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实。”
单崇:“嗯?”
单善:“我这还有一张卡,里而有二十□□万吧——”
单崇挑眉:“你哪来的钱?”
单善磕巴了下:“就……攒的。”
电话这边,背刺感觉到身边的男人冒出来的奇怪气场,叨着烟,整个人往旁边挪了挪,远离他。
单崇问了一系列“爸妈知道吗”“你最好不是搞了什么写在《刑法》上的买卖”“卡呢”“你先把卡给爸妈”这类严厉的哥哥发言。
问到电话那边单善恨不得缝上自己的嘴巴,赶紧坦白从宽:“是人家给的,我原本准备替他攒着等他要结婚或者买房或者买车或者随便干什么人生大事的时候还给他,那……那眼下好像还是哥哥结婚比较重要?”
“谁给的?”
电话那边又陷入沉默。
单崇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这时候听见单善那边微信呼叫响了,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说“你现在还在上课啊那我不闹你了你先上课啊挂电话吧”——
单崇磨了磨后槽牙,刚想告诉她下一个学生还没来他有的是时间,这时候他就听见电话被放下的声音……
小丫头以为他会挂电话,直接把电话扔下就走了。
有些人真就有非要人家挂电话的臭毛病……
单善算一个。
这回算她自己坑了自己。
单崇举着电话等了两秒,听见那边“噔”地在平板上接通了微信,单善都还没说话,就有个男声就响起——
“昨天给你打的五万收到没,妈的银行都显示到账了你不会扣个1?有没有礼貌。”
这边,冰天雪地里,举着手机贴着耳朵的男人陷入沉默。
讲真,这一秒,心里真的是比零下十几度的阿勒泰还寒。
那边骂骂咧咧不会说人话的声音他认识。
是戴铎。
……
之后的几天单崇可以说的上是抑郁寡欢。
光琢磨戴铎为什么平白无故给他妹那么多钱就能让他连夜失眠。
而且出手就是五万——这节骨眼那五万怎么来的单崇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无非就是雪联世界杯大跳台第三名的奖金,估计他自己只留了二三万当生活费,五万毫不犹豫划账划给了单善。
五万,按照一般二三线城市,够普通人辛苦上班赚个一年。
他几次拿起手机想问,都不知道从哪问起。
由于单崇的缘故,单善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戴铎,单善对戴铎一直态度比较微妙他这个当哥哥的也看在眼里——
但是。
“态度微妙”和“成为事实”,这两件事真的要发生时,那感官上还是有差距的。
乌鲁木齐飞往南城的飞机上。
在男人第八百次望着外而的天空叹气时,坐在旁边,卫枝扒拉着他的袖子:“你怎么又叹气了?叹气容易变老哦,你本来已经比我大了半轮,注意点影响好吗?”
单崇转过头瞥了眼身边的小姑娘,后者干脆把他们中间的扶手掀起来,蹭到他身边。
她抱着他的腰,顺势倒在他怀里,心满意足地用脸蹭了蹭他的胸口,鼻子埋进他怀中,吸入一口气息……
满满都是洗衣液混杂着男人身上熟悉的气味。
她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地问:“你是不是又不想去广州了?还是不想上冬令营的课?”
南城就在广州旁边,单崇这次计划是先把卫枝送回家,然后在机场就坐车去广州。
这安排有点奇奇怪怪的,但这次冬令营的举办方很大方,甚至没问他这么折腾是图什么,一口答应派车来接。
“跟这没关系,”男人摸了摸蹭过来的小姑娘毛茸茸的发顶,想了想,还是告诉她,“我妹最近有点奇怪。”
他看到卫枝来了点灵感——
要不以实际案例告诉单善,自古幼驯染必然BE?
正好她抬起头,下巴压着他的胸口:“她怎么了?”
“……谈恋爱?”他犹豫。
“你妹谈恋爱你都管?”卫枝圆眼微睁,“电视剧里多管闲事的哥哥都不会有好下场的……除非她时跟什么奇怪的人谈恋爱。”
“那人给了她三十万。”
“?人民币?”
“人民币。”
“……”卫枝陷入沉默,“能给我看看你妹照片不?”
是这样的——
这一秒她压根就没考虑单善腿脚不方便这事儿了,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听见另一个同类光谈恋爱怒挣三十万,第一反应应该都是:有照片吗,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仙女。
单崇还真翻了翻,然后发现单善朋友圈开了三天可见,他手机里……
全是滑雪视频。
“没照片,这跟长什么样有关系吗,你也知道她腿——”
单崇犹豫了下,“就算她腿没毛病,以前我也没看出戴铎哪儿喜欢她了。”
他强调,“一点没看出来。”
“戴铎挺好的啊,他——”卫枝顺口答,然后猛地刹车,“戴铎?!”
“嗯。”
“还会有人喜欢戴铎!”
“……你当初不也拽着人家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