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盛唐大皇子道,“说起来,那位盛唐公主没来北凉之前,我们北凉的这位小公爷可是出了名混迹在青楼勾栏的纨绔,没想到眼下竟愿为了盛唐公主洗心革面,不得不说,盛唐还真是能人辈出啊。”
盛唐大皇子淡淡一笑,“若说不同,澄映同其他女子确实是有些不同的。”
五皇子听着这个称呼,皱了皱眉提醒道,“虽说盛唐大殿下跟盛唐公主乃是旧识,但眼下盛唐公主已嫁他人为妇,盛唐大殿下还是应避嫌才是。”
二皇子举起酒盏,似是跟五皇子碰杯,实则却是话里有话的道,“五皇弟这话说的,就算成了亲也不能忘了旧识,不然岂不是忘本?”
“我和澄映确实是认识许多年了,若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盛唐大皇子同样举起酒盏,看似是在解释,实则听着语气却是更加的暧昧。
五皇子还是知道苏澄映跟盛唐大皇子以前的一些事情的,正是如此,他看着面前眼前的酒盏,则是更加的难以下咽。
别说苏澄映以前真的跟这位盛唐大皇子有过什么,既然苏澄映现在嫁了别人,盛唐大皇子若是当真有一点为苏澄映考虑,都不该当着人家现任夫君的面提及曾经。
眼下明晃晃的一口一个澄映的,不是挑拨离间又是什么?
如此的小人行径,五皇子实在是不敢恭维。
“青梅竹马吗?”东方月白挑眉看向盛唐大皇子,“那倒是奇怪了,我却是从未曾听姣姣提起过。”
姣姣?!
盛唐大皇子不觉握紧了下手中的酒盏。
这个名字乃是苏澄映的小字,他只在苏家老将军的口中听见过。
“澄映这个人性子有些冷,向来不愿同旁人说起曾经过往。”盛唐大皇子淡淡一笑,温润有度,“说起来,从小在苏家军长大的澄映,琴棋书画可谓是样样不通,曾经我还为此担心过,日后怕是无人愿娶澄映,如今见小公爷对澄映如此上心,我便是放心了。”
他说着,更是郑重对东方月白举起手中酒盏,“盛唐苏家的事情,想必小公爷早有所耳闻,虽澄映在军中长大同样难以撇清关系,但她既是嫁来了北凉,便请小公爷好好的对待她,切莫因为曾经的种种有所嫌弃才好。”
五皇子惊呆了。
挑拨离间不成,便开始肆意抹黑了?
这位盛唐的大皇子还真的是……
狗啊!
虽说此等手段算不得高明,但却是最为扎心的,将心比心的说,此事就是放在五皇子自己的身上,就连他怕是都无法真的做到充耳不闻,心平气和。
东方月白桃眼一撇,“盛唐大殿下何事姓苏了?”
盛唐大皇子愣了愣。
“既然不姓苏,还请盛唐大殿下不要多管我家夫人的闲事,不若日后真的传出什么盛唐大殿下爱慕我家夫人的闲言碎语可就不好了,虽说盛唐大殿下素来是个拎不清的不在意,但我家夫人的名节还是很值钱的。”
东方月白说着,抬手将盛唐大皇子举起在眼前的酒盏,用手背往旁边推了推,“酒就不必喝了,我刚刚说过,我家夫人不喜酒味儿。”
这话……
还真是嚣张啊!
盛唐大皇子没想到东方月白竟真的一丁点,都不将他的身份放在眼里,但是他碍着涵养和风度,又不能真的同一个纨绔较真理论,只能僵硬地端着酒盏,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今儿个这里怎么如此热闹啊!”
刚巧此时,一声如驼铃般清脆的嗓音,响起在了门外。
紧接着,就听见守在外面的侍卫请安道,“回江宁公主的话,是殿下们正跟盛唐大殿下在里面饮酒小聚。”
“知道了,都起来吧。”江宁公主说着,便推门走了进来。
只见这位江宁公主脸若芙蓉,眉若弯月,身穿着南夏特有绣技的绮丽繁复的华服,短袖宽袍,衣摆轻轻飘动,其衣衫上那绣工精细的翠竹图案,随着她的走动而栩栩如生。
“你们喝酒都不带上我,可是看不起我们南夏?”江宁公主不大开心的抱怨着。
五皇子赶紧开口道,“江宁公主误会了,我们到底是一群男子,江宁公主与我们在一起把酒言欢,难免多有不便。”
江宁公主却撅着嘴巴道,“在我们南夏,可没有这么多的规矩。”
二皇子笑着道,“既然如此,就请江宁公主入座吧。”
江宁公主笑了笑,“这还差不多。”
安王瞧见江宁公主真的坐了下来,连忙命人又是准备了一副新的碗筷。
对于这位前几日刚刚抵达北凉的南夏公主,几人都是客套照顾的很,毕竟南夏重商,算得上是几国之中最为富足的国家。
眼下夏帝将江宁公主送至北凉,说是游玩,实则每个皇子心里都很清楚,南夏是有心想要同北凉联姻的,不然也不会趁着皇子们选妃时才来了。
虽然,得江宁公主,就是得了南夏的扶持,但正是因为如此,无论是二皇子还是五皇子,甚至就连安王,都是不得不对江宁公主避而远之的。
毕竟,如今凉帝正值壮年,这个时候谁若是巴巴的上赶着表露出迎娶江宁公主的意图,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