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他也不想有情绪,可真的控制不住。他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明知道不应该用这种话去想自己这些生病的学生,但表现出来的事实就是如此。
不想回教室,回去就会头皮发麻;也不想回办公室,面对大家关切的话语,他也只能苦笑,然后暗吞苦果。该逃离吗?可刚一天就放弃,会不会太懦夫?该坚持吗?可坚持的路显得好难。到底该去哪里?他真的不知道。
就这样,田义漫无目的地在学校里飘荡。不知不觉间,他竟来到了那个挂满画的走廊,就是面试那天,马林带他去过的走廊。
看着这些画,想着过去一个月,尤其是这半天的经历,田义觉得自己似乎又多听到了一些画的声音。
方圆不标准,是他们对自己认识的不清晰;扭曲的线条,是他们对前路的不确定;构图的混乱,是他们对世界的不理解。极少几幅惊艳的画,就像班里的优等生,凤毛麟角。
“田老师,你怎么在这儿?”
熟悉的声音,令田义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