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赵云,夏侯兰,张郃,高览……这些人都是刘俭手下极强劲的英才,随着临阵经验的增长,他们的个人战力和指挥能力也是越来越强,几个人水平也是在逐步提高。
这几名战将的年纪都尚轻,还没有达到历史上的巅峰程度,但是刘俭的帐下,有一个人目前已经是历史上的最高水平,这个人就是徐荣。
徐荣四十多岁的人了,在辽东边郡跟鲜卑人打了二十年的仗,又随刘俭平过黄巾,还参加过凉州讨伐北宫伯玉的战役,可以说是临阵经验满满。
若是比起个人的武勇,不要说张飞和赵云,也不要说张郃与高览,就算是夏侯兰,论及单挑都不输徐荣。
但是论及指挥兵马冲锋陷阵,攻坚克敌,刘俭手下的年轻就将领们还是远远不及徐荣。
刘备虽然与徐荣接触不多,但在回归刘俭军营的这段时间以来,他也与刘俭麾下的诸将有所接触,同时也对他们大概做了一个了解。
刘备这个人,天生就是目光精准无比,他很快就看出了徐荣非泛泛之辈。
这位徐都尉是一个在军事水平上,能够凌驾于他和刘俭的好手,当初讨伐黄巾时就有这种感觉,如今这种感觉更为浓烈了。
就连刘俭,平日里在军事和排兵布阵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都会向徐荣请教。
当即,刘备就与徐荣一起,率领由徐荣亲自率领的一千人马,从大营正西而出,迂回奔着后方的敌军主阵直杀了过去。
这支由徐荣亲自带领的部队确实非常厉害,虽然只是短距离的冲阵,但是能够在深夜期间,保持队伍不散,快速行军达成目地,这点着实是非常不容易的。
刘备跟在徐荣旁边,静观其指挥兵将,心中一边默默称赞,一边暗自点头,并虚心学习着。
夜战之时,军中的将士一般都是后阵的举火把,前阵的负责冲军,毕竟不可能存在一个手拿着火把,另一个手端着兵器跟对方作战的情况,这对于打仗的士卒来说,难度太高,不现实。
但也正因为这样,究竟应分出多少军士负责照亮,又该如何保护这些持火把的军士,这对于统兵的战将而言,就是一个非常有难度的事情了。
但很显然,徐荣在这方面做的很到位。
不过他还有更加令人惊讶的举动。
眼看着己方的前军已经与对方的中军开始交手,徐荣转头对刘备道:“刘校尉,稍后徐某在此与对方缠斗,校尉现在就可指挥三百人马,往西面的树林中去埋伏,稍后必有所斩获!”
刘备闻言一奇道:“孟桐兄此举有何深意?”
徐荣道:“其实也没什么深意,只是我观对方的三河之兵,虽然精悍,然绝非我冀州军的对手,对方主将也是会用兵之人,想必也能看出这一点,我如今率兵冲他中军,稍后定占上风!”
“到了那个时候,对方的主将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必然向西而走,入侧面之密林,刘校尉在彼处埋伏,则是正中下怀!”
刘备仔细思考徐荣的话,发现当中有几个很值得推敲的细节。
首先,徐荣能够看出对方所率领的兵马是三河锐士。
这个想必就是通过临战经验来观察的。
既是三河之兵,那再仔细思考雒阳如今周边屯兵的诸势力,那对方的身份就可呼之欲出。
怪不得徐荣会说到对方的将领是个懂用兵的人。
刘备问道:“为何孟桐一定会觉得对方会从密林中走?”
徐荣道:“从林中之路,可以转向西面最高的山岗,在那里督战继续指挥将士攻营,对于主将来说,实是最好的选择!”
刘备闻言恍然。
他不再多问,当即帅领着一队人马,按照徐荣的指示向着西面的林中奔驰而去。
……
而此时,沮授和审配随同刘俭在帅帐中等候消息。
对于今日的夜袭,两人倒是没有太多的担忧,毕竟刘俭手下将士们的实力,他二人身为刘俭的左膀右臂心中最是清楚。
不过,此时的他们心中却在疑惑另外一件事。
“到底是何人,竟然来偷袭我军?此事着实有些蹊跷!”
沮授皱着眉头道:“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雒阳周边,应没有任何一军是我们的敌人才是……”
其实,刘俭的心中也非常好奇。
不过眼下光是靠猜也猜不到,只能先打败对方,然后再看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很快,帐篷外就不断的有传令兵将战报带回给刘俭等人。
“使君,张司马已经击破南营敌众。”
“使君,赵司马已退东营之敌!”
“使君,徐都尉带兵出营,正面对战敌之中军!”
每一个人带回来的战报,刘俭听完以后也都没有做出表示,显然这些战果都是在他意料之中的。
直到有一名斥候快步来到了刘俭面前,向他拱手道:
“使君,刘校尉在西南树林中斩杀对方主将!”
“敌军主将已死,其势溃败,敌军士卒皆四下而走,还有一部分人已经向我军投降。”
刘俭听到这儿的时候,顿时精神一振。
“很好,让诸位司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