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帮书旁边的老婆子脸色大变,紧张地跑过去,趴在窗户口问儿媳妇:“草草,你这个月是不是没来身子?”
屋里的哭声一顿,过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宋老二突然坐了起来,饶有兴趣地问:“这是有了?怀上了?哈哈哈,我之前听个客人说,怀了孩子的女人不一样,要是你儿媳妇真有了,我领人走,帐给你们消一半儿,咋样?”
“抵完行不行?”秦书跟宋老二讨价还价。
宋老二冷笑连连,“又不是镶了金的,抵一半我很吃亏了,你还想把五百块全抵了?真是异想天开。”
见宋老二态度坚决,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秦书想了想,一咬牙就要答应下来。
秦天突然冲进了院子,把六十块钱拍在宋老二面前,“钱我会还上的,先给你六十,容我两天.”
宋老二收了钱,呲着牙花子对秦天道:“六十,不够二爷下顿馆子喝酒的,你还想充大让我容你两天,想得倒美。
今天,要么让我领你老婆去玩两三个月,要么剁你两根手指头给你长长记性。
哦,明天我还来的,明天还还不上的话,就是剁三根了。”
秦书把秦天拉到一边,小声劝他:“不如,就让草草跟宋老二去吧?这女人如衣服,没了再娶一个便是。这手指头要是没了,就成残废了。”
秦天摇头,“草草肚子里怀的是我的种,何况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还百日恩,爸,我不同意拿草草去抵帐。”
“可不给人,他就要剁你手指头了啊。”秦书恨铁不成钢地道。
秦天眼前闪过祝艳姣好的面庞,“我刚在外头碰到个长得还不错的女的,爸,我有个主意,把她弄回来整治两天整服气了,再跟宋老二说拿她代替草草。”
“我有个年方二十的表妹,生得挺好看的,正好她家里托我妈给她说个城里婆家,二爷再宽限我三天,我介绍我表妹给您行不行?”秦天涎着一张脸谄媚地看着宋老二。
“就你家这长相,能有什么好看的表妹?”宋老二根本不信秦天的话。
秦天赌咒发誓的说真好看,不好看剁他脑袋都可以。
宋老二终于来了点兴趣,沉吟了一下,目光闪烁地问:“胸大不?”
秦天想了想,双手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
“那还可以,腰细不细喃?”宋老二又问。
秦天使劲点头。
宋老二砸摸着嘴巴,咝了一声,还是有些不信,迟疑不定地看着屋内。
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趴在窗户里,眼神惶恐地看着这边。
看到宋老二还盯着她看,她吓得立马缩着脑袋蹲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宋老二才点了点头,拍着秦天的脸像拍狗似的道:“行,二爷再信你一回,给你三天,领不来一个漂亮表妹,我先剁你第三条腿,再剁你手。”
宋老二带着打手大摇大摆的走了。
秦天松了口气。
草草缩在屋里不敢出来。
秦书磕了磕烟斗,塞了新烟丝,咝的一下点燃了,叭叭抽了几口,满脸忧愁地问秦天:“接下来咋办?”
“你们都过来,听我说,只要照我说的去办,这事十有八九能成。”秦天详细地说了他的计划。
“天天也说得对,草草怀了咱们的孙子了,无论如何不能把她抵出去。想要保住咱们天天和大孙子,只能找个倒霉的女娃来顶上了。”
“那就这么办吧。”
三人议定,就各自动了起来。
……
天渐渐的黑透了。
陌生的地方,纵横交错的小巷犹如一座迷宫。
一片浓厚的黑暗吞噬了所有的方向。
风,悄然无声地在空旷的街道上吹过,带走了最后一丝熟悉的气息。
祝艳完全迷失了方向,在连续走了几个死胡同之后,她开始慌乱。
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一丝熟悉的景象,但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陌生无比。。
杂乱无章的建筑像一座座拦路虎,将她包围在中心。
黑暗的窗户像无数的眼睛,默默地注视着她这个迷失者。
她敲了好几家人的门想问问路,结果都没人开门。
她咬着牙在小巷中穿梭,绕过一个又一个弯道,心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每一条街道都像是通往未知的旅程,她法确定哪条路才能走出去。
慌乱的心跳与祝艳失措的脚步相互呼应,犹如一首忧虑的交响乐。
越是找不着路,祝艳就越是慌,越慌就越找不对路,这就是一个死循环。
到了后来,她无助地蹲了下来,走不出去的恐惧萦绕在心头,眼圈不受控制的红了。
“呜,爸,妈,大哥,二哥,三哥,我迷路了,我想回家,你们在哪里啊,快来接我啊。”祝艳倚着墙角,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一道微红的亮光。
一个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和蔼的询问声音在祝艳头顶响起,“姑娘?你怎么哭了?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了么?”
祝艳猛地抬头。
一个清瘦的老妇人端着一盏煤油灯站在