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看着他。
“奴婢绝对不敢让皇爷失望!”舒良神情激动。
“去吧。”
舒良磕个头后,恭恭敬敬出去。
朱祁钰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人都是有野心的啊,也好,没有野心,怎么能为朕所用呢?”
东厂迫不及待要占据西北,恐怕金忠也要来吃这块肥肉了。
果然,金忠也递进来密奏。
金忠就在宫门口候着。
果然,他也想去清查山西。
“你来晚了一步,朕已经让舒良去了,随京营一起出发。”朱祁钰淡淡道。
金忠脸上并不失望,退一步道:“皇爷,奴婢收到宁藩的密奏,天师道天师张元吉迟迟不肯出京,和宁藩有着密切关系。”
说着,他递上来一本奏章。
朱祁钰皱眉看完,记录的都是龙虎山上的事,想来锦衣卫收买了龙虎山上的小道士。
宁王朱奠培和天师张元吉经常密谈。
密谈的内容,倒是有只言片语传出来。
也不知道是瞎编的,还是朱奠培真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无所谓了,宁藩必除。
“金忠,你想去江西啊?”朱祁钰立刻戳破金忠的小心思。
破了宁藩,必然使江西空虚,锦衣卫就可趁机在江西安插耳目,将江西纳入几方势力。
看来舒良和金忠是商量好的啊。
以前的明争暗斗,是做给朕看的?
朱祁钰目光闪烁。
“皇爷,这点小事,无须奴婢亲自坐镇江西,奴婢清楚,您收拾了宁藩后,就是湖广藩王。”
“但湖广诸藩,和您关系极近,想动手,必以雷霆之势动手。”
“奴婢担心出现意外,所以奴婢想亲自坐镇襄阳。”
金忠实话实说。
他的心更大,想占据湖广、江西,未来的手会伸去西南,或者东南。
厂卫有点泾渭分明的意思。
朱祁钰微微颔首:“马上要到端午了,朕打算诏天下藩王入京,和朕一起过节,乐呵乐呵。”
金忠瞳孔一缩!
他以为皇爷会一个个对付呢!
谁敢想啊,皇爷竟要一勺烩了!
论雄心,还得看皇爷。
“金忠,湖广诸藩,都是朕的亲叔叔,你去坐镇,还不够格,动不了他们。”
“诏来京中吧,朕亲自对付他们。”
“等他们入京,你就去湖广,等着朕的命令。”
朱祁钰淡淡道。
看看谁敢不来吧。
“怀恩,让内阁拟旨。”
“奴婢遵旨。”怀恩亲自去。
朱祁钰看着金忠,金忠低着头不敢说话。
过了半晌,朱祁钰才嗤笑:“派个人去江西吧,宁藩蹦跶不了多久了。”
“奴婢遵旨!”
金忠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皇爷看穿了。
人不再坦荡之后,自然而然的心虚。
他不敢再和皇爷对视了。
有了权力,人就不干净了。
这权力场,不如一个屎坑干净。
“去吧。”
目送金忠离开,朱祁钰幽幽一叹:“人心啊,什么时候能知足呢?”
“冯孝,厂卫在山西抄了些门户,你去挑两个漂亮、可人的,留在家里伺候你吧。”
噗通!
冯孝扑倒在地上:“奴婢是没根的人,要女人有什么用啊?奴婢不喜欢女人,求皇爷饶了奴婢!”
“不喜欢吗?那算了吧,喜欢就跟朕说,朕赐你。”
朱祁钰瞟了他一眼:“石璟、王谊可还消停?”
“回皇爷的话,皇爷让他们闭门思过,已经是皇恩浩荡了,自然安静无比。”
冯孝这是掉进驸马坑里了,心里恨透了驸马。
石璟派人多次往宫中递话,他偏偏不传,就是想饿死这两个驸马。
“顺德姐姐去的早啊,朕想为姐姐做些什么,也做不到了。”
朱祁钰叹了口气:“如今朕只剩下一个姐姐了,吩咐宫中,对常德好些,毕竟是朕的亲姐姐啊。”
“奴婢遵旨。”
在一旁伺候的谷有之,却明白了皇帝的深意:“皇爷,奴婢知道,胡皇后尚有兄弟在世,那是顺德公主的亲舅舅。”
“嗯?还有吗?”朱祁钰问。
“尚在人世,胡皇后亲兄胡安、胡瑄都在前卫,胡安是指挥佥事,胡瑄则是百户。”谷有之小声道。
冯孝看了眼谷有之,深感威胁之大,他根本没明白皇帝的深意,但谷有之却懂了。
“堂堂后族,却只是百户啊!”
朱祁钰淡笑道:“和孙氏比起来,真是大相径庭。”
这话谁敢接啊!
胡皇后是废后,先帝废的,做儿子的都不敢说父亲的不是,何况这些奴婢呢?
若说了,皇帝直接赐一丈红。
“把胡安、胡瑄宣来,让朕看看,和顺德姐姐像不像?”
“奴婢遵旨!”谷有之磕头。
朱祁钰看了他一眼,站起来抻个懒腰:“今日便歇了吧,不处理政务了,朕去后宫里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