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她作甚要洗澡啊!
水溶不以为然,提着毛巾便凑上前,轻声道:“颦儿,元春今日可有与你说清咱们得事情。”
此时,黛玉芳心羞恼不胜,闻得少年之言,雪腻的玉颊通红如桃芯,两弯罥烟眉下,眸光莹润如水,颤声应道:“嗯,大姐姐都说清了。”
说起这事来,其实黛玉心中颇为欢喜、甜蜜,因为少年对于她的承诺并未食言,让她有一种被重视的感觉。
水溶轻轻地拨动着浴桶中的水,水花溅在少女的玉肌上,更加晶莹剔透,犹如琥珀般美丽,柔声问道:“那颦儿是什么意思。”
黛玉闻言,心下了然,哥哥这问的无非就是她名份的事情,她也知晓,哥哥的意思其实是想晚两年让她正式入府,为的无非就是想让她与姊妹们多相处两年。
其实黛玉也是这个想法,哥哥能如此,可见是知她懂她之人,如此,也不枉她倾心于哥哥。
贝齿抿了抿粉唇,黛玉颤声道:“嗯,小妹想着晚两年再说,大姐姐也应允了。”
水溶轻轻颌首,道:“那便依颦儿的意思,先密而不发,等什么时候颦儿相通了,便与哥哥说,哥哥便即刻迎颦儿入府,定要让颦儿风风光光。”
其实与元春言明之后,黛玉可随时进府,只是水溶知晓黛玉并不喜欢被拘束,一旦定下名份,黛玉便不如她那义妹的身份便利,索性就先缓缓。
二来无非就是一些私心,与颦儿这般偷偷摸摸的,也颇让水溶兴致盎然。
“风风光光?”
黛玉闻言,两弯罥烟眉下,那双晶莹敛了敛,雪腻的脸蛋儿上,现着一抹幽然,道:“小妹如何风光,哥哥莫要戳人心窝子。”
她与哥哥私下苟合,已然是不合礼法,不说风光什么的,没丢人就不错了,如何谈得起风风光光。
哎,也不知怎得,遇见哥哥自己就像是魔怔了一般,被哥哥一番甜言蜜语,什么都交了出去。
水溶心知少女又自怜自哀了,轻笑一声,刮了刮少女的琼鼻,打趣道:“哥哥何时戳颦儿的心窝子了,可别冤枉人。”
“哎呀,哥哥你”
黛玉娇躯颤动,雪腻的脸蛋儿涨红,宛若胭脂,粲然的星眸满是羞嗔之色,恼道:“哥哥,在这般,小妹可就要生气了。”
洗澡就洗澡,刮什么鼻子,那是能刮的?
水溶笑了笑,倒是收敛几分,旋即一本正经的说道:“颦儿是侯府嫡女,跟了哥哥原就是委屈了你,若是不风风光光的迎你进府,日后哥哥都没脸进潇湘馆了。”
林家本就是侯门之家,虽已然落寞,但门第不坠,故而黛玉就是正儿八经的侯门嫡女。
这般出身,其实给北静王府当正妻也是使得,如今王府有了主母,那黛玉进府就只能为妾,如何不是委屈了黛玉。
实话实说,若不是黛玉倾心于他,林妹妹那般自尊心敏感的人是断然不可能为妾。
身份上不能给予,那仪式上自然也就要补偿。
黛玉闻言,芳心甜蜜不已,她所在乎的不是什么风光,而是在乎少年所展示的重视,这才是少女最为欢喜的事儿。
只是少年忽然提及了自己的门第,又不由的让黛玉心神恍惚,那精致的玉颜上,现着一抹苦涩,两弯罥烟眉下,晶莹的眸子蕴着水雾,噎声道:“哥哥这话往后就不必提了。”
什么侯门嫡女,现下不过是孤苦伶仃的孤女罢了。
水溶一瞧黛玉那无语凝噎的玉颜,便知晓这又是少女的多愁善感。
有时候,水溶对此也无言以对,少女爱胡思乱想,又爱藏着心事不肯直言,总是要人去猜去想,猜中了便是皆大欢喜,猜不中的话,大抵就是要作起来。
有一句歌词唱得好,“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可不猜,她又不高兴。
原著中,宝玉多次与黛玉拌嘴,不都是大脸宝没心思猜。
沉吟一声,水溶抬手擦了擦少女的眼角,默然不语,那清秀的眉宇下,目光温情似水,似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猜?事关林家的事情,无论怎么说都会勾起少女那敏感的心思,他猜个屁啊!
察觉到少年那温柔的动作,黛玉芳心舒缓,晶莹的美眸对上少年那温情的目光,好似一道阳光直入心灵,让少女那酸楚的心情消散。
虽说父亲不在了,好在还有哥哥。
“哥哥要给小妹风光,那宝姐姐呢?”
正当气氛柔和之际,黛玉忽然出声询问起来,两弯罥烟眉下,那双莹润如水的美眸之中透着几许灵动。
水溶:“”
好端端的怎么就提起了宝钗,黛玉对于宝钗是有多少执念啊!
默然几许,水溶模棱两可的回道:“宝丫头自然也是要风光的。”
宝钗稳重柔顺,给水溶一种温柔如水的畅然,而黛玉灵动活泼,与她在一块颇有种小情侣的味道,两人性格迥异,但他都喜欢,明面上不能厚此薄彼。
黛玉眨了眨眼,俏皮道:“哥哥这有心了,宝姐姐晓得了,也会高兴。”
“哦颦儿这般念着你宝姐姐。”水溶有些讶然的问道。
原以为这又是黛玉不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