去县城的时候,硬是从原本计划的几个包袱变成了一辆现租来的马车。就这样沈三清和覃氏也只能挤在马车的边边角角里,其余的地方都用来放送到书院去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