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当初将嫁妆拿出去,便没想着再收回来,没想到苏澄映竟如此有心,老夫人别提多欣慰了,当即就吩咐大厨房那边,晚上给甲子院加了几道硬菜。
大夫人刘氏听闻见消息时,气的差点没将面前的饭桌给掀了。
能得老夫人这般赏赐,那得是多大的荣幸!
想她在府里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也没说得老夫人赏菜,苏澄映凭什么?
李妈妈瞧着大夫人刘氏发黑的脸色,连忙倒了一杯茶递了过来,“大夫人消消气。”
大夫人刘氏看着李妈妈那张脸,心口就更堵了……
她本是想着借助张德顺,给苏澄映一些教训,如此也好顺便让苏澄映放弃了太医院招贡的事情,事情虽办得是挺顺利的,但大夫人刘氏就是笑不出来。
先有城中那些流言蜚语议论她卑鄙无耻,弄得以往找她看病的那些富贵夫人们,如今都要对她退避三舍,后有张德顺欠下赌债……
她若是当真不拿这比银子,李妈妈又要如何看她?而那个张德顺,定是要将砸了铺子的事情全盘托出!
大夫人刘氏这次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大夫人,查到了,今日跟张德轩在赌场里对赌的是小公爷!”一名小厮匆匆进门,压低声音禀报道。
“可确定?”大夫人刘氏闻言,惊得直接站了起来。
小厮连忙点头道,“小公爷跟张德轩对赌并非秘密,金东赌坊的人都是知道的。”
大夫人刘氏只觉得眼前一阵的天旋地转。
她前脚让人打砸了苏澄映那边,后脚张德轩在赌场就碰见了东方月白?
哪里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大夫人刘氏再是想着城内的那些舆论,心口便突突地跳个不停,那个苏澄映还真是好厉害的手段,不断懂得制造舆论打压她,更是还拉拢东方月白给她出头。
倒是小瞧了她。
李妈妈将小厮遣下去后,走到大夫人刘氏的身边就道,“没想到盛唐的那位公主竟如此阴险狡诈,如今那盛唐公主又有本钱又有小公爷和老夫人撑腰,定是要为了太医院招贡做准备,依老奴之见,大夫人还是速速找人把她给盯死了,方能以绝后患啊。”
大夫人刘氏为了此番招贡做足了准备,怎么可能放苏澄映捷足先登?
念及此,大夫人刘氏连忙起身给娘家刘家去了一封信,此番太医院招贡一事,正是刘振岳,也就是大夫人刘氏的父亲监管此事,大夫人刘氏的意思也很简单,只要看见苏澄映报名,便让父亲想办法将苏澄映给剔除下来。
等让人将信秘密送出去后,夫人刘氏仍旧心里南安,“还是要找个人,仔细盯着点苏澄映的一举一动才是。”
李妈妈想了想就道,“若说盯着盛唐公主这事儿,还得是甲子院的人更为稳妥些。”
大夫人刘氏皱起眉头,“谁不知道如今甲子院的人都听苏澄映的?当初二弟妹的事情就是个明晃晃的例子。”
“甲子院的奴才虽都是盛唐公主的人,但苏姨娘却未必真的能跟盛唐公主想到一处,自从盛唐公主嫁过来,这名声胜得都是快要将苏姨娘给淹没了去,听闻小公爷还没去苏姨娘那里过过夜呢。”
李妈妈也没想到,自家表弟受委屈,竟是跟苏澄映有关系,再是想到大夫人差一点因为此事而对她心生嫌隙,她便是恨苏澄映恨的不行。
可是跟苏澄映正面硬刚,李妈妈明显是没有那个底气的,所以李妈妈便想着挑拨了苏家姊妹之间的感情,看着她们互相疯咬才痛快。
大夫人刘氏觉得李妈妈说得并不无道理,况且她早就是看出了苏蓁蓁的不安分,当即便让李妈妈悄悄去甲子院请人了。
而就在苏蓁蓁贼头贼脑的往大房的院子走去时,苏澄映这边已然得到了消息。
“可需奴婢将苏姨娘给叫回来?”秋雯询问道。
苏澄映却道,“装作不知道就是了。”
苏蓁蓁想要跟大夫人刘氏一丘之貉,苏澄映自然不会拦着什么,但她倒是很好奇,大夫人刘氏这个时候会找苏蓁蓁做什么,不过苏澄映也不着急,她只需坐在屋子里等着,想来很快苏蓁蓁就会给她答案的。
果然,不多时,苏蓁蓁秘密从大夫人刘氏那里出来后,便来到了苏澄映这里,打着是想要留下来吃饭的幌子,却字字句句都在试探着苏澄映的打算。
苏澄映就明白了。
大夫人刘氏这是拉拢苏蓁蓁,来监视着她一举一动的。
既然知道了大夫人刘氏的目的,苏澄映便没了兴致跟苏蓁蓁虚以委蛇,等吃过了饭,便寻了个理由将人给撵走了。
只是接下来的几日,苏蓁蓁可谓是找足了借口的来监视着苏澄映。
苏澄映倒也不慌,只要是面对苏蓁蓁时,不是看医书就是在去看医书的路上,更是一边看一边还不忘说给苏蓁蓁听。
一段时间下来,苏蓁蓁不但坐得屁股生疼,就是脑袋都开始嗡嗡的疼了起来。
面对苏澄映如此闲暇度日的模样,大夫人刘氏终是慢慢放下了戒心不说,就连一直冷眼旁观着的东方月白,也难免跟着好奇了起来。
这日,等到苏蓁蓁一走,东方月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