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完回去就又被王鑫训了,说他和退役老人家跳的五五开,不像话。
这就记恨上了。
单崇懒得跟他废话,对这比赛什么态度也不置可否,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说:“我找你还有别的事。”
戴铎:“?”
单崇:“单善是不是又加你好友,你没给通过?”
猛地听到另一个名字,年轻人恍惚了几秒,然后沉下脸,拎着板要与男人擦肩而过,被他一把拦住,他才面色不耐地偏了偏头:“你别告诉我你就是为了这事特地从山顶雪场跑下来……”
“昂,”单崇面无表情,“她走不动路我还走不动路吗?”
这人心眼忒坏。
这么多年了他对自己的亲妹什么情况毫不避免也不忌讳,关键时候还知道拿出来道德绑架,果不其然话一刚出就见戴铎那拽的二五八万的表情瞬间凝固,脸色变得十分精彩。
不顾卫枝在身后警告性地拉扯自己的衣服,单崇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单善拨了个电话,那边“喂”了声,嗓音沙哑,好像还有点儿累,一听确实是哭过。
要么怎么说过去那么多年单崇对四面八方的小姐姐各种攻势巍然不动呢——
主要是妹妹就深得女人那套本领,这也就是被关在家里出不去,好歹就笼络了个戴铎可能还有DF雪具那个街溜子,要是能跑到外面去,不定天天能有人抱着吉他在他家楼上唱歌。
也就是后来遇见卫枝了。
两人不相上下的会耍嗲。
他媳妇儿纯天然点,单善那点玩意儿在他看来都是把戏,听见只想嗤之以鼻。
但是戴铎他们哪懂这个,这会儿听单善一个“喂”字,他额角一跳后悔停下来跟男人说话,转身就想走,被单崇眼疾手快一把拎住衣领,拖回来,男人似笑非笑:“急什么,说两句。”
戴铎没说话,反而是电话那边单善问:“你在和谁说话?”
单崇:“你让妈打电话骂我什么来着?”
单善很平静地“哦”了声,一点也不心虚,又哑着嗓音问:“那戴铎在你旁边不?”
单崇:“在。”
被点名的人显然不喜欢听见自己的名字在这种场合、被用这种声音喊起,不怎么自然地瞥单崇手上的手机,走又走不动,挣扎着发出不耐烦的咂舌音。
单善听见了,
电话那头,少女的呼吸好像都放轻了,过了很久,她才说:“那你告诉他,我不是故意删他好友的,都是哥哥威胁我我没办法才这么做,又不是我在玩什么恶作剧……”
她说到后面,话语里重新染上鼻音。
单崇眉毛都没抖一下听她控诉自己的罪刑,甚至漆黑的瞳眸里还带着点儿漫不经心,就等着单善还有什么屁放。
果不其然。
对面猛地吸了吸鼻子,哽咽地说,“删了我也没办法,我都立刻把他加回来了,他要是生气不肯通过也行吧,可能他不是很需要我这个朋友。”
说完了。
那边果断挂了电话。
单崇盯着恢复聊天界面的微信绿色,看了几秒,抬头望着戴铎。
后者这会儿面色犯青:“你妹哭成这样你不管?”
“那是我妹,又不是我媳妇儿。”单崇双手插兜,“管的过来么我?”
戴铎看着像是想骂他,但是因为是个纯情毛头小子完全找不到骂他的切入点,憋了又憋,最后顶着张难看的脸转身走了。
回到跳台上,单崇目的达到了根本没跟上去,转身带着媳妇儿去玩U型池去了,手拉着手陪她从这边槽壁荡到那边,也让她体验了把地形道具的快乐……
别整天惦记着刻滑。
那玩意儿就他妈摸雪,摸两年就腻了。
而此时,跳台出发台还聚集着一些人,早就看见站在台子下面戴铎和单崇蹲在那聊了半天,还没打起来——
就是前者上来后脸色不好看,合理猜测他是又在单崇那找茬碰壁了。
“怎么着,”有个人问,“单崇又说你了?”
“别理他啊,”还有人安慰他,“那人倚老卖老。”
戴铎在看手机,看了眼微信,犹豫了下脑子里嗡嗡的就想起单善带着哭腔的声音,烦都要烦死了,果断打开通讯录,复制黏贴她的手机号,然后申请微信好友——
“说的是啊,单崇自己都不定能跳动,凭什么指挥戴铎?”
“是啊是啊?”
“把自己当盘菜。”
好友申请被秒拒。
戴铎脸僵硬了下。
抬起头,望向周围那几个他也不怎么熟的人,面无表情问了句:“嫌冰箱坏了还要自己会制冷?那王鑫教我个2360°怎么没人问他会不会自己先来个2520°?”
周围一下安静下来。
大跳台出发点,人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他这波肆无忌惮冲着所有人开炮的无名火是从哪来的。
……
这天,卫枝陪着单崇在山腰雪场捣鼓到太阳落山。
金灿灿的阳光挂在不远处高山的边缘将落未落,白日里刺眼的雪道此时撒上了橙黄色的一层光,像橘子味的汽水冰沙。
坐在U型池池檐上,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