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看向东方月白,似笑非笑的道,“同样一策,却先后出自两个人的口,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东方月白看向二皇子勾了勾唇,“二殿下想说什么不妨直说,没必要在这里拐弯抹角,你不嫌浪费口舌,我听着都嫌累。”
二皇子没想到事到如今,东方月白还能猖狂得起来,绷着面庞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小公爷便如此反感,怕不是做贼心虚了?”
五皇子缓缓起身道,“二皇兄,此事多有蹊跷,还是稍安勿躁更为妥当,我知二皇兄着急为东方珺霖辩解,可正所谓关心则乱,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二皇兄怎么就如此肯定东方珺霖的无辜?”
这话看似说得不痛不痒的,实则是将二皇子和东方珺霖的关系摆上了台面,二皇子若是再帮下去,那就是偏袒。
虽然拉帮结派在朝中已是人皆知的事情,但是眼下凉帝还坐在高位上,二皇子自不敢大张旗鼓的继续帮着东方珺霖说话。
奉恩国公站起身,对着凉帝鞠躬行礼,“今日因家中之事,扰了皇上的雅兴,微臣罪该万死,还请皇上恕罪。”
凉帝看向奉恩国公道,“你家中两子确实不该在今日闹出这样的事情,打搅了盛唐大皇子的洗尘宴,但既然事情已出,还是应说清楚才好。”
五皇子听着这话,心里松了口气。
不管如何,父皇总归是给此事一个水落石出的机会,不然真的就这么糊弄过去,日后东方月白便要背上剽窃的骂名了。
只是……
奉恩国公刚刚一句话便将此事变成了家务事,他自也是不好再开口帮腔了。
奉恩国公顶着大殿内众人的目光,看向东方月白就怒斥道,“你这个孽障,从小不学无术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学会了旁门左道的下作手段,丢人都是丢到了皇上的面前,你该当何罪!”
大殿内,所有人都是愣了一下。
众人本以为奉恩国公会想办法调节此事,却没想到张口就把小公爷给骂了。
如此这般,认定东方月白剽窃的人就更多了。
东方珺霖也在这个时候开口道,“不管是什么方法,只要能够得以实践便是好的,至于究竟是谁说的并没有所谓。”他说着,又看向东方月白道,“月白兄长身为我的哥哥,若当真喜欢我的策论,我欢喜还来不及呢。”
如此的一唱一和,若压在别人的身上,只怕早就窒息了。
但是东方月白却只是淡然挑眉看着东方珺霖,凉凉的道,“东方珺霖,以前我只当你是个下流的小人,没想到几年不见,你竟已经龌龊到了如此地步。”
东方珺霖唇角颤了颤,“今日之事皆由月白兄长所起,我只是希望你我兄弟之间日后依旧能够和睦相处而已,月白兄长又何必这般出言重伤于我?”
东方月白懒懒勾唇,“跟我当兄弟?凭你也配?”
“你……”
东方珺霖既然敢做这场戏,就早已准备好了跟东方月白对峙的准备。
但是任由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到,东方月白根本没有心思与他对峙什么,从始至终都只是在单纯的骂他而已。
“你这个孽障!”
奉恩国公怒斥的声音愈发洪亮,可谓是震耳欲聋,“自己剽窃在先却不知认错,现在竟还如此辱骂你弟弟,你简直是放肆!”
凉帝沉着脸,眼中似闪过一道冷厉的寒光。
奈何奉恩国公只顾着叫骂,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凉帝眼中的冷光。
苏澄映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只剩下了浓浓的冷笑之意。
不管东方珺霖是如何打探到东方月白的策论,但以如此抢先觐见的方式,迫使东方月白在今日沦为众人眼中的剽窃者,就是无耻!
结果东方珺霖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做着最为下作的勾当,说着最为大度的话,当真是厚颜无耻的足够可以。
而反观奉恩国公呢?
从始至终没有对东方月白表露出一丝的担忧,更是还帮着东方珺霖一同捅刀。
偏心能偏到如此地步的,也是真的不多见。
面对如此情形,就连一旁的娄影扶都忍不住轻叹道,“不管此事小公爷究竟是否错了,奉恩国公的做法都未免太过让人心寒了。”
同样都是自己的儿子,又哪里有如此厚此薄彼的道理呢?
苏澄映冷冷勾唇,作势就要起身。
崔婕珍连忙拽住她的袖子,“你想要做什么?”
苏澄映道,“既然没有人愿意给出一个公道,那我就争一个公道出来。”
崔婕珍,“……”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敢动老娘的男人,老娘弄死你?
虽然崔婕珍觉得,跟男子理论时女子往往没有胜算可谈,但她就是好兴奋是肿么回事?
向来眼尖的五皇子,在看见苏澄映站起身时,心口跟着没由来的一跳。
若是其他的女子,五皇子自然而然的认为是来添乱的,但如果对方换成是苏澄映的话,五皇子直觉认为,对方应该很快就要乱了。
同时看见苏澄映起身的,还有盛唐的大皇子。
他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惊讶之色,藏都藏不住。
苏澄映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