鳏夫(1 / 3)

丁元连衣袍都未穿,连夜提审了负责他膳食的吴大庆。

夜已深,营地一片寂静。

他站在营帐外,望着漆黑的夜空,手心捏紧姜霖搜出来的瓷白瓶子,心中怒气翻江倒海。

“陛下。”

姜霖掀开营帐走出来,看到立在黑夜下的背影,右手握着腰间佩剑,漆黑的瞳孔里盛满怒焰:“真是个狼心狗肺的混账东西,陛下,此事就交由末将亲自去办,末将定会叫那白眼狼后悔活上这一遭!”

清凉潮.湿的夜风拂过丁元发寒的脸颊,穿过单薄的里衣渗入体内,叫他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比起见血封喉的毒.药,这才是杀人于无形!

用这种东西一点点诱.惑他上瘾,达到摧毁他的思想,意志力和身体,心肠何其歹毒?!

丁元面色不停变换,显然已是怒到极点:“此事我心中自有打算。”

“陛下!”

“你先回去歇息。”丁元深吸了口气,沉着冷静道:“朕的身子目前情况不明,关州一役少不得你。”

说罢,他抬步朝主营帐走去。

掀开帐帘,夜风袭来,灌进营帐,吹得帐内烛火摇曳不止。而烛火下,仅着单衣的男子坐在桌前单手支着下巴阖眼小憩,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而下,柔和的火光映出男子精细瓷白的脸。

时光仿佛格外地厚待他,叫他的容颜并未因时间流逝而染上多少岁月的痕迹,一如当年。

意识到这一点,丁元下意识抬手摸向眼角。这些年在战场上风吹日晒,叫他皮肤粗糙了许多,又经常通宵达旦,眼尾添了几道痕迹。

他自嘲一笑,果然是老了,不然怎会这点警惕性都没有?轻易地中了丁然的招?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放轻步子刚要上前,朦胧烛火下的人缓缓睁开清润的眸子,对视了一眼,对方率先收回目光,困倦地捏了捏鼻梁:“事情可调查出来了?”

丁元微微点头,放柔了眸光,抬步上前,温声道:“不忙着说,你这一路赶来,必定没好好休息,先养足精神,明日我再与你详说。”

“此事马虎不得。”秋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看着他捏在手心里的瓷瓶,难得沉肃着脸:“此毒与五石散不同,沾之便摆脱不了,我须得知道你食用多久,计量多少,用的是哪个部分。”

掌心里的温度通过手腕,暖进他的心间。

他望着阿芫严厉且关切的眼神,心头悸动不止,缕缕暖流更是在心间流淌,瞬间驱散了压抑在心底的阴寒与怒气。

他把瓷瓶丢在桌上,反握住对方的手,硬气地把人拉到床榻上躺下,一改往日的小心与分寸,直接躺进对方怀中,脑袋枕在其肩膀上,十指相扣缠绕,阖眼安心道:“有你在,我便什么都不惧。”

浓郁的龙涎香沁入鼻息,竟是抚平了秋昀这半月来的焦躁。

他微微低头,打量近在咫尺的面容,不知从何时起,记忆中瘦弱少年的形象慢慢被眼前轮廓分明的男人取代,岁月与阅历赋予他成长,仿若一把即将打磨完成的绝世利刃,对内锋芒内敛,对外锋芒毕露。

许是他打量的时间过长,对方睫毛轻.颤,却怎么也不肯睁开眼,看到这一幕,唇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目光缓缓落在他微扬的唇.瓣上,心底有什么东西在破土而出,携着陌生情绪席卷全身。

秋昀看了半响,轻叹了口气,侧过身主动把人拥入怀中:“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营帐内,跳跃的烛火静静地燃烧。

大滴大滴的烛泪缓缓滴落,烛芯不时发出轻微的爆裂声。

次日清晨,秋昀去找军医拿些药材。

军医随行打仗多年,从未见过这种毒,导致他对陛下.身上的毒束手无策,见秋昀来找药材,便问可有解毒之法。

“并无。”

秋昀要的是固本培元的药材,想炼些元气丹给丁元服用:“此毒世间无解,不过陛下食用量少,且时日尚短,只需靠自身的意志力来抵抗来自身体还有心灵和精神上的瘾即可。”

也是他来得及时,若再耽搁十天半月,便不是这样了。

提着药材出了营帐,迎面碰到了姜霖。

姜霖沉重的面色一肃,上前抱拳拱手,行了个大礼:“末将是个粗人,不会说那些好听的话。总之,以后有用得着我姜霖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严重了。”秋昀上前扶起他,不想对方蓦地抬起头,低声道:“敢问逍遥王,陛下.体内的毒可能配出解药?”

秋昀温和的眉眼冷了几分:“世间并无解药。”

“怎么会……”姜霖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腕:“那陛下他——”

“你且放宽心。”秋昀安抚道:“说它无解药,是因为它非‘毒’。”

秋昀没有与他细说,只说会治好丁元,叫他安心,顺便在此地多停留一日,便告别了姜霖,提着药材回到主营帐。

一掀开帐帘,就见丁元仅着里衣端坐在桌前执笔书写着什么。

对方听到动静,抬起凌厉的眼眸,见得是他,神色稍缓:“我这边马上就好,你先等我片刻。”

秋昀点头走上前,放下.药材瞥了一眼,就见他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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