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孙鑫微笑着,语重心长,像是交付,又像是嘱托。
“您不返聘?”
“之前还在犹豫,毕竟放不下这些孩子。但现在有你,我放心了,我能做的,就是再陪你这一年。”
“我,我,孙老师,我就是空有年龄,当老师,新兵蛋子一个!”
“架不住你有天赋!我也是不得已,闺女在国外定居,催我很久了,她说明年想要孩子,希望我一退休就去找她。这些天,我想了想,这辈子我都在特教学校,接一批,陪他们长大,送走,又迎来新一批,周而复始,在校关爱,校外家访、送课,围绕着他们,我一直在奔走,我对得起我所有教过的学生,却独独忽略了自己的孩子。就像你说的,你爸爸每年教师节都不会陪你,而是跟学生在一起,相信这样的时刻,绝不仅是教师节一天。所以,我是时候该对另一个孩子负责了。”
闻言,田义心中感情复杂。
“孙老师,理智上讲,真不希望您退休。可情感角度,我赞同您的选择,因为换位思考的话,我特理解您女儿的要求。我保证,不管您将来在哪里,每年的这天,我都会对您说教师节快乐!”
“好,好!走,我陪你一起去校门口接孩子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