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讲个故事(1 / 2)

沉浸在数学题间会让时间过得飞快——无论有没有进展,无用的思索与反复演算总是占据了过程的大半。

在栗山阳向被收留的第三天,警方查到了秋田正子的秘密:

即便她每次都遮遮掩掩,但终究不是什么隐藏自己行踪的高手。

警察抓住她留下的破绽,找到了她缺钱的原因:

她自己也有一个躺在病床上等着救命的孩子。

得知这个消息,栗山阳向从堆成小山的稿纸中抬起头:“那个孩子怎么样?”

松田阵平从塑料袋里拎出两罐啤酒,将其中一罐推到对方面前:“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哪种来不及?”

“那孩子的情况本来就很危险,这就是为什么秋田正子那么需要钱。而在她死后的短短两天内,病情迅速进一步恶化。”

铝罐拉环发出“啪”的一声。

等警方找到那里时,那可怜孩子的尸体已经迅速化作灰烬,装进盒子里在神社下葬了。

栗山阳向:“听起来不像是巧合。”

松田阵平扯了扯嘴角:“我也觉得不是巧合,可惜,警察断案需要的是证据。”

他们一直都没找到枡空优的家属,没人来领她,但要是对方真的没有家人,当初又是谁付的那两千万保证金?

又是谁雇佣的秋田正子?

对方显然是私下使用现金交易,痕迹早就在这一年半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不见的阴影中仿佛藏着一只手,将那些可能存在的线索逐一抹除。

四天已经是争取后的结果,现在双方的动机都已经明了,是时候结案了。

这个结果下来时,松田阵平特意去找了目暮十三:“医生的死因还没有调查出来,这样就能结案了吗?”

他从今往后的新上司扶着帽子叹了口气:“我也明白这点,但现在没有任何线索……”

狙击手逃之夭夭,而东京几乎每天都有案件发生,搜查一课不可能跟这么一个案子死磕。

“再说,上级也……”刚说了这么几个字,目暮十三便脸色一僵,打了个哈哈,“总之,不是每个发生的案子都能有结果,偶尔出那么一两桩悬案也正常。”

“在搜查一课当刑警,有时的确会遭遇这种不如意。”伊达航大概是听说了这件事,特意跑来开解他,“如果实在在意,那就记在心里吧,说不定未来会有转机呢!”

“不管怎么说,结案后通常会有联谊,你们爆处组肯定也有这种传统,下班后可以——”

松田阵平很领老班长跑来特意关心的情,但一点都不耽误他无情拒绝:“不必了,我没有那种兴趣。”

“而且班长自己肯定也不会去。”

伊达航:“哎呀,我这不是和娜塔莉约好了……”

松田阵平:“小心被同事打啊,班长。”

告别这位已经有走向人生赢家趋势的旧友,他本打算直接回家,只是忽然想起家里还蹲着个与数学题不死不休的可怜鬼。

犹豫片刻,他还是拐去楼下便利店买了两罐啤酒。

栗山阳向恍然大悟,举起手中的酒:“所以这是结案的庆祝?”

“那种根本没解决的案子有什么可庆祝的。”松田阵平懒散地眯起眼睛,“想买就买了,不想喝就还给我。”

“我可没这样说过。”青年眨眨眼,“我对日本的啤酒好奇很久了——我那个朋友偶尔会在喝酒时抱怨找不到家那边啤酒的味道。”

铝罐外壁上还挂着水珠,冰镇过的啤酒连泡沫都带着冷意,里面飘出几分稀薄的小麦香气。

这种香气也蕴含在口感里,并不浓郁,却会随着气泡在口腔中扩散。

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也许他最需要的是回家看看。”

栗山阳向抿了口啤酒,笑了笑:“总有些事不能尽遂人愿。”

比如破不了的案子。

比如回不去的家乡。

气氛变成这样可不是他的错,松田阵平扬起眉毛,屈起指节敲了敲桌面:“我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栗山阳向一怔:“什么?”

“说好的荒谬故事呢?”

青年一哂,想起那句随口的调侃,不由无奈道:“讲故事总得有个契机吧——或者,你想听什么?”

“比如,你究竟多大了?”

栗山阳向无语地看过去:“这能被称作一个‘故事’吗?”他特意咬重了强调音节。

松田阵平理直气壮地和他对视:“你可以把它讲成一个故事。”

不无道理。

说到底,能收留一个底细不明的人在家好几天,就算是再强忍好奇,忍耐应该也到极限了。

尤其对方还是名警察。

不过在所有诘问中,这已经是个最温和的开场。

青年露出一个微笑,缓缓开口:“其实……”

松田阵平做了个“请”的手势,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既然是故事,那就必然要有个引子。”栗山阳向说,“秋田女士的那个案子,我在上锁的抽屉里找到了大津医生的论文,从而对他的动机有了猜测,但你知道我为什么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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