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想必是伤到了最深处。
然而,听完张添一略带颤抖的翻译,田义和唐淇都倒吸一口气,这个听不见声音,又说不出话的十岁孩子,究竟经历过什么?又正在承受着什么!如此,他总画出压抑的作品,倒是不难理解了。
“几位老师,孩子不太舒服,今天家访到这儿吧。”
涛涛父亲摆明在下逐客令,张添一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站起来,那模样好似一刻也不想多待。田义却犹豫地起身,很是不甘,他恳求地看着几乎一语未发的唐淇,希望她能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哪怕是约涛涛爸爸也喝一顿酒,再来个家长间的交心,能打动涛涛爸爸,再不济骂他一顿也行,就像当初在车站劈头盖脸训人一样。
可惜,这次唐淇却没如他的意。她微微摇头,然后平静地看着涛涛爸爸。
“涛涛爸爸,作为校医,我详查了涛涛近一个月的身体报告,发现他的身体不是太好,近期甚至有贫血的症状,贫血这种病,可大可小,需要引起重视。这是我给他开的补铁剂,服用方法标在瓶身,辛苦您监督孩子务必按时按量服用!您一个人带孩子,十分不容易,自己也多保重!打扰了。”
说罢,唐淇示意张添一和田义也离开,张添一快步跟上,田义虽有些不情愿,却也没更好的办法,只好垂头丧气地跟出去。
涛涛爸爸却在门关上后,低头看着手中的药瓶,表情凝重,越握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