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冰冷的火焰似的响起。
“想拐小姑娘走?产屋敷都没这个胆子……你又是哪来的自信?”红发的矮人嘲讽。
她站起身,仿若一只伯劳鸟醒来优雅地觅食。
猩红的披风宛如玫瑰馥郁地堆积着,微微卷曲的发尾仿佛火燎过,银灰色的金属质地眸子,冷冰冰又轻慢地注视狯岳。
狯岳当然不甘心就这么放开俞绮。这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臭着脸瞪着梅克里斯,啐了一口,“多管闲事。”
“哈……?”梅克里斯冷笑着,黑色的火焰仿佛花瓣围绕,让她的脚步愈是往前走一步,就宛如要焚烧调所有。
那种灰尘般的阴郁,混合着朗姆酒般的粗糙烈性。
俞绮被夹在中间,不知所措。
本以为这样的僵局要僵持好久,却不想梅克里斯宛若接收到了什么关键的信息,慢慢眯上了眼睛。
随后,她笑了一下,“——居然是个熟人。”
她也懒得和狯岳计较,径直对俞绮招了招手,哑着嗓子道,“走吧,小姑娘。你应该和小巴奈特说过话了吧?他对你的印象还不错。”
“如果没估错,他的气息越来越近了,快到了。”
狯岳正要为自己被忽略而暴跳如雷,却感觉到怀里的团子小姑娘伸着手戳了戳他的胸口。
他低头瞪她,被手摸着肩膀安抚道,“不要害怕啦狯岳!”
“……谁怕了?!”
“难道不是在害怕我又突然消失吗w?”
“闭嘴!!!”
俞绮乖巧闭了嘴,然后,面目阴沉凝着一丝冷郁的少年终于缓慢放开了她,偏开头,唇咬得紧了紧,而后很快松开。
留了点淡淡的牙印。
他慢慢平静下来,说:“你想做你的事,就去做。”
狯岳闷了一会儿,粗声道,“如果再被你跑
了——大不了下次抓住你就把你两条腿打断,拖回桃山。”
俞绮:!!!
她“咕咚”咽了一口口水,连忙点了点头,便怕了似的牵着梅克里斯的手小跑着离开。
狯岳注视她背影,眉目一点点松开,那团久久聚集不散的乌云,不见了。
真好啊。她回来了。
…………
鬼杀队今天再次热闹起来了,富冈义勇被亡灵用锁链拎在半空中,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群幸灾乐祸的同事,很不解地开口,“你们笑什么?”
一个个的,突然这么开心……是因为看到他回来了吗?
富冈义勇有些高兴。
——他的人缘果然很好。
时透无一郎听了,不动声色地翘了翘嘴角:“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其他人接话,“对对对,我们也想起高兴的事情。”
富冈义勇:“……?”他感觉到貌似有哪里不对劲,海蓝色的眸子眨了眨,“你们高兴的事情,是同一件?”
其他人还是没憋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亡灵的脚边垂落着黑色帷幕似的袍摆,走动间露出刻满黑色梵文的双足。
惨白的骷髅手掌微微收紧,兜帽拉得很严实,十分防备面前的一群男人。
炼狱杏寿郎热情又直爽,那双燕子尾巴似的奇特眉毛动了动,向巴奈特伸手,“唔姆!你就是主公召集我们的缘由吗!欢迎你的到来,外来者!”
巴奈特如临大敌地后退一步,“男性,离我远一点。”
炼狱杏寿郎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唔?我这是被莫名其妙地讨厌了吗?”
他求知欲旺盛极了,用那双炯炯有神的猫头鹰眼盯着巴奈特,“能否告诉我原因呢!是我无意之中冒犯了您吗!”
巴奈特下颔线收紧,鸟嘴面具在阳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泽,镜片下血红的眼睛里是**.裸到毫不掩饰的厌恶。
“我仅仅只是讨厌男性罢了。”
时透有一郎一针见血,“可是你不也是男的吗?”
巴奈特身形一僵,兴许是因为恼羞成怒了,身上冰冷的黑暗气息潮水般弥漫开。
猩红的彼岸花丝在盛开。
“你话太多了。”巴奈特语气多了分暴虐,“是想死吗?”
时透无一郎比哥哥更为敏锐地察觉到了
这份恶劣轻视的杀意,猛地挡在了时透有一郎面前,青石色的眸子里尽是棋逢对手的专注。
巴奈特笑得阴冷苍白,能让人肠穿肚烂的恶咒藏在舌尖下,还未说出口,熟悉的,沙哑的声音制止了他,“小巴奈特。这不是你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渊。”
梅克里斯牵着一个鼓着腮帮嚼糖的小姑娘,一步步朝自己的老友走来。
巴奈特怔怔地看着她。
捆着富冈义勇的漆黑锁链一点点松开,直接把水柱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溅起灰尘。
险些吃了一嘴灰的富冈义勇及时撑住了地面,沉默片刻,识相地离巴奈特远了些。
亡灵犹豫片刻,拉下了那张鸟嘴面具,不顾恋柱惊艳的捂着嘴小声地抽气,那张属于少年的苍白美丽的脸上,悄悄弥漫开诡异的红晕。
“梅克里斯。”
他局促地捏紧了鸟嘴面具,偷偷地把骷髅手掌藏入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