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王府各院皆然点起灯火。
潇湘馆,厢房暖阁内,黛玉正在紫鹃的侍奉下,在浴桶之中沐浴。
浴桶之中,少女伸出纤纤玉手捧水波洗着香软的娇躯,高架台上,橘黄色的光芒照耀在香肌玉肤之上,白里透着粉嫩,熠熠生辉。
紫鹃拿着毛巾伺候着黛玉沐浴,瞧见少女那微垂的眼帘,想了想,问道:“姑娘,瞧着您今儿个心情不怎么好,可是因为王妃的事儿。。”
作为贴身丫鬟,紫鹃可太了解黛玉,今日王妃突然来临,点明了王爷与姑娘的事儿,也接纳了姑娘,这是好事,怎得姑娘还有些闷闷不乐。
黛玉轻声道:“大姐姐那般极好的人,我怎么会因为大姐姐而烦扰。”
实话实说,自己这个表亲妹妹与哥哥有私情,大姐姐没责怪她就算好的,如今更是和气相待,她敬服还来不及。
在“心胸”方面,她可比不上。
“那是?”紫鹃有些疑惑的问了起来。
黛玉两弯罥烟眉挑了挑,清声道:“哼,还能有谁,不就是那花心的哥哥。”
“王爷”
紫鹃闻言心下错愕,莹润的眸子眨了眨,疑惑道:“王爷又没有做什么,怎得姑娘还无端的怪起了王爷来。”
自家姑娘这神奇的脑回路,是怎么迁怒起王爷来,再作也不能这么作啊!
黛玉听着紫鹃那有些嗔怪的语气,柳眉微蹙,偏眸看着紫鹃,哼道:“也是,你这小蹄子的心都是朝着哥哥长的,我与你说这些作甚,赶明儿我与哥哥说说,让你去身边伺候着。”
以前她还没与哥哥有私情的时候,紫鹃就老在她面前说哥哥的好话,如今连遮掩都不遮掩。
紫鹃闻言,心下顿觉无语,无奈道:“奴婢专心伺候姑娘,可没有想着去王爷身边伺候。”
什么心向着王爷长的,她哪有啊,这不是怕自家姑娘与王爷闹脾性,损伤两人之间的感情,才出言劝解的。
黛玉轻哼一声,啐道:“说的倒是好听,我怎么见你这小浪蹄子伺候哥哥的时候那般尽心力,也不害”
紫鹃俏丽的脸蛋儿涨红,跺了跺脚,娇嗔道:“姑娘,你说什么呢!”
她伺候王爷,那还不是自家姑娘受不住,她才这会儿提这些作甚,真真是羞死人了。
黛玉显然也回过了神,那张雪腻的脸蛋儿酡红,两弯罥烟眉下,那双晶莹的眸子盈盈,宛若一株绽放的红梅,明艳动人。
一时气恼,连这些体己话都说出口来,真真是魔怔了。
正当两人尴尬之际,袭人在外禀道:“姑娘,王爷过来了。”
黛玉闻言,芳心欣喜,抬眸望向屋外,旋即想起自己这是在沐浴,又不由的羞涩,道:“紫鹃,你快服侍我穿衣裳。”
紫鹃亦是羞涩,想了想,说道:“姑娘这才洗着呀。”
才洗着澡就要穿衣,这不是摆忙活,再者说了,姑娘与王爷都心意相通,互知根底,也没必要这般害羞。
黛玉脸颊酡红如霞,芳心羞臊,秀丽的眼睫颤了颤,窘迫道:“别说了,你先服侍我穿衣,旁的待会再说。”
她也是了解自家那荒唐的哥哥,要是见自己沐浴,定然是不规矩,即便她们两人之间该见的都见过了,黛玉也不想被哥哥捉弄,那太羞耻了。
紫鹃闻言,心下无奈,只得按照姑娘的意思办。
水溶掀帘走了进来,抬眸而望,便见浴桶中直起身子的黛玉,身形娇小,腰肢苗条,三千青丝垂落,头发湿润,有几缕贴在少女那明媚的小脸上,透着几许沐浴后的惬意,在橘黄色的灯火映射下,肌肤犹如阳春三月的婴儿,粉析、细腻。
出水芙蓉,美丽而惊艳。
“哥哥,你…你怎么过来了呀?”黛玉瞧见那少年,芳心大乱,羞恼说着,整个人又缩回了浴桶之内,纤纤素手环着双肩,雪腻的脸蛋儿通红。
水溶目光微凝,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举步近前而去,轻声道:“过来看看妹妹。”
昨夜与元春商议妥当,由她解释一切,然而水溶终是放心不下,故而才过来看看,以免这爱使小性的林妹妹钻牛角尖,自己怄自己。
要知道,如今林妹妹的身子可不单单是她自己的。
黛玉两弯罥烟眉之下,粲然星眸满是羞嗔之色,一张脸蛋儿红扑扑的,见少年径直而来,更觉羞臊不已,声音中带着娇羞与慌乱,急声说道:“哥哥,你快出去啊。”
饶是她们心意相通,互知根底,但这般被赤果果的被打量,还是觉得羞耻不已。
水溶已然进得前来,将手靠在浴桶便,目光凝视着少女那羞臊的玉颜,笑了笑,说道:“颦儿,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黛玉:“……”
老夫老妻是听着欢喜,但眼下哪里像是夫妻,倒像是那登徒子调戏小娘子。
水溶瞥了一眼身侧那俏脸红扑扑的紫鹃,伸手从其手上抽过毛巾,笑着说道:“我来伺候颦儿洗澡吧!”
黛玉闻言,娇躯颤栗,那张雪腻的脸蛋儿涨得彤红似火,芳心只觉羞臊不已,颤声道:“哥哥,你别闹了。”
让哥哥伺候她洗澡,这还能洗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