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劝,毕竟宣镇打了败仗,暂且忍一忍吧陛下。
打人不过逞一时之快罢了,重要的是国泰民安,忍了吧陛下。
结果一看进来的侍卫,胡濙眼前一黑,胡豅和李玠,身着铠甲,手扶长刀大步走了进来。
按住阿碧雅思,大耳刮子狠狠落下。
“啊!”阿碧雅思惨叫一声,胡豅这一巴掌,直接把他给打破相了。
“皇帝陛下,为何殴打瓦剌使臣?”楚鲁金大怒,大声嚷嚷。
朱祁钰却大笑:“看看,不说人话的蛮夷,像个大马猴,说的还是鸟语,朕根本听不懂,哈哈哈!”
“你们听懂了吗?”朱祁钰笑问朝臣。
朝臣被皇帝折磨成什么样子了,谁敢说听得懂啊,赶紧跪拜在地,说听不懂鸟语。
“你们又不是畜生,怎么能听得懂鸟语呢?哈哈!”朱祁钰大笑。
倏地,朱祁钰收敛笑容:“打!朕没说停,就不许停下!”
啪!啪!啪!
耳光声此起彼伏。
阿碧雅思整张脸都被打花了,胡豅打了几个耳光后,觉得手痛,干脆用刀鞘代替。
狠狠往阿碧雅思身上抽,一边抽一边还嘟囔:“这蛮夷脸皮真厚!才出这点血?”
阿碧雅思听得懂汉话啊,气得整张脸扭曲。
朱祁钰让人把国书呈上来。
“大明自称是礼仪之邦,怎的如此不讲道理?”楚鲁金气得暴跳如雷,想去救阿碧雅思,却没法救。
朱祁钰却从丹陛上走下来,陈韶立刻护卫在旁。
刷!刷!
朱祁钰把国书给撕了,狠狠砸在楚鲁金的脸上:“礼仪之邦!那是对人!你是狗,朕对狗,还讲什么礼仪?朕问你,狗对人的时候,讲道理了吗?啊?”
楚鲁金看着如雪花片落下的国书,瞬间上头了。
“翻译给他听!”朱祁钰冲通译大吼。
鸿胪寺通译立刻翻译。
当形容到狗的时候,手舞足蹈的,很形象的比喻,指了指楚鲁金,你就是狗。
“大明皇帝,难道非要和我瓦剌决一死战吗?”
楚鲁金怒不可遏,冲着朱祁钰呲牙:“大明连连战败,宣镇即将不保,兵临城下,指日可待!”
“本使这就回去,回禀我家大王,等我家大王在北京城下时,希望大明皇帝陛下,还能这般硬气!”
楚鲁金冲着朱祁钰磨牙。
“哈哈哈!”
“贵屎,你放了这么多屁,就一句话说到朕的心坎儿里了!”
“朕就是强硬!大明就是强硬!”
“你告诉你家大王,洗干净脖子等着,朕就算砸锅卖铁,也要征召百万大军,荡清草原,让你瓦剌,从人间消失!”
“瓦剌猪犬,不配与人同享一片天!”
朱祁钰猛地转过身体:“来人,把国书捡起来,塞进瓦剌尊屎的嘴里!”
朝臣谁敢动啊,都想劝陛下,您可别发疯了,大明已经战败了,您就别逞口舌之快了,说些软话多好,避免了战争,才好休养生息嘛。
但胡豅却不在乎。
把刀交给李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低下头将国书纸片捡了起来,然后团起来,直接塞进楚鲁金的嘴巴里!
楚鲁金要反抗。
林景、王植走进来,一左一右按住楚鲁金。
林景是林聪的三儿子,王植是王植次子,都被征召入宫做带刀侍卫。
“吞进去!”胡豅玩命按楚鲁金的嘴巴。
楚鲁金也犟,就是不肯吞,还伸手去咬胡豅的手。
胡豅抽手,一刀鞘抽在他的嘴巴上,痛得楚鲁金惨叫。
“陛下说得对,和蛮夷说什么话?以后对待畜生,就该直接动刀子!”
胡豅指着地上的纸片:“吃进去!”
楚鲁金嚷嚷,不肯吃。
啪!
胡豅又一刀鞘,把楚鲁金的门牙打掉了。
胡濙看得心惊胆寒,他这儿子,第一个杀的不是朝臣,而是瓦剌使节啊!
他内心后悔,想劝谏陛下,偏偏皇帝仿佛没看见。
“拿笔来,朕回复一封国书!”
朱祁钰登上丹陛,龙飞凤舞,写下四个大字“入你酿之”!
盖上宝玺。
“呈给他看!”
楚鲁金满脸是血,使劲挣脱开侍卫的手,凶厉地看着胡豅。
胡豅也不甘示弱。
“额秀吉!”楚鲁金骂了一句,把朱祁钰亲写的国书拿在手里。
他自然看不懂。
通译给他翻译之后,楚鲁金仿佛被点燃了一般,想破口大骂,但看见阿碧雅思快要被打死的模样,登时收了声。
但那团火在胸中燃烧,气得他在原地乱转,满脸狰狞之色。
而朝臣看到了皇帝的回书,一个个如丧考妣。
陛下啊陛下,您能不能别添乱了!
瓦剌是强敌啊,您不能因为一时之气,就把大明拖下水啊,做皇帝就要忍,您不想忍,可以不见他们嘛,让鸿胪寺官员去装孙子就好了!
李贤满脸绝望,皇帝实在太轻浮了,怎能贸然撕破脸呢,仗打成这般样子,总要谈一谈的,瓦剌的国书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