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宴闻言,也没顶嘴,老老实实抱着板就去了。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园里的气氛逐渐活跃,呲杆的,飞桶的,后来也来了几个踩着雪板好像就能起飞的大佬,但是他们飞的都不如单崇最开始的那一下惊艳――
大多数人都是来请教他的。
但是他很少上高台,除了最开始给花宴演示了个double系列的侧团三周空转,接下来就站在旁边,指导花宴侧团单周空转的技巧。
男人摘了板,随手扔到一旁。
一只手虚放在花宴的腰间,让她以自己的手为轴心点转――
他就站在雪包旁边。
面对从远处踩着高速而来上雪包的人,他丝毫不退缩。
每次都让花宴的腰正好压着他的手过。
当然经常是翻不过去的。
侧着摔下去,有时候单崇手慢了没扶住就是“啪”地一声,还巨响。
“核心散了,来。”
“腿在干嘛,别蹬。”
“还不如上次做得好,再来。”
“核心,轴,转。”
公园气氛热络。
卫枝第一次看见单崇是怎么上课的,可以说是给她上课的时候一模一样冷酷无情,人家摔了不仅不安慰还让检讨为什么摔可能是他最爱干的事,没有之一。
……
下午三点,大家还在各种道具上练活。
单崇接了个电话,要下山一趟,挂了电话回头一看,坐在公园旁边小凳子上的小姑娘捧着脸,看着花宴一次次地跳高台,看得一脸认真,如痴如醉,十分向往。
攘搜刍ㄑ纾心中默默给她的计划通点了个赞。
他走过去,拖起自己的板,就要带小姑娘下山。
公园在半山腰。
他们出公园时,一抹火红的夕阳挂在山头,将落未落。
刚出公园,卫枝余光就瞥见从身后的山头,已经空无一人的雪道,一抹白色的身影在快速逼近――
和记忆中的一幕异曲同工。
但又有所不同。
那人的滑行速度很快,但是明显没有要奔着他们来的意思。
他是右脚前,在前刃的时候,整个雪板的立刃高到几乎能够让山下的人看清楚他整个完整的板底……
然后翻板很快。
一个灵活的起伏,他的板就从前刃横切变成了后刃!
高高的立刃让他的雪板在到了下午时间已经不太好、充满了各种划痕的雪道上留下清晰的深刻痕迹,看上去霸道极了!
那人的身形飘逸,伴随着每一次的换刃,两只手交换,轻扫过雪面。
到缓坡时,他的高速滑行并未降速,而是保持着高速刻滑的状态,于某个后刃开始拧身,起跳,在空中转了数圈后,前刃稳稳落地――
雪板带着人重重落在雪道上,溅起雪花,他的身上还是冲着山上,以倒滑的形式,肆无忌惮地又往下滑了几十米!
高速刻平!
那白色身影,犹如一道闪电,从卫枝与单崇的身边路过。
雪板划破雪面发出好听的沙沙钝响,卫枝的眼睛根本没办法不跟着那人的身影跑,而单崇全程只是抬了抬眼皮,扫了眼路过的“白衣人士”脸上戴的新雪镜。
压根没把那个人放在眼里。
单崇弯腰穿上自己的板,一边慢吞吞地说:“看一下午公园什么想法?等你以后学会换刃,立刃,然后熟练基础滑行,就可以开始进修自己想玩的方向了……一般玩到后面什么都会一点,但是刚开始专精一个,买板有个方向,进步比较快。”
他说着,已经在琢磨告诉她,刚开始学买板也不用买太好的,毕竟公园么,废板。
新手有时候上下道具姿态不对,板折了常有的事。
就让花宴或者颜颜,把自己当年用的入门板白菜价卖给她捣鼓就行……
他还没来得及表达。
就看见面前的小姑娘慢悠悠地收回追随某人而去往山下的目光,那双圆眼里,星光璀璨闪烁,满脸期待地说:“我要学刻滑。”
单崇:“……”
单崇:“?”
这徒弟不能要了。
单崇:“你自己走下去吧。”
卫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