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玄德当主公正文卷第三百五十一章挖大将墙角身为一个汉人,麴义还是有一定的义理意识的。
可身为一个凉州人,与羌人打交道多年,麴义的义理意识相对中原人并没有那么浓厚,相对淡薄了一些。
这也不能怪他,凉州的汉人们生长的环境与中原相比实在是差太多了。
每日与羌胡为伍,整个凉州大地上到处都是血腥与杀戮,西北边陲之地的资源少的可怜。
就算是身为豪强中人,每一次出门也会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歹人给拦路劫杀了。
普通人行走于外,睡觉的时候,真的的抱着刀或者是剑睡觉,不拿着兵器真的就是睡不着。
在这样地方生活的人,他的心态和认识,自然远远的比不上中原之人。
而出生在凉州的麴义,也自然是不可能因为简简单单的忠义,而大老远的跑到幽州来投奔韩馥。
荀彧虽然不是凉州人,但他深刻的知晓凉州人的心理。
他们恨中原人,但同时却如饥似渴想要融入中原人的群体。
可以说凉州出身的人,特别是有些身份的人,他们活的真的很矛盾。
麴义也一定如此。
在荀彧看来,目前的韩馥是不可能给麴义什么了。
麴义这样的人物,一个能够带兵从凉州走出来的豪杰,他所想要的东西,韩馥真是给不起。
于是,在荀彧的授意下,简雍暗中去见麴义。
韩馥给不起的东西,刘俭能给的起。
此时的张举屯兵在肥如,而韩馥则是兵在蓟县,麴义则是率领韩馥给予他的主力在前线攻打张举。
双方交战了数日,麴义虽然不落下风,但实在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他请求韩馥为其增兵,韩馥虽然满口答应,却一直没有动静,实在是麴义好不心烦。
事实上,韩馥也不是不想给麴义增兵,但他实在也有他的难处。
他本来联系了幽州的大姓鲜于家,希望对方能够支援自己兵卒和粮食,用以讨伐贼寇,待平定了张举之乱后,他自然会以幽州刺史的身份,给予鲜于氏应有的报答。
所谓的报答,自然是豪门望族通过官署所能够在地方额外掌控的资源。
东汉百多年来,官署与地方望族豪右的关系,也多是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上的。
但是这一次,韩馥却算错了一件重要的事。
那就是幽州目前的资源已经不在他的控制之中了。
在政治嗅觉上,韩馥这个人着实是一个庸人,他的同乡荀彧在右北平一连串的精准操作,实在是势如猛虎,将幽州的大权尽皆揽到了自己的手中。
如今幽州最紧要的资源都已经和以荀彧为首的刘俭一系的地方牧署脱不开关系了。
韩馥这个幽州刺史,说白了只是个挂名的,他在幽州还能有什么政治权利与影响?
各大家族的人也不是傻子,他们倒是也想要资源,但他们现在明白,这个资源绝对不可能从韩馥手中拿到。
故而,对于韩馥而言,他在幽州根本得不到各家族的支持。
没有各家族的支持,韩馥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到哪儿去给麴义弄后续的兵源和粮草?
但问题是,韩馥的难处麴义并不知晓。
麴义只是一个从凉州到这里的豪强武人,他现在眼中所盯着的,只有战场和功勋,还有往上攀爬进阶。
如果韩馥能够给他足够的资源,麴义相信自己平定张举的叛乱肯定是不在话下的。
但是韩馥却拖了他的后腿。
也就是在这个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的节骨眼上,作为使者的简雍来见他了。
简雍来见麴义,并不是空手而来。
他带着很多名贵的珍宝和财货,另外还有一件打造精良的鳞甲,另外还有三匹幽州上好的良驹。
倒不是说麴义就是贪财之人,但是重礼和重宝能够显示出刘俭和荀彧对麴义的重视。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但有些时候,士又如何知道谁才是自己的知己呢?
在彼此都了解不深的情况下,也只有贵重的礼品或许能够显示其诚意了。
身为一名在边郡常年混迹的武人,麴义对于刘俭和荀彧出手的大方很是惊讶。
特别是那副打造精良的甲胄,和那几匹难得的北地良驹,着实让麴义动容。
身在前线指挥兵卒的将领,甲胄和马匹就等于他的生命一样,有时候人在战场上遇到真正的危机的时候,也只有这两件东西能够作为最后的护身符,帮助他保全性命。
简雍携带贵重礼品远来,麴义自当要奉之为上宾。
虽然两个人从来没有见过面,但只是聊了个把时辰,就熟悉的如同多年挚友一样。
这是简雍独有的本领。
他这个人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和谁都能混成自来熟。
这个本事在他入仕之前就有,入仕之后,更是被他练的炉火纯青。
两人喝了一顿酒,就开始以兄弟相称了。
“宪和先生,你我昔日从不相识,你这次却携带如此重礼远来于我,我这心中实在是惭愧,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