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久矣吗?”
李铭都懵了,您这也能联系上?
我明明在证明,清河公主有遗传疾病,宣宗皇帝也英年早逝,您怎么弄自己身上了?
“好啊!难怪你们要联络内官呢,是诅咒朕英年早逝,急着迎立太子登基呢!”
朱祁钰站起来:“让太子滚过来,他是不是太子当腻了,想弑叔登基了?”
“来人,把李铭拖出去,凌迟!”
李铭整个人都懵了。
您这杀得也太牵强附会了,他先求饶,最后破口大骂。
“看吧,人心暴露了,嘴上对朕叩拜,心里指不定怎么恨朕呢!这才是人心!”
朱祁钰气得不行:“天家怎么挑了这么个丧心病狂的女婿!传旨,让清河公主和李铭和离,夷李铭三族!”
“统统凌迟!凌迟!”
“你们?心里是不是也在诅咒朕呢?”朱祁钰猛地看向焦敬三个驸马。
皇帝发疯了!
“微臣不敢啊!”王谊不停磕头,方才他们还一起进宫,转眼就死了一个。
还夷三族啊!
王谊担心,下一个就是自己。
“不敢吗?那李铭为何嘴上恭敬着朕,转头就骂朕呢?他把朕当成亲戚了吗?”
朱祁钰问他们。
谁敢回答啊!
李铭就是说错了话,映射先帝谋害仁宗皇帝,那不是找死嘛!
您把人家爹、爷爷,甚至太爷都骂了,人家能不凌迟了你嘛!
见这三个驸马不上钩,朱祁钰语气一软。
“王谊。”
来了!
朱祁钰点名:“你何德何能尚了公主?”
“微、微臣什么都不是。”王谊瑟瑟发抖。
“既然知道,你什么都不是,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当个富贵闲人?”
“朕看在亲戚的份上,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为什么勾连内官?”
“是要迎立太子?”
朱祁钰换套路了。
李铭是驸马中根基最薄弱的一个,因为他和公主没有孩子,朱祁钰想怎么杀就怎么杀。
其他人可不行,像焦敬、王谊,和公主有孩子,和朱祁钰是实打实的亲戚。
若他以同样的名目杀了,宋杰、宋伟会怎么想?
以后还要尚公主的方瑛家会怎么想?
若连亲戚的情面都不顾了,以后谁还愿意为他效命?
得换个罪名。
“微臣绝对不敢勾连内官呀陛下!这是诬告,请陛下让微臣与诬告之人对质!”
王谊也豁出去了。
焦敬心里咯噔一下,皇帝杀了李铭立威之后,是要分裂驸马联盟。
王谊顺着注意的目光,看向焦敬。
直接一拳轰在焦敬的脸上,怒吼:“焦敬,你敢害我?”
焦敬惨呼一声,趴在地上装死。
朱祁钰看在眼里,倒是会演戏啊,你们可把自己看得挺重的,朕用得着分裂你们驸马吗?想太多了吧!
“泼醒!”朱祁钰指了指焦敬。
哗啦!
一盆凉水,把焦敬泼个透心凉。
他眼睛眯缝开,看到侍卫腰刀出鞘,寒光闪闪,登时睁开眼睛,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焦敬,你跟朕说的,是他们三个撺掇你,给冯孝献美女的,现在当着他们的面再说一遍,是?还是,不是?”
王谊刚要说话,朱祁钰瞥了他一眼,他赶紧闭嘴。
焦敬低声说“是”。
朱祁钰又看向王谊:“你说是不是?拿出证据!”
“不是!”
“微臣哪有胆子结交内官呀!请陛下明鉴!”
王谊急声道:“微臣从正月十五起,便闭门谢客,从不出门,府中人皆可证明!”
厂卫也查到了,是真的。
“你在骗朕?”
朱祁钰冲着焦敬笑了:“你当初就是这般骗先帝的吧?骗先帝把庆都姑姑嫁给你!”
“你油嘴滑舌,也是这般哄骗庆都姑姑的吧?”
“成婚几年后,又把庆都姑姑给气死了,如今又哄骗朕?”
“焦敬啊焦敬,你真是好本事啊,天家人都被你耍得团团转!”
“你不许说话!朕不听解释!”
焦敬刚要说话,便有太监捂住他的嘴,他还要说话,太监便用拂尘敲他的头。
后脑勺痛得要死。
“你们说,朕该怎么处置焦敬?”朱祁钰看向王谊和石璟。
石璟一直在装死。
他心里有他的盘算,他是顺德公主的夫君,顺德的亲生母亲是胡皇后。
皇帝和孙氏外戚关系搞僵,而胡氏和孙氏的仇,一直都在。
他心思着,皇帝肯定会亲近他这个姐夫,甚至还会因为这层关系重用他。
他是进士出身,父祖是太宗皇帝死忠,家世没问题,他胸中也有抱负。
王谊不敢说。
朱祁钰看向石璟,要论资格,石璟够资格攀咬焦敬。
“陛下,所谓亲亲相隐,大家都是亲戚,不如褫夺焦敬爵位,打发其去南京做个富贵闲人。”石璟试探皇帝的心思。
朱祁钰却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