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疆土啊?”
“这还不是亡国之君吗?”
“朕有何面目,对待先祖呢?”
“让太常寺开太庙,朕去跪着,向太祖皇帝请罪!”
一听皇帝连朝政都不理了,群臣急了,姚夔疾呼道:“陛下,南京城是保住了,并未被破”
“是没破,所以朕还跟你说话!”
“如果破了,朕就该以死谢罪!”
“姚夔,你觉得朕不用请罪吗?”
“你祖坟被贼人盗了,你是什么反应?啊?”
姚夔磕头请罪。
朱祁钰目光凶厉至极:“是谁说过,倭寇不过癣疥之疾!”
“是谁告诉朕,天下承平,应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
“是谁告诉朕,国内已无战事?”
“啊!”
朱祁钰爆吼:“国都都被攻打了?还说天下承平?还说倭寇是癣疥之患?还说国内没有战事!”
“都察院是干什么吃的?”
“天天弹劾这个弹劾那个的,如今南京城被攻打,你们怎么不弹劾了呢?哑巴了?”
“朕养着你们兵部做什么?吃屎的吗?”
“还有内阁,有什么用?”
朱祁钰歇斯底里大骂,朝臣谁也不敢触皇帝霉头。
“太祖皇帝怪罪朕,你们让朕怎么交代!”
“南直隶百姓,怨恨朕,你们让朕怎么交代?”
“天下臣民笑话朕,你们让朕如何自处?”
“朕还不是亡国之君吗?”
“国都都被攻打了,差一点点国都没了,可皇帝还活着呢,大明在哪呢?”
“你们博学多才,你们来告诉朕!”
朱祁钰发疯似的嘶吼。
他真的无比后怕。
一旦南京被攻破,他的下场比朱祁镇还惨!
必须管好南京城城防,同时要降低南京城的政治意义。
“传旨!”
“调天下精锐回京勤王!”
“调王越、于康、陈友、李瑾、毛胜、施聚等北方将领,回京!”
“调方瑛、王文、杨信、项忠等所有将领,率军回京!”
轰!
朝臣吓到了。
皇帝要调天下之兵去南京,要做什么呀?
胡濙有点惊恐,小声道:“陛下,南京是倭寇之患,您调天下之兵,要干什么呀?”
“杀人!”
朱祁钰爆吼:“谁打开的佛宁门?朕要杀光他们!”
“谁攻打的南京,朕要杀光他们!”
“谁和倭寇蝇营狗苟,朕要杀光他们!”
“宋伟,身为南直隶守备,为何丢下南京,去松江府清剿什么倭寇?他将南京置于何地?将太祖皇帝置于何地?传旨,解除宋伟兵权,就地格杀!”
“宋伟将南直隶守备之权,交给魏国公和定国公,他们在干什么?”
“传旨!诛杀魏国公徐承宗和定国公徐永宁!收回魏国公、定国公爵位,其九族抄斩!”
“南京城城破在即,南京官员在干什么?”
“传旨!凡是南京官员,一律诛杀!夷三族!九族流放!”
“南京生员在干什么?国家有难,尚且不知报国,留之何用?”
“传旨!南直隶所有生员,革除功名,一律流放,其家永不录用!”
“南京富户在干什么?为富不仁,不知为国效忠,这些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传旨!从松江府至南京城,所有府富户、大户,全部诛杀!”
轰!
整个广场,瞬间炸开了!
皇帝不是要杀人,而是要杀光南京城!
而且,这还没查呢?
继续查的话,整个南直隶都得受到殃及。
可是,现在有人敢劝吗?
“传旨,朕欲巡幸南直隶,即日出京!”
“陛下不可!”
胡濙急了,爬出来高声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大明亿万生灵指望着您呢,您千万不能以身犯险,去南直隶呀!”
于谦爬出来,重重磕头:“请陛下暂息雷霆之怒。”
“朕息不了。”
朱祁钰认真道:“不必再劝,朕亲自坐镇南直隶,倒要看看,谁敢使什么幺蛾子!”
“朕亲自来杀!”
“朕请太祖皇帝看着,后世不孝儿孙为他老人家报仇!”
废话,听完奏报,大家就听出猫腻儿来了。
南京城被倭寇攻打,过于阴谋。
这是江南士绅,在和皇帝掰手腕。
于谦一直在思考,宋伟的布局并没错,只是他沿岸的精兵布置被倭寇一扫而空,才导致南京空虚的。
而能神不知鬼不觉杀人的,只有当地士绅。
关键皇帝更狠,直接杀绝,不问忠奸,全部格杀。
你们不是想掰手腕吗?
那皇帝就成全你们,直接杀光你们!看谁更狠!
“调杨信入驻南京城,封锁南直隶!”
“调胡豅、王诚、任礼入南直隶!”
“朕先杀南直隶的不忠之臣!”
“再杀光倭寇!”
“荡平倭国!”
“杀光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