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便有沮授自告奋勇,向刘俭请命,做为使者去往雒阳面见袁基。
沮授对于这项任务非常积极,毕竟来到刘俭手下之后,沮授并没有立下过实质性的功劳。
虽然他在刘俭的发展方针上进行了很多的有利谏言,但并没有解决过具体的问题。
说白了,给人一种纸上谈兵的感觉。
对他而言,能够在这种时刻作为一名使者去见袁基,也算是展现他个人价值的一个大好时机。
对于刘俭来说,丁原攻击他的军队这件事也属实比较敏感。
虽然刘俭猜测这件事并不是袁基所指使的,但这个天底下的事儿,并没有百分之百,什么事情都是有几率发生的,只是大小而已。
万一是袁基呢?
也只有派沮授这种睿智的人去跟袁基谈判,探明虚实,刘俭才能放心。
使者这种活儿并不是一件好干的事情,非得是有大智慧,能够看清时局,审时度势,懂得临机应变的人才能看得清,拎得清。
于是,刘俭一边继续向青州行军,一边派遣沮授折返回雒阳,向朝廷禀明自己遭到丁原进攻,不得已而反击……,同时,还要暗中向袁基求证此事的因果。
沮授快马加鞭,随即前往雒阳。
……
沮授抵达了雒阳之后,经过了一番筹谋,决定先去拜访袁基,再向朝廷禀明此事。
倒不是因为沮授害怕得罪袁家,只是因为他的智计过人,知道在关键时刻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且不论这件事是不是袁基派人做的,但自己代表刘俭先见袁基,那在礼仪和情谊方面,都是替刘俭尽了义务,做了刎颈之交所应该做得事情。
这等于在义礼上,站住了先机。
今后就是袁基和刘俭反目,那不论是于公还是于私,刘俭在情义上都站得住脚,袁基在这方面挑不出刘俭的问题。
这样,就等于给刘俭留下了一个完美的人设,不用惧怕袁氏用什么阴损的招数去抹黑他。
听闻是刘俭的使者,袁基颇为吃惊。
他想不出刘俭的使者这个时候突然来见自己作甚。
袁基接见了沮授,询问刘俭近况。
沮授先是向袁基问好,带上了刘俭对袁基的问候和祝福,随后便将丁原率兵夜袭刘俭,而刘俭不得已攻破了河内之军,并杀死丁原的事情向袁基做了汇报。
“丁建阳乃袁氏故吏,他率兵攻打刘冀州,刘冀州不得已与其做生死之战,如今丁原身死,但其毕竟是骑都尉,此事刘冀州若是不向朝廷汇报,恐有叛逆私斗之嫌,可若是汇报了,唯恐会牵连袁氏,故特命沮某来此,告知袁公,还请袁公针对此事替刘使君做一决断。”
袁基听了沮授的话,张大了嘴巴,似乎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半晌竟不知当如何回答。
沮授冷眼旁观,静观袁基的面部状态。
他也是老谋深算之人,虽然不能完全肯定,但只是看袁基的反应,沮授觉得此事十之七八与袁基没什么关系。
少时,听袁基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丁原为何会擅自起兵去攻打刘德然?难道是叔父的授意?那为何叔父不与我商讨此事?”
嘀咕到这的时候,袁基看向沮授,却见沮授只是恭敬的站在那里,似在静候袁基的回复。
袁基长叹口气,道:“沮公与是吧?你回去告诉德然,虽然他没有遵从我的吩咐与张懿等人合兵,但我绝不会让丁原去攻打他!毕竟我二人之情谊,不是这么一件小事,就可以被破坏的!”
袁基在说这话的时候,说的斩钉截铁,义正严词,面容亦很是郑重。
沮授拱手道:“刘冀州也不相信,袁公会因为这样一件区区小事,就出手断送了袁公与刘冀州之间的友谊。”
袁基站起了身,对沮授道:“沮公与,袁某自认虽非圣人,但对朋友却也坦荡,你回头自去向尚书台呈禀此事,袁某人不会介意,毕竟,此事却与袁某无干。”
这话说的,饶是沮授也不由动容。
这位袁家家主,确实颇有些豪气。
但细想也是,身为袁家之长,气势修养,又岂能如同凡夫?
随后,便见沮授向着袁基施礼,告辞离去,自去尚书台禀事了。
而袁基也没有闲着,他立刻招呼人备车,亲自前往袁隗府邸咨询。
到了袁隗府邸,袁基行步如风。
匆匆面见了袁隗,袁基问道:“叔父,是您派丁原去攻打刘德然了?”
袁隗很是疑惑:“你此言何意?什么丁原攻刘德然?”
袁基见袁隗不知,便将此事向他大致叙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袁隗顿时沉默了。
他一脸深沉之色,似乎有点想不明白这当中的因果。
“那丁原并非老夫直属,昔日不就是伱和本初所推举之人么?”
“本初……”
袁基的脸一下子僵硬了,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袁隗并没有往袁基所想的事情上想。
他皱起了眉头,颇显郁闷,且不管丁原是抽了什么邪风,非要去与刘俭拼个你死我活。
但这样一来,并州刺史张懿的军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