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难听些外,说的也是有道理的,无非就是纳些岁币。
岁币难听,换个名字,就叫边境贸易,国朝往里面投一些银钱,继续当天朝上国就好了。
“这就是尔大明的态度?”楚鲁金暴跳如雷,吭哧瘪肚说了句汉语。
来之前,他还想着,做低姿态,毕竟刺杀番僧的凶手指向他们,奈何大明皇帝欺人太甚啊!
气得他原地爆炸。
“别沐猴而冠了,直接说狗语就好了,天朝有人专门研究兽语!猫话狗话,都能听懂!”
朱祁钰冷笑,心里又有些悲凉,朝中百官,跟他这个皇帝闹别扭,一个比一个厉害!
甚至有人敢废立皇帝!
偏偏,面对异族的时候,一个个都是软柿子!连一声谴责都不敢!
这等尸位素餐之人,留之何用?
楚鲁金被气坏了,但在大明的地界上,他也不敢直接指着皇帝鼻子骂啊,阿碧雅思整张脸都烂了,还在打,估计回不了草原了。
关键他还有隐藏任务,不能死在这呀。
“朕再告诉你一遍,拿着朕的国书回去,让博罗洗干净脖子等着!朕的大军,马上就到!”
朱祁钰发狠了,要打便打,反正朕不受这个气!
楚鲁金将国书卷起来,塞进怀里,准备告辞。
“慢着!”
朱祁钰缓缓开口:“朕说过,让你把瓦剌国书吃了,你怎么还没吃呢?无视朕吗?不把朕放在眼里?”
“李贤!王直!张凤!叶盛!白圭!尔等是干什么吃的!”
“君辱臣死!”
“尔等为何还不死?”
“他不吃,你们来帮他吃!”
朱祁钰忽然大怒:“来人,把他牙齿给朕打掉了,把东西塞进去!敢吐出一片来,就豁开他肚子,塞进去!”
“请陛下恕罪!”朝臣跪在地上,表情十分无奈。
“一群磕头虫,一群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朱祁钰忽然发怒了:“周瑄,刺杀喇嘛的事情,有没有定论?”
“陛下,已有定论!”周瑄高声道。
“为何不呈上来?”
朱祁钰随手一指,指向了王直:“王直,你念!”
王直展开奏章一看,里面写的却是破获鞑靼奸细之事,他只能闭着眼睛瞎说:“经三司调查,虔嘉喇嘛刺杀一案”
皇帝发怒,群臣震怖。
李贤等人疯狂给胡濙使眼色,快让皇帝别发疯了,传出去让人笑话!
堂堂朝会,皇帝忽然发疯,骂完外使,骂大明朝臣,绝对是疯了!
吾等是老持稳重,治大国如烹小鲜,岂能因一怒而流血千里呢?大明是礼仪之邦,要塑造大同盛世!
啪!
胡豅狠狠一个刀鞘,抽在楚鲁金的脸上。
楚鲁金惨叫一声,牙齿活动,掉了一颗。
“陛下说了,把你的牙齿全都打掉,再把纸片塞进去!”胡豅露出邪恶的笑容,侍奉这样的陛下,真的爽啊!
啪!
楚鲁金连吃三下,牙齿掉了好几颗,痛得实在受不了:“别打了、别打了,我吃,我吃!”
他痛得要命,锦衣玉食的他,实在受不了这个苦。
不就吃几片纸吗?
他是草原人,信奉的是强者为王,根本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我吃还不行吗?
但是,侍卫却不放开他。
“陛下说了,要打掉你满口牙,再塞进去!”胡豅露出残酷的笑容。
“大明皇帝陛下,你就真不怕瓦剌铁骑吗?”楚鲁金惨叫。
他的话被翻译过来。
“怕?朕恨不得立刻就横扫草原!”
朱祁钰指着群臣:“要不是这些老废物,拦着朕,你们早就被朕踏成碎片了!”
“瓦剌也配称人?”
“呸,都是畜生!根本不配享有阳光和土地!”
“罢了,和你这种将死之人,说这些废话干嘛?浪费朕的口水,下了大理寺诏狱,按大明律处置!”
楚鲁金等人大惊。
朝臣更是大惊啊,陛下啊,您在国内疯一疯,也就罢了,这是瓦剌啊!把宣镇打崩了的瓦剌啊!
您就真想做宋高宗啊?
啪!
敲掉牙齿的声音,在群臣听来如磨牙般牙碜,令人惊恐;但听在朱祁钰耳朵里,却觉得十分解恨。
他娘的,异族统统该死!
阳光下的土地,都该是汉人的,其他人,去阴间争土地吧!下辈子,好好求求阎王,投胎做汉人吧!
“请陛下暂息雷霆之怒!”
胡濙被推出来,苦笑道:“陛下”
“老太傅,求饶的话,朕不想从你口中听到,你是先帝的托孤重臣,朕视你为大明定海神针,大明的脊梁是您在撑着,朕可不希望,脊梁塌了。”
朱祁钰阴恻恻道。
胡濙满脸苦涩:“老臣也不想说呀,老臣也想硬气啊,奈何前线不给力啊,老臣硬气不起来啊!”
说着,眼泪流了出来。
“太宗皇帝在时,老臣也曾年少轻狂过,那时别说瓦剌,放眼整个天下,谁是我大明敌手?”
“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