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礼部尚书听闻昭和公主等在城外相送,感动的险些泪目,连忙下了马车走到苏澄映的面前作揖道,“本想安静离去,不料还是惊动了公主殿下。”
“礼部尚书言重,同为盛唐人,我来送送您和大家是应该的。”苏澄映说着,让锦寒将提前准备好的包裹拿了过来,一一分给了盛唐使团众人,就连那些跟随在队伍后面苏家军也是人手一份。
其中不单单有吃食,更是还有路上所需的一些缓解疲惫的药物。
盛唐使团的人万没想到,远在异国他乡,最后如此关心他们的竟是苏澄映,想着当年苏家出事时,他们避之不及的样子,心头难免愧疚难当。
锦寒看着那一双双老泪纵横的眼睛,眸中一片冷漠,当年苏家蒙难时,自家小姐挨家挨户的登门拜访,跪求这些曾经死乞白赖去苏家攀关系的人,能帮着苏家进言,可结果却被他们所有人拒之门外。
如今露出这般神色,自会让人觉得可笑至极。
苏澄映仍旧面带着些许笑意,跟盛唐使团的人客套了几句后,便主动提出亲自将东西给陆志杰送去。
盛唐礼部尚书自不会阻拦,伸手指向不远处的马车道,“陆先生就在那辆车上。”
苏澄映道谢后,命锦寒站在原地待命,自己提裙前往,站在车窗外轻声道,“陆先生。”
正是靠坐在软塌上闭目养神的陆志杰,听闻见苏澄映的声音,面露出一丝阴狠之色,只是待他挑起车帘,早已是一副满面春风的模样,“不知昭和公主前来相送,是陆某的失礼。”
苏澄映并不拆穿陆志杰那难掩的灰败脸色,只是淡淡一笑道,“从北凉到盛唐路途遥远,我特意命人准备了一些吃食和药材,希望陆先生能用得到。”
陆志杰命车夫接过包裹,随即摆了摆手,将车夫屏退到了一旁后,才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转而露出了满眼的焦急。
“想来公主殿下也是看出来我的强装欢笑了,说来不苏家大姑娘生气,承畅一直怀疑苏家大姑娘对大皇子心生间隙,所以才会一意孤行的刺杀凉帝,意图将弑君的罪名嫁祸给苏大家姑娘,好在北凉小公爷出手狠厉没有留下活口,不然后果当真不堪设想啊……”
陆志杰说着,更是痛心疾首的咳嗽了几声,顿了顿才又道,“大皇子听闻此事,大发雷霆,已下令处罚了跟承畅所有有关系的人,大皇子的意思是,干脆顺水推舟来北凉陪着苏家大姑娘共进退,但如今太子一党紧咬着大皇子不放,一旦大皇子离开盛唐,恐会生乱,所以陆某恳请苏家大姑娘为大局出发,帮着大皇子在凉帝的面前美言几句。”
如此的情真意切,感人肺腑,如果不是苏澄映知晓前因后果,了解大皇子的为人,只怕是要信了陆志杰的话。
“凉帝的意思,岂是我能左右的。”苏澄映淡道。
陆志杰却压低声音道,“凉帝对苏家大姑娘的看重,陆某看在眼里,只要苏家大姑娘愿意为大皇子进言,凉帝必然是会放过大皇子一马的。”
不远处,知许正陪着东方月白骑马而来,可哪怕是两个人走的再慢,内力深厚的知许还是听清楚了陆志杰的话。
明明是想要置他家少夫人于死地,现在东窗事发便是换了一副嘴脸,还想着利用他家少夫人为盛唐大皇子瞻前马后?
还真是好一个厚颜无耻不要脸啊!
知许见陆志杰还一脸虚伪恳求地看着苏澄映,便忍不住夹紧马腹想要往这边冲,却被一旁的东方月白按住了肩膀。
“主子?”知许疑惑看向东方月白。
东方月眸光淡淡,白目视前方,“放心,他不是苏澄映的对手。”
马车处,陆志杰还在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不知道的怕真的要以为,大皇子为了苏澄映都是要将皇位放弃了。
“曾曦黎身上的毒并非一般人能调配得出,看样子,我不在盛唐的这段日子,大皇子的身边又收了不少的能人异士啊。”苏澄映望着陆志杰那虚伪的面庞,声音淡淡的打断道,“虽然治疗曾曦黎需要费不少的时间,但终有一日曾曦黎会清醒过来,对了,我还没来得及与陆先生和大皇子说一声,承蒙二位这段时间对曾曦黎的照顾。”
突如其来的单刀直入,让陆志杰心脏一紧,看着苏澄映那仍旧挂在脸上的淡笑,陆志杰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曾曦黎在苏澄映的手上?
怎么可能!
陆志杰佯装不懂的样子,惊讶道,“苏家大姑娘说得什么……陆某听不太懂啊。”
“听不懂没关系,那我便挑些陆先生能听懂的说。”苏澄映看着陆志杰,不紧不慢地又道,“当初秦章远和苏蓁蓁秘密相见,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私通,而是苏蓁蓁想要跟秦章远说,我已心悦北凉小公爷,让大皇子小心于我仅此而已,是我提前给北凉五皇子传去了消息,将他们二人堵在了茶楼里。”
陆志杰心口震动不止,放在腿上的手在不断收紧着。
“不过想要顺利除掉二人,总是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所以我便给他们二人安上了一个通奸的帽子,事后又是我故意引诱陆先生对秦章远起疑心,再是借助承畅的手杀死了秦章远。”
苏澄映继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